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未送出的禮物
看著葉素因為一杯酒成了這個樣子。
顧闌珊朝洛為卿吐吐舌頭。
也不知道是哪個服務員上錯了酒!要不然葉素怎麽會這麽豪氣的痛飲。
“葉素,這是幾!”顧闌珊伸出兩根手指在她的麵前胡亂的比劃著。
“顧闌珊你個二貨,這當然是你了!”葉素笑,平日裏很少也如此放的開的大笑。
“還好,沒有不省人事!”顧闌珊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心裏有些猶豫。
這個樣子,要是送她回去的話,黎辰會不會要打死她!
不管了!反正以她的立場來看的話,自從葉素跟了那個男人之後,沒有一天是省心的。
倒是為難了洛為卿,她怎麽會看不出來洛為卿對自己這個好朋友的一腔喜歡呢!
“好了,天色不早了,明天她還要上班,咱們可以撤了!”顧闌珊朝著洛為卿的方向眨眨眼睛。
黎氏別墅的客廳裏,此刻依舊是一片漆黑。
黎辰坐在客廳沙發的中央,聽著大鍾滴答滴答的聲音,內心無比的煩躁。
這個女人是失蹤了嗎?
眉毛挑起,雙手交握有力。
她要是在沒有消息,隻怕他就要出動全城的人去找她了!
這個時間,她怎麽可能還在外邊呢,她可是出了名的沒有夜生活,也是出了名的不喜歡在外邊留宿!
別墅門被推開,葉素頂著一臉的紅潤,走的晃晃悠悠。
其實,她真的很清醒。
隻是越到了後來洛為卿和顧闌珊就越是不相信她是清醒的。
不過,喝醉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卻是她最想嚐試,又不敢嚐試的。
黎辰謔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她竟然真的這麽晚回來!
“你去哪裏?”漆黑的客廳裏忽然想起男人的聲音,熟悉,冰冷。
她驀地發愣!黎辰竟然在家。
酒氣尚未散去,她輕輕的回頭環視著周圍的壞境。
“你這個傻瓜,我當然是去睡覺了!”帶著嘲弄的聲音,顯得縹緲。
傻瓜?黎辰大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錯!這個女人這潮紅的臉頰,是喝醉了嗎?
“你去哪裏鬼混了!”看到她這幅模樣,他自然是沒好氣。
心裏還生出一股強烈的鄙視。
她竟然這麽晚回來,還喝醉了,鬼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這個自詡清高的女人,原來也不過如此爾爾。
“好困啊!”葉素卻仿若沒有聽到他鄙夷的質問聲。
伸伸胳膊捂住自己的嘴巴。
半幌子的清醒,帶著半幌子的醉意。
或許是室內的溫度有些高,所以她倒是比在室外的時候,醉意竟多了幾分。
“別給我轉移話題!”
他可是在這裏等了她足足半個晚上,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敷衍。
“嗯?”她困得眼淚嘩啦,轉向頭望著他清澈如鑽的眼睛,笑的比往常還要開心。
這是他很少見過的笑!
“既然你不想說的話,那我不勉強你!不過我得讓你清楚一下什麽是夫妻間應該有的義務!”
看著她這般誘惑的雙頰,黎辰的心裏和身體竟然十分誠實的燃起熊熊火焰。
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卻被他懶腰抱起,朝著房間走去。
自從她流產之後,他鮮少有想碰她的的衝動。
一方麵是本來就沒有很大的興趣,另一方麵是對於她流產那件事情的愧疚。
她似是真的醉了,竟然一點反抗他的一絲都沒有。
室內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黎辰霸道的吻著她帶著酒氣的唇,似是上了癮一般。
不滿足於如此簡單的關係,便開始蜻蜓點水一般的朝著她的身下遊移而去。
狂熱而細密的吻漸漸地遍布她的全身,黎辰體內的火焰也越燒越旺。
往日裏,她對這件事情應該是反抗的吧!當然除了那個醉酒的晚上。
等到黎辰再抬頭看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這麽快就進入了平穩的睡眠當中!
心底的火焰就像是被人從半空中澆了一盆水一般,瞬間熄滅了三分之二。
“該死!”俊逸的嘴唇輕輕逸出兩個字。
便起身去了浴室。
隔天依舊是溫暖如常,她醒來時天空已經大亮。
她怎麽會在這張床上!
這是黎辰的床!
她這才驚訝的從床上爬起來,有些警惕的看了一遍四周,他不在!
拍拍胸脯,下意識的看被子裏的自己,她猶記得昨天回來黎辰好像和她說話來著。
卻完全不記得她簡單的回答了幾句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今天早上她竟然這麽大剌剌的出現在黎辰的床上。
“你是覺得你還有時間思考昨晚發生了什麽嗎?”沉悶的男聲忽然從背後響起。
黎辰穿著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
強健的體格帶著浴室的霧氣水珠,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她喉嚨動了動,清了清嗓子。
有些尷尬的裹著被子就朝著門的方向衝了出去。
是的!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因為,此刻就要遲到了!她今早可是有一台大手術要做的,要是因為和這個男人置氣而耽誤了重要的工作,完全不值當!
黎辰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表情,俊逸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
她跑回自己的臥室便急匆匆的穿衣。
絲薄的白色外套不經意掠過梳妝台,白色的絲絨盒子便滾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她睜大眼睛,目光停留在那個精美的盒子上足足一分鍾。
撿起,卻沒有打開。
早上稀薄的陽光照進寬敞的臥室,她急匆匆便拎著包跑下樓去。
黎辰穿戴整齊下樓,路過她的臥室,停下腳步。
眉宇間便隆起一個疙瘩,不悅的情緒從眸子裏閃過。
她竟然沒看?看來他是不應該有什麽好意的!
雕刻的臉上閃過一絲糾結的神情,似是有人在背後推著他一般。
黎辰走進臥室,將白色的絲絨盒子拿起,便一步一步神情冷毅的走下樓去。
黑色的邁巴赫絕塵而去。
陽光漸漸升起,別墅的大院裏,白色的絲絨盒子靜靜地躺在木質的垃圾桶裏,似是被奪去了光彩一般,沒有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