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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被改寫的命運

  若是要給某個事物具現化,那身為曆史的代表一定是河流,河流很寬,幾乎一眼都望不到邊,但隻要身在其中就能感到到他的翻滾和安寧。


  而就在這條主幹河流上,又有無數的支流,那些是曆史的分叉點,最後卻又和諧融入主幹道。


  就像在告訴你,無論作出了什麽選擇,最後的得到的結果還是相同,嘛,反正是個人都會死的。


  喂,這個想法有些消極啊!


  主幹河道邊,有這麽一條支流是如此的特立獨行,特殊在——它特別長,若是隻去走都不知道要走上多久。


  沒有溫度的河水漫過腳腕,正身處其中的鹹臨遠彎腰攬起了一碰水,他在讀取這條支流所記錄的信息。


  許久之後,他鬆開了手,銀珠墜落在支流上濺起漣漪,他再次消失了身影。


  而這條長的過分的支流也開始模糊,重新分化成為無數條的小支流。


  一切的開端,那是一個小男孩的出生,雨夜在淒厲的嚎叫,產婦的痛呼聲是如此的痛徹心扉……


  “夫人,您用力啊!”


  “出來了,出來了……”


  “這孩子怎麽不哭啊,哭啊!”


  “……”


  “夫人,請節哀!”


  女人的哭泣聲蔓延了整個房間,盡管大夫早就強調過這個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但又有那個做母親的忍心放棄自己的孩子。


  幾年後。


  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小胖孩一步一晃的走向正在搖撥浪鼓的傻爸爸,肉嘟嘟的小胖臉一笑一笑的。


  “念白,過來……”左夫人逗著自家兒子,臉上溢滿了幸福的笑容。


  哥哥在一邊拿著小木劍試圖吸引小孩子的視線,得到的始終隻有一個嫌棄的臉龐,最後他隻得愣愣的揉了揉鼻子。


  時間總是治愈感情的良藥,久了,也就不痛了。


  再許多年後,身著道袍風塵仆仆的小道士來到了左府的門前,他先是微愣了片刻,然後踏了進去。


  奉師命下山拜訪師父故友的他,不知為何在麵對這座高大的府邸麵前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奇怪,明明他是修道之人不該有如此想法的?


  師父曾經說過,他隻要一心修道,長生指日可望!


  罷了,拜訪之後他還是趕快回到山上清修吧!

  空氣中,不知有誰的歎息傳來,鹹臨遠離開了這個時間段……


  采茶的老人悠然自得,帶著鬥笠的樣子絲毫沒有外人稱為茶聖的風範,看起來就是一位在普通不過的老人,而現在似乎也隻是在做一件最簡單不過的采茶工作。


  嗯,前提是他現在沒有用一根繩子將自己拴在懸崖邊上采茶……


  茶樹的葉子很嫩,聞之沁人心脾,夠著這些茶尖老人笑的格外滿足。


  鹹臨遠正在偷窺,順帶好奇的戳著麻繩,粗壯的麻繩本不易磨損,但凡事都有例外,在老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塊有棱角的岩石與偶爾起伏的繩子親密無間的跳著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後顯然是有棱角的岩石占了上風,麻繩真的隻剩下幾根麻了。


  老人顯然也注意到不對,清明的雙眼瞪的老圓。


  “哈~”虛空中,有人打著哈欠,手指輕彈,麻繩應聲而斷。


  毫無意外,老人直直的墜落而下,風在耳邊呼嘯讓他下意識的閉緊了眼睛,‘吾命休矣’此時的想法化作四個大字幾乎快要具現化出來。


  意料之中的血腥場麵沒有出現,軟軟的,還帶著稻草特有的香味……


  寫作茶聖,讀作心大的老人:“誒?”


  他沒死,一大堆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稻草救了他一命,嘶,就是腰扭了。


  鹹臨遠躺在空中翻了個身,對自己的行為非常滿意,這樣既能讓這位茶聖大人吃點苦頭,還能留個心眼,多好的!

  年齡大了,就該有點自覺啊,跳跳廣場舞多好的,幹嘛非要進行登山這種危險的活動,老老實實的活過一百不好嗎。


  僥幸逃過一劫的老人扶著腰決定回家喝杯茶壓壓驚。


  飄然世外的茅草屋散發著陣陣茶香,水是山泉水,茶是剛炒製好的新茶。


  一套動作端是行雲流水,水流衝擊茶杯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陣陣律動,不肖一會,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就已衝製而成。


  門扉微動,似有客人來訪,老人不聞不問,隻是閉著眼睛聞著茶香,進入了品茶的狀態。


  門扉不滿,從一級微動變為了十級狂震,讓人再也忽略不能。


  “誰啊!”老人怒吼一聲,拍案而起,直直的衝向門外。


  門外空無一人,隻有無辜的搖搖欲墜的竹製門扉……


  無處可氣的茶聖大人:“……”


  還未安靜幾秒,氣再次翻滾而上,他的茶不見了,那個挨千刀的小賊拿走了他的茶!他喵的竟然連茶壺杯子都不放過。


  虛空中,一手拿壺,一手拿杯砸吧著嘴的鹹某人表示是比平常喝的好一丟丟,可具體好在什麽地方他卻是說不出來的。


  非要說的話的,大概就是不愧是茶聖大人的茶,好喝……不愧是左白池的老師。


  當人深陷絕望之際,總有那麽一兩縷餘光會成為救贖的根本。


  在左白池最瘋狂的時候,他剛好遇到了這麽一位恬淡自如,坐著輪椅平時嗜好裝逼喝茶的老師。


  今華古城今日依舊載歌載舞,美麗的公主殿下巡街出演,花瓣鋪麵了地麵,人民的歡呼聲一潮高過一潮。


  背負著長劍的道士遠遠的觀望著,他是一個修行者,路過此地與美麗的公主殿下擦肩而過。


  他們誰也不認識誰,隻是擦肩而過的路人罷了。


  無人知曉,這座古城將會在百年之後因為綠洲枯竭而徹底消失,而居住於此地的人也大多入了中原,混了血。


  ……


  曾經的悲劇被一件件改寫,那都是左白池記憶中銘刻最深的事情。


  貫穿了曆史的長河,時代也終於繁華,曾經在古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變為了現實,車水馬龍間是喧鬧之音。


  悉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的女兒離自己遠去,眼中的恨意凝成了實質,而這一切都源自於自己的自私,冷汗浸透了身體,起來後他失聲痛哭。


  玫瑰花圃間,白裙的少女勾著得體的微笑看著晦澀難懂的書籍,端莊得體的樣子足以入畫。


  如果不是她的父親突然飛奔了過來,老淚縱橫的說自己以後都不會勉強他了,一切可謂完美!

  呆愣的少女下意識的握緊了書籍,眼中浮現一絲光彩,糯糯道:“爸爸,我可以出去玩一會嗎?”


  怕不被答應,她又加了一句:“……就一會!”


  “爸爸陪你一起玩。”某根弦壞掉的蠢爸爸如是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一瞬間他在自家女兒的眼中看見了深深的嫌棄。


  哈哈,怎麽會,應該是錯覺吧。


  嗯,嚴父變成了蠢父的距離或許隻需要一場夢。


  “爸。”身著玫瑰長裙的少女嬌豔欲滴,挽著一位羞澀青年的手大大方方的宣布,“這是你的女婿。”


  “……”


  “以及恭喜你要做外公了。”


  “嶽父你好。”羞澀青年猛然五體投地,大聲宣布著,“我會對雲夢好的,請您將女兒交給我吧。”


  “……”悉父捂著胸口,頭一次懷疑起那個真實到過分的夢,他的速效救心丸在那兒!


  不對,最主要的是他的小玫瑰被豬啃了啊!!!


  左夫人輕笑著拉過青年的手,“好孩子,讓媽媽看看,早就聽雲夢說過你了,我家孩子沒有嚇到你吧!”


  “媽,沒有,雲夢很好。”青年傻笑著回答。


  “那就好,來喜歡吃什麽,媽給你做……”


  悉父捂著心口緩緩的坐下,他絕對不承認這個臭小子,可是又有誰理他呢?

  1993年的某日,是一個特殊的時間點。


  婦產醫院內,一個孕婦開始陣痛,她握緊了丈夫的手:“錚,我好像要生了。”


  麵容英俊的男子臉色大變,放下正在削蘋果的刀子,撕心裂肺的喊道:“醫生、醫生——我老婆要生了!”


  上一次出任務差點出岔子之後他被罰了禁足,不過他也隻道是老上司對他的關心啦,讓他可以專心陪老婆。


  不過他上得了戰場殺的了敵,並不代表他能管生孩子啊。


  生孩子很痛的吧,為什麽不是他生啊!


  對著傻爸爸的孕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被火速趕來的醫生送進了產房。


  產台上,她終於也不是那麽淡定了,陣痛成功讓她緊張了起來,她的孩子要出來了。


  一隻無形的手摸上了她的肚皮,她愣了一下,好像不疼了?

  難道剛才的陣痛是是錯覺,還沒到生產的時候,可羊水都已經破了啊?

  這位即將迎來新生兒的母親陷入了重大的疑問?


  “用力。”醫生大喊道。


  女人身體一緊,下意識的用力,不一會,嘹亮的嬰啼遍布了產房,期間用時大約10分鍾——


  直到醫生抱著孩子給她看得時候,她才從懵逼的狀態反應過來,是不是順利到有點過分了。


  她還沒來得急疼,娃就出來了!


  皺巴巴的小臉映入了臉頰,她忍不住笑了,一切的疑問都拋諸腦後,是個英俊的小家夥那!


  剛出生的孩子尚未睜眼,隻是下意識的揮舞著手,朝著一個方向不住的啼哭著。


  那裏有什麽在,很親切的東西,為什麽不來抱抱他?


  一根無形的指頭戳了戳小嬰兒,笑著哭著:“我做到了哦!糖糖——”


  鹹臨遠不斷的重複著,他做到了,被抹消於世間的人重新出現,以一個平平無奇的姿態!


  “哇~”小嬰兒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手指,咿呀的叫著像是在回應一般。


  鹹臨遠甚至不敢用力,他的糖糖何時如此的脆弱過,似乎隻輕輕一碰就會受傷。


  一切喧鬧的聲音就此暫停,懷著最真摯的祝福,他緩緩的開口:“要好好的長大啊。”


  “這次不能一直陪著你了!”


  “糖糖,我走了!”


  “……”


  產房內又恢複了以往的動靜,嬰兒最終失去了手指,哭的很響,這時他還不知道,這也是他這輩子哭的最慘的一次。


  眨眼間,虛空已至,有人緊隨其後。


  而他也隻是揉了揉紅紅的眼角,對著身後揚起一個笑容,鼓起了掌:“恭喜,警官先生抓到犯人了哦!”


  “你就那麽喜歡人類。”暗物質的偉大存在提問著,正如他所說,找到鹹臨遠需要的隻是一點時間罷了。


  他靜靜的觀看了他的孩子所作的一切,如同一個禮貌的偷窺狂。


  “我隻喜歡糖糖。”鹹臨遠頓了頓,補充道:“最喜歡了,比喜歡自己還要喜歡。”


  這位偉大的存在顯然不能理解,也因此顯得有些詞窮:“為了他……?”


  “為了糖糖我可以去死哦。”鹹臨遠語氣冷了下來,“根源上的那種死法。”


  “他現在已經不記得你了。”這是事實,再次降生的嬰兒重新成為而來白紙,已經沒有曾經之人的痕跡。


  “要來打個賭嗎?”


  “我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你贏了以後的萬萬年我都會陪著你。”說著,鹹臨遠低聲笑道,拋出了籌碼:“而且我會試著喜歡你。”


  “……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講,那個人類都不會有和你在見麵的機會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怕了嗎?。”


  “你們不會再見見麵了……但是,賭約我答應了。”顯而易見的激將法,不過既然這個孩子希望他答應,他便答應下來吧!


  鹹臨遠搶先開口:“以一百年為限。”


  暗物質的偉大意誌:“……二十六年。”


  “嘖。”


  “現在,跟我走。”暗物質界的偉大意誌化為了人形,牽住了離家出走小孩的,邁出了一步。


  核心不在的這些年,暗物質界的情況也不太妙。


  就讓他看看,能讓他的核心反抗到如此的地步的人類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吧!


  這個重構的世界,可與窺見所有的人的蹤影,唯有鹹臨遠從一開始就不曾降生!

  以二十六年為限,唐新風,你能找到一個不認識也不在同一個世界的陌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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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請欣賞由我們當紅小花(好久不見)糖小風為我們帶來的‘尋鹹記’


  某死魚眼:“誒,我要下線了嗎?”


  某作者:‘嘛,畢竟你的作用已經差不多了。’


  某死魚眼:“喂,我好歹是主人公這麽沒牌麵的嗎?”


  某作者:‘囉嗦,死魚眼公主就靜靜的等著王子來救吧。’


  某死魚眼:“啊,這隻作者果然沒救了,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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