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澤和女妖精。
少澤人在學堂,他今年十六——如果碧澤提供的歲數準確的話,周圍也都是十五六七半大的小夥子。老夫子講著課,少年們背著夫子接頭咬耳,丟擲紙條,靜不下來。
少澤聽講向來認真,是老夫子偏愛的學生。可今天他也走了神——他在想男人,想起他曾經在男人身上看過的吻痕。
……男人陰莖硬挺,在女人大敞開的雙腿間進出,被女人肉穴裏流出的水弄得滑而濕淋淋。女人躺在地上,一雙大且飽滿的乳被男人握在手裏捏成各種形狀。
男人背對著他,身體赤裸,彎著的腰,脊背優美而有力,不住地挺進女人身體深處。
少澤對男人的裸體已經很熟悉了,從小夏天他們就常常一起光著身子睡覺。男人的喉結,胸膛,修長光潔的雙腿以及兩腿間蟄伏的性器,他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來。可這一刻,少澤不可避免地對這一具熱而美的軀體感到陌生。他沒見過這具身體這樣大汗淋漓,泛著水光,騰起熱氣,像夏天最燙的太陽;他沒見過這具身體這樣粗魯用力,混著沉重卻愉快的喘息……他都沒見過。
女人放肆地呻吟著,嘴裏說著少澤似懂非懂的話,某一下,男人重重地插入後,女人尖叫著抽搐,指甲劃過男人的白玉樣的脊背,留下紅痕。少澤心裏升起一股奇怪的感受,像生氣又混著瘙癢。他忽然注意到男人脖頸上一枚紅印,不止一個……少澤心中奇怪的感覺更加濃重,弄的他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他那時和男人一起住在山裏,沒怎麽和人接觸過,但他現在知道他們那是在做愛,紅印是吻痕,碧澤插入的是女人的穴,男人沒有。但他還是沒明白,他當時在生氣什麽?又在瘙癢什麽?
“少澤,你來說說,烽火戲諸侯為何也?”
突然被夫子點名,少澤定了定神,站起來回答:
“幽王自大,以戲諸侯顯露其天子權威。褒姒雖美,不過替罪羊耳。”
夫子點點頭,讓少澤坐下,講起了周幽王博美人一笑做的荒唐事。
少澤悄悄在心裏埋怨,碧澤個男褒姒,讓他上課走神。
從小,他和男人都是最親密無間的。可是自從他十四歲撞見那一幕之後,他跟男人之間就仿佛不可挽回的疏遠了些。他知道了男人會跟別人做一件從未跟他做過的,比親密更親密的事。
在他撞見那一幕的第二天,他醒來時覺得腿間黏黏膩膩不舒服的很,在男人懷裏蹭了蹭,把男人蹭醒了。少澤坐起來,驚覺腿間有些幹涸的點點白斑,不知是什麽。他求助地看向男人,發覺男人腰及腿上也被他沾了些白斑,男人側躺著,用手撐著腦袋,嘴角露個笑,撥弄了下他軟軟的性器,道:小澤也要長大了。
平時他們赤身相對,少澤也沒什麽感覺,這會兒莫名其妙紅了臉,不知在羞愧什麽。少澤想不出所以然,隻得捉住男人的手,叫他不能再作亂。
後來他當然懂了是什麽,不過是男子遺精,沒什麽稀奇的。可是他想起來還是覺得羞愧,都怪碧澤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