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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鬆霖也學了碧澤一點懶散做派,靠在小榻上看文書,衣服也鬆散。碧澤挨著小榻坐在地上,鬆霖一條腿垂下,正放在他懷裏。


  碧澤近來學著給木雕上色,有些顏料如靛青色紫色,寶石研磨而製,頗為昂貴,被碧澤不要錢似的用,頗為敗家。


  有點癢,鬆霖偏頭去看,原來是碧澤拿著畫筆在他腳背上畫了朵小花。做著幼稚的事,碧澤臉上還是一貫的沒表情,落筆時才有些認真神色——又畫了朵顏色不一樣的。


  “都要畫滿了。”鬆霖等他畫完才動動腳,潔白腳背上每種顏色的花都有一朵,“怎麽不畫點別的呢。”


  “唔,什麽別的?”


  “比如……”鬆霖俯下身接過他手裏的畫筆,“這個?”


  碧澤看他在自己腳踝上落筆,幾筆勾勒出形狀,黑色,紫色,青色,黃色,和一雙碧綠眼睛——一條盤繞的蛇。


  有些地方鬆霖自己不好畫,碧澤便捧著他腳幫他描幾筆。沒一會兒,鬆霖腳踝便被一條懶洋洋又露著尖牙有點凶的蛇環住。顏料未幹,顏色多鮮豔,栩栩如生,蛇的腦袋好似搭在他踝骨上,鬆霖看一會兒,越覺得可愛。


  “畫它做什麽?”碧澤並不能看出可愛,不大明白鬆霖畫一個自己模樣的小蛇做什麽,“我就在這兒。”


  鬆霖笑了一聲:“你可不能變成這麽小天天盤在我身上。”


  話音落,於是,鬆霖被大蛇纏繞住身子剝了衣服壓在榻上親吻交纏。


  一番淫亂嬉戲玩鬧,高低呻吟浪叫,自不必再提。


  鬆霖脖頸間情欲潮紅未消退,身上很有些不深的齒痕。他趴在小榻上,慢慢喝水,道:“最近集市上有不少新鮮李子,有一種血李,很甜,明天買一點?”


  碧澤裸著上半身,蛇尾巴拍了拍小榻,點點應好,又道:“都沒有你甜。”


  鬆霖差點嗆水,回頭問:“什麽啊——你在哪學的這話?”


  “《哄妻真言》,”碧澤神色無辜,坦蕩蕩並不覺得羞恥,“看了都說好,聽了都歡喜。”


  碧澤湊近一點,看著他眼睛問:“你歡喜嗎?”


  “啊……”鬆霖一時不知怎麽應,索性挨過去親他嘴唇,占著他舌頭叫他不能說話。


  等黏黏糊糊地吻了好一會兒,便忘了那什麽真言了。結果又情欲上頭白日又宣淫,蛇那物件裏有骨頭,是肏他多久都肏得,鬆霖卻經不住,裝了一屁股蛇精給他舔,淫液混著蛇精滴在地上一小灘。


  縱情縱欲過後,碧澤倒是懶洋洋地躺在小榻上要睡不睡。鬆霖卻還要接著處理公務,潦草擦拭了腿間黏膩,又拿起筆寫寫算算。


  室內一時靜謐安寧,帶著點未散的情欲氣息,發酵成脈脈柔情,綿綿愛意。


  碧澤打了個哈欠,忽道:“莓子該熟了。”


  野莓,樹莓,蛇莓,都可叫做莓子。這裏沒有莓子,需得往南,溫暖潮濕些的地方。鬆霖寫字的手頓住,他知道,碧澤興許有點想他的深山。


  本來隻是隨口一說,碧澤眯起眼睛就想打個盹。忽聽得鬆霖叫他:“碧澤……”


  碧澤應一聲,側頭看向鬆霖。鬆霖一隻手撐著額角,嘴角漫起一點笑意,慢慢道:

  “等我到三十歲好不好……碧澤,那時我便辭官,我們一起回山裏,想吃多少莓子都可以。”


  碧澤定定地看他,碧綠湖泊裝在眼睛裏,他說:“不必將就我,你想在哪裏就在哪裏。我會陪你。”


  這蛇怎麽總縱容他呢,直白又坦率,這樣縱容他。鬆霖握緊了手裏毛筆,複又鬆開,搖搖頭,又笑道:“我樂意的——我就想在你身邊。碧澤,你不用學什麽真言,你隨便哄哄我、親親我,我都很歡喜。”


  鬆霖從前太貪,總想兼得,又過分倔強,不肯屈服。而今得了蛇妖許多偏愛與縱容,便自願收斂爪牙,放棄些別的。


  碧澤依舊一眨不眨地看他,忽然朝他張開雙臂。鬆霖愣一下,隨即走過去,被抱了個滿懷。


  碧澤托著他屁股往上一點,張嘴含住了他乳粒,輕輕啃咬,又重重吮吸。再放開時便紅豔豔飽滿一顆。碧澤看一會兒,又含進嘴裏吮。


  鬆霖帶著鼻音喘,又被揉臀肉,不由自主有點濕,淌了點淫液。但碧澤隻是含著他乳尖,並不弄他,鬆霖便軟著腰肢和聲音問:“做什麽?”


  “吃莓子。”碧澤含著乳尖,答得含糊。


  鬆霖反應了一下,才意會,蛇妖在把他乳尖當莓子吃。鬆霖忍不住笑,又柔情泛濫,恨不能化在他身上,隻把胸膛往前挺,把自己真做了佳肴美味往蛇妖嘴裏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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