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重慶紅衣男孩案

  來到北區警察局。


  因為提前跟葉一茜打過招呼的人原因,來了就有人直接帶我們進了她的會議室。聽到要進會議室,我倆也是一臉懵逼,難道說我們這個連臨時工都不算的職位居然還要大家開會討論才能免職?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不是這麽一回事了,而是葉一茜根本沒打算放我們走。


  走進會議室,已經有幾張熟臉了,葉一茜,譚亮,常跟譚亮一起的年輕警察,還有消失了好久的副隊長大叔,以及另外幾名看起來臉熟的警察。


  他們圍坐在一張大長桌前,我倆進入會議室之後,所有人都看著我倆,眉眼帶笑。我猜肯定沒好事,因為我看到了葉一茜桌上那一疊高高的檔案袋。


  葉一茜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指著王叔旁邊的位置說:“嘻嘻,來了啊,快坐快坐。”


  王叔也很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好久不見了啊你倆,快過來坐下吧,你們來了這會才能開,一直在等你們呢!”


  我一愣,等我們,我不是才給葉一茜打完電話麽,敢情你們是知道我們要來才要開這個會的?

  我在王叔身邊坐下,小悅悅在我左邊。葉一茜指著那堆檔案說,“這就是近五年來,渝城範圍內的死亡案件,經過排查,最終歸為靈異案件。這類案子歸為靈異案件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死亡真相被定義為意外死外,然後對外結案。”


  葉一茜說,這是上麵給她的任務,讓她把這些靈異案件再查一次。我看著堆在桌上差不多有葉一茜高的檔案,鬼才信是上麵給的任務,肯定是葉一茜的陰謀。


  我笑著跟她說,你要查就查唄,跟我倆可沒關係,我們是來請辭的,明天我們就要回家了。她同意走那皆大歡喜,她不同意,我們也是要走的,至於任權一案的勞務費嘛,還是要結的……


  除了葉一茜之外的人都很吃驚地看著我們,大概我跟小悅悅在學校的事他們還不知道吧。王叔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說走就要走?

  我就把我們在學校發生的事給他們講了一下,並且告訴他們,我們是去意已定,這些的案件調查,還是你們自己來吧。


  我才說完,譚亮突然說:“那就沒得玩了,沒有你們倆,我們這些人哪知道怎麽查,就算查到了,誰敢惹那些東西啊……”


  譚亮這話倒是代表了所有人的觀點,大家紛紛附和,顯然這次會議是葉一茜臨時起意的。因為隻有她一個人板著一張臉盯著我,眼睛裏滿是殺機,恨得咬牙切齒,仿佛要吃了我一樣。


  她一拍桌子,我就知道她要發大小姐脾氣了。


  “不行,你現在不能走,你是現在就走,我立馬給表妹介紹一個高富帥男朋友……”


  我瞬間就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怒視著葉一茜,你敢!!!


  這下倒是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小悅悅趕緊打圓場,說是有這麽多的案件,我們就算是查一年,也不一定能查得完,而且我們確實有急事要離開。


  王叔也附和著說:“有急事當然先辦急事,辦完事再回來跟我們幹,我們一起向局裏申請讓你們當實習生,沒有學曆也不要緊,有能力就行了嘛……”


  葉一茜一直比較給小悅悅麵子,畢竟小悅悅才是權威。聽到小悅悅這麽說,她思索了半天,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你們要走,我知道我留不住,人各有誌,我不勉強。但我有一個要求,就是由我們在這堆卷宗裏挑一件,你們幫忙查,查完再走,隻限一件。就算是你們臨走前,讓我們再合作最後一次,如何?”


  我和小悅悅都表示很為難,正想拒絕,譚亮又說話了。


  “兩位先生,還記得前幾天我給你們講的那樁案子嗎?”


  我心裏一動,就是你說的那件你想想都覺得恐怖的案子?


  他點點頭。葉一茜一看我有興趣,趕緊叫譚亮去翻卷宗。小悅悅悄悄打了我一巴掌,問我想幹嘛,不說好了急著去雲南麽,還答應這檔子事?


  我一愣,我沒答應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答應了,我就是問了他一句是不是……


  “啪~”


  一個檔案袋被丟到我麵前,譚亮笑著轉過來,連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點興奮了,我來幫你們打開……”


  去去去,給我一邊去,你特麽不是說想想都覺得恐怖麽,那你現在又興奮個什麽屁?我特麽突然覺得我被這小子和葉一茜合夥套路了……


  卷宗都丟到麵前了,我的好奇心也壓不住了,我用無辜的眼神望一眼小悅悅,還是看一下吧,就看一眼,萬一很麻煩或者沒意思就拒絕好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主動伸手去打開檔案袋。


  譚亮喜出望外,在一邊說要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樁案子。我白了他一眼,這傻逼就是在套路我,他這麽給大家一介紹,就搞得像我們已經接了這件案子一樣,騎虎難下了。


  卷宗裏的東西亂七八遭的,我也懶得看,我就聽譚亮講。


  這件案子本不是北區所管,乃是重慶巴南區警局的案件,隻是三年前北區是渝城第一處成立靈異專案組的警局,所以當時也收集了各區警局的未解案件,巴南區這件案子也就被收集了過來。


  此案名為“重慶13歲紅衣男孩離奇死亡案”,東泉鎮雙星村高石坎,是一個相對貧窮落後的村子。死者是一個13歲的小男孩,家中獨子,父母在外打工,孩子獨自留守家中,卻在父母回家前兩日,離奇死亡。


  據孩子的父母說,是母親連續做了兩天的怪夢,夢裏是一個背包蒙麵的男人,在自己家裏。所以母親催孩子的父親回家看看,這一看,才發現在孩子已經死了。


  這個男孩子姓匡,而之所以叫他紅衣男孩,就是因為他死亡之時,身上穿著紅衣。是被人以極其殘酷的手法,吊在房梁之上,虐殺死亡。


  虐殺?既然是虐殺,那就是他殺,那去找凶手不就行了?怎麽會定義為靈異案件。


  “因為殺人的人,可能是個茅山道士……”


  這下大家都震驚地看著小悅悅,都知道他是茅山道士。


  譚亮撓撓頭,因為不小心針對了茅山,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隻好裝逼說時間太久,有些細節記不清了,還是讓小悅悅說吧。


  小悅悅似乎也看完了卷宗,他站起來,一臉凝重。


  “因為這根本不是單純的殺人案件這麽簡單,這卷宗裏講得很詳細,但卻選擇草草結案,就是因為凶手可能是個道士。“


  卷宗裏提到,控告人匡紀祿於2009年11月5日提出控告的匡誌均死亡案,我局經審查認為,沒有犯罪事實。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八十六條之規定,決定不予立案。如不服本決定,在收到本通知之日起七日內,向本局申請複議。”


  “經市、區兩級刑偵、技術部門調查,匡誌均死亡事件排除他殺、自殺,屬意外死亡。”


  然後小悅悅把死亡現場的照片丟給我,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紅衣男孩,很是怪異。他雙手被繩子綁住,掛在房上的木梁上,身上穿著一件紅裙子,紅裙子裏還有一件黑衣的泳衣。


  腳上也綁了繩子,還拴著一個大秤砣,人懸在半空中,秤砣落在地上,地麵上隱約還能看到有個坑。


  另一張照片上死者身上的照片,除了頭上有個血孔,身上多處勒痕,我也看不出什麽。


  我又看了其它幾張照片,都是一些細節,我就把照片給了王叔。


  小悅悅見我看完了,繼續說。


  “你有沒有看出什麽?”


  我惶恐地搖搖頭,除了看出他不可能是自殺,這套程序太複雜了,一個人自己根本沒法完成。


  沒想到他失望地搖了搖頭,“你啊你啊,就不能用點心多觀察一下麽?”


  這個案子,疑點很多,最大的疑點就是為什麽是這個孩子?為什麽要殺他?還是用這麽殘酷的方法。


  從已有信息來看,匡家父母都是很本份的民工,過得不富裕但也沒幹過什麽得罪人的事,所以仇殺和入室的可能性並不大。從照片上來,也就排除了是自殺的可能。


  那就隻能從非自然的方向來解釋,孩子才13歲,根據法醫的推斷,他死亡的時間,正好是他13歲零13天的時候,這個數字為陰數。


  再看孩子的生辰,恰好是陰年陰月陰時,戊子年屬鼠,五行屬水。而五行相克中土克水,懸於梁上離地而亡,似乎是凶犯顧及這孩子五行為土所克故而為之。


  我心裏一驚,這不就是跟我一樣的,至陰命格,玄陰體麽?


  小悅悅衝我點點頭,說:“你們玄陰體的人,能活下來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但即使活過了6歲,12歲之前仍然不好過。”


  因為按道法術上來說,玄陰體質的人的魂魄算是修煉法術、法器最好的東西!同時也是養鬼的人最熱衷的,紅衣至陰鬼,煉成就是厲鬼,凶煞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說這孩子是被道士盯上,這也無可厚非,也正是因為凶手是個高人,所以警方才無計可施,隻得草草結案。


  但問題又來了,他13歲了,已經開始有生理反應了,泄精也等於泄陽,泄元氣。這個年齡的孩子已經不適合養鬼和煉器,那麽答案就隻有另一個了。


  我們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小悅悅,聽得很專心。


  他遲疑了一下,才慢慢說,另一個可能就是,這個道士道法很深,而且年齡很大了,他需要至陰陽魂,來為自己或者為別人續命。


  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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