不堪的回憶

  李紀寧終於可以離開這難熬的地方了。 七月還是夏,熾熱的太陽光芒刺過來,她的眼睛被刺得生疼,於是微微眯了起來。 A市她再熟悉不過了,可是這熟悉的城市再沒有她落腳的地方。 唯一愛她的父親在九年前去世了,那個微笑這鼓勵她的身影,那個會原諒她所有錯的人,終究也因為疾病成為一張照片。 母親隨後就改嫁了,因為這件事,李紀寧始終無法原諒她,那個所謂的重組的家她也是深感惡心。 可母親改嫁那年她才十四歲,隻能跟著母親進那個陌生的家。 繼父就是個衣冠禽獸。她讀的寄宿學校,周末回家後繼父經常對她動手動腳,母親也是不管不顧,或許是不出口,或許是害怕繼父因為這件事丟棄她們。 繼父一直不敢太過分,直到有一母親不在家時,他公然的摟上了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準備伸向她的胸脯,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她慌極了,雙手雙腳胡亂的蹬著,慌亂中一巴掌打在繼父的臉上。 繼父的臉頓時陰沉了。 他站起身,提起她的頭發把她拽下沙發,一個巴掌狠狠的摑在她的臉上,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了起來。 “賤蹄子,還敢打我?你怎麽跟你那倒貼的媽一樣假清高又犯賤?我打死你!” 他一隻手捉著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提著她的頭發,把她拽到茶幾旁邊捉著她的頭狠狠的撞向茶幾的邊角,幾聲悶響過後,李紀寧的額頭被撞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流了一臉。 繼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他抬起腳狠狠的踢在了她的膝蓋彎處迫使她跪在地上。 繼父抽出了皮帶,狠狠的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來,她白嫩的皮膚被抽出一道又一道紅痕,嚴重點甚至有淤青,他一邊罵著肮髒又傷人的話一邊惡狠狠的抽她。 繼父開始撕她的衣服,她大聲尖叫著,喉嚨沙啞的嘶喊著救命,可是別墅區的這些生性薄涼的富人們誰願意管他們的“家事”? 她永遠無法忘記那個夏,如果不是哥哥沈名森正好回家看見這一幕,她會落得一個什麽樣的下場。 年僅十四歲的女孩穿著一件被撕爛的七七八八的格裙,抱著自己的身子撕心裂肺的哭著。 這他媽簡直就是地獄。 可能是沈名森告訴了母親這件事,她那生懦弱的母親抱著她哭,在外麵給她租了一間公寓讓她搬出去住。 現在她坐牢了,沈家不認人了,不會讓她回家,更不會給她什麽錢讓她去租什麽公寓。 十八歲,本該是他們讀大學的時候,她卻坐了牢,光這一點她能找到什麽工作?怎麽養活自己? 季常宇啊季常宇,你太狠了。 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喜歡你,但我也不是傻子啊。”李紀寧揚了揚嘴角,卻是不出的苦澀,“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對你就到這裏了。” 畢竟我欠季長清這麽多,不就是拜你所賜嗎? ———— 陰暗中,他的手輕輕叩著桌麵,像是一段有規律的樂曲。 “季先生,李紀寧今出獄。”。 “哦?”他抿了抿嘴唇,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紀寧,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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