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邵哥哥是我的

  邱靈兒冷笑道,“還不趕緊再拿二十兩銀子給……給……”


  話還未說完,笑容凝滯,她漸漸察覺出不對勁來。


  她眼前,是雲馥莞爾一笑,她終於回過味兒來,不可置信的望著雲馥:“你方才在戲弄我?”


  “哎,邱姑娘此言差矣,大家都是來買衣裳的,談何戲弄你?”雲馥十分平靜道。


  那些個夫人小姐們個個掩嘴兒偷笑,都知道邱靈兒今兒是吃了虧了。


  “你!”邱靈兒氣得幾乎要吐血。


  這個壞女人,初次見麵就纏著邵哥哥,還將她心愛的簪子扔進湖裏!

  現在,又故意哄抬衣價,引她用兩倍的價錢去買這件衣裳。


  這個女人,太壞了!

  “邱姑娘,我還要去看看別的衣裳,就不陪你閑聊了。”


  雲馥溫和一笑,然後就在邱靈兒幾乎要吃了她的目光中,施施然離場。


  “你別走,把話說清楚!”她叫囂著。


  可話還未說完,就被雲馥身旁那抱著劍的醜護衛給嚇到噤聲。


  她立刻又改口:“雲馥,你這樣做,對得起邵哥哥麽!

  才幾日不見,你又有了新歡,還是個這麽醜的男人,也虧得你喜歡!”


  話音未落,隻聽嘭的一聲巨響,樓梯扶手竟然裂開了一個口子。


  二樓的葉玄鶴,不動聲色的收了手。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反倒是邱靈兒被嚇了一跳,她哪裏知道,那醜護衛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進了房間,小二點頭哈腰的端茶倒水:“姑娘,公子,請用茶。”


  “謝謝,我喜歡素淨些衣裳,勞煩了。”雲馥彬彬有禮,與樓下那位形成了鮮明對比。


  “姑娘稍等,小人這就去拿衣裳。”


  沉重的木門開了又合上,雲馥的眉頭這才微微一挑,好整以暇的望著葉玄鶴。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的金子是從哪裏來的?”


  “我自己的。”葉玄鶴古井無波的斟了一杯茶,“元寶錢莊,是我開的。”


  雲馥:!!


  那個傳說分店開遍了南平每個州府郡縣,攬盡天下之財的元寶錢莊,居然是他開的。


  風和日麗的下午,雲馥使勁兒揉了揉臉頰,這不是夢!


  “你不是皇族麽,怎麽還能做生意?而且還開錢莊?”


  “所以之前便告訴你,在京城開鋪子絕不是個好選擇。”葉玄鶴輕笑望她。


  沉靜的眸子,就好像是誰擾了這一池春水似的。


  “六年前,北琉國犯我疆土。久未經曆過戰事的南平,軍餉吃緊。


  於是父皇下令,將所有皇親貴族的俸祿減半,朝中大臣的則酌情減少。


  後來很多人都將目標打在了做生意上,現如今,京城內大街上各個鋪子,幾乎都是皇親國戚的鋪子。


  你說,你一個無權無勢,如何與他們相爭?”


  雲馥噘著嘴:“瞧你說的,不是還有你麽?”


  “那也得要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後。”葉玄鶴揉了一把她的發頂。


  不知為何,她長發不似別人烏黑亮麗,反倒是帶著淡淡的暗啞黃。


  每一根發絲都極其的柔軟,十分惹人喜歡。


  “話說,那些皇親貴族竟然沒有鬧騰,真是難得啊。”雲馥感歎道。


  那些人被動了一半的利益,還能不鬧不吵,已經實屬難得了。


  “自然鬧過。”葉玄鶴耐心的與她說道,“然後就被委任將軍,發配到前線了。”


  “噗。”雲馥噗嗤一笑,這樣的話,那就沒人敢去鬧了。


  俸祿少了是小事,上戰場丟了命才是大事。


  可是,雲馥還是覺得奇怪:“既然是做生意賺銀子,那為何要開錢莊?”


  一些州府中,也不是沒有那些小型的錢莊。


  但這一行,看似風光,可實際上撈不到多少油水。


  若是遇到戰亂,還會白白損失無數錢財,能賠到傾家蕩產都賠不完。


  “你覺得本王戰功赫赫,缺那點銀子?”葉玄鶴淡淡一笑,“元寶錢莊除了遍布南平,北琉國和西域也有分號。”


  雲馥恍然大悟,他這哪裏是做生意,分明是以生意為名,將各地的情報都收攬於手中。


  真是厲害。


  很快,小二就拿著幾件衣裳進了房門。


  各色的衣裳搭在屏風上,與屏風上那春日風景,也能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


  葉玄鶴與小二離開之後,雲馥這才隨意拿了一件衣裳,進屏風後麵換。


  直挑了好一會兒,她才決定要買下一條煙水色的長裙,以及一件淺紫長衫。


  小二用木盒子裝好了衣裳之後,送他們到了樓下掌櫃處。


  這兩件衣裳用料雖然不及之前的衣裳金貴,倒也是好料子,繡工也是了得。


  付了十兩銀子之後,雲馥心滿意足的與葉玄鶴一同騎馬回去。


  “從之前便想問你,那女子與你有過結?”葉玄鶴挑眉問道。


  雲馥幽幽歎了口氣:“倒不是什麽大事,她蠢得很,翻不起風浪。”


  “那我就放心了,隻要不能傷你就行。”葉玄鶴輕聲說道。


  回了朱顏坊,方踏入門檻兒,許貞靜連忙迎接了上來:“雲姑娘,你回來了,事情處理得可還行?”


  “就那樣吧,解決完了。”雲馥眸子裏漾開一絲笑意,“今日生意如何?”


  “比前兩日好多了。”許貞靜下巴一揚,“那位在的時候,咱們鋪子裏的生意,就沒有差的時候。”


  她這麽一說,雲馥才發現兩三日不見的紅衣男子也在。


  果然不論是在哪個年代,大家都更喜歡模樣帥氣的人兒。


  他恪盡職守的躺在搖椅中,十分悠閑的看著江湖話本。


  饒是這般,那些個女人還是一個個掩麵嬌羞的進到鋪子裏。


  一個半老徐娘,風情猶存的女人,纖纖素指放在了桌案上。


  “這位公子,不知貴姓?”


  那聲音柔得,仿佛不像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在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更像是癡情女子,在喚自家情郎似的。


  海上飄放下了書冊:“這位夫人太客氣了,裏麵請吧,來個夥計照應一下。”


  “我是這兒的常客,都熟悉著呢。”婦人溫和一笑,“已經在這兒瞧見公子許多次了,故而想問問公子?”


  “免貴姓江。”海上飄彬彬有禮的微笑著,而後就繼續拿著話本子閱讀。


  這冷淡的模樣,若是旁人,估計婦人都要氣到跳腳了。


  可海上飄那一張線條柔和,俊逸非常的臉蛋兒,她愣是發不了火。


  婦人碰了一鼻子灰,才剛剛離去,又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湊上前來。


  “公子。”少女盈盈一拜,聲音如黃鶯出穀般脆生生的,“不知公子可餓了,小女子已在酒樓備下飯菜,還勞駕公子賞臉。”


  海上飄不冷不淡的吃了一口栗子糕:“不勞駕,我不餓。”


  雲馥微微搖頭,沒想到,他竟然帶病複出。


  更沒想到的是,當個花瓶招攬生意,還會被這麽多人惦記美色。


  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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