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比武
走到了芸州城門口,隻見前方城門處,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原本葉玄鶴失蹤以來,這芸州城的守衛就嚴格過一次。
而這一次,完全是因為城中出現了海上飄。
城門旁邊還貼著一張大大的通緝畫像,守衛們正一個個的盤查呢。
“哎,你功夫這麽好,要不要躲一躲啊?”雲馥悄聲的問。
海上飄嘴角浮現一絲深深的不屑:“就這?嗬嗬,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你就吹吧,你看看這整個隊伍中,就你這一身紅衣這麽招搖。”雲馥白了他一眼。
爾後,終於輪到了兩個人。
守城的護衛拿著通緝畫像,在二人麵前比劃了一下,隨後大手一揮:“放行。”
雲馥睜大了眼睛,海上飄朝她眨眨眼,似乎在說,看他厲害吧。
走回芸州城內的時候,雲馥順手從布告欄中扯了一張通緝令下來。
隻見,上麵的男人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得像銅鈴,鷹鉤鼻,絡腮胡。
而在畫像旁邊,還寫著江洋大盜海上飄,喜著一身紅衣的字樣。
“這什麽畫像,畫成這個樣子,能抓到人就有鬼了吧。”
海上飄哈哈大笑,與她解釋道:“因為幾乎沒有人能看見我的臉。
而衙門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無法看見犯人的臉,那就要在當地找個長相凶狠,像是壞人的人來代替。”、
他話音剛落,雲馥滿頭黑線的看見布告欄旁邊的位置,又有兩幅幾乎一模一樣的通緝令。
隻是,人名和特征又不一樣了。
要是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就是去聽首歌都會被抓。
這就是,生在科技發達時候的好處。
“好了,芸州城也到了。那我們就各回各家吧,下次有緣再會咯,海公子。”雲馥挑眉一笑,向他道別。
然而,海上飄卻緊跟著她的腳步:“小爺我好歹是救了你一命,你難道不該請我回家坐坐?”
“改天請你吃飯不行麽?”雲馥反問。
從剛才海上飄的種種跡象,再結合之前在紅袖坊的種種事跡看來,他應該是在追查葉玄鶴的下落。
不管他是什麽目的,這種時候來找她,絕對沒有什麽好事。
而且,什麽沒有跟蹤她。
依她看來,恐怕是她隻要出門,都會跟蹤吧。
因為,他想要找到葉玄鶴。
今日在官道上根本不是什麽湊巧,而是他發現跟蹤她幾天,一直沒有任何收獲。
“就今日嘛。我方才為了救你,可是消耗了全身的力氣呢。”海上飄十分不要臉的說,“還是說,你家有什麽秘密不敢讓我知道?”
雲馥不敢讓他看出異樣,眉頭一皺:“哪有什麽秘密啊,你一個大男人,又不用那些胭脂水粉。
難道,p;我還擔心你偷了我那些女子才要的配方嗎?”
海上飄眸子裏漾開一絲笑意:“我可沒有這麽隨便。”
走了一路,雲馥腳都走痛了,幹脆找了輛馬車,往回走。
剛才他們二人把那三四裏路都走過了,愣是沒有發現一輛空馬車。
很快,馬車就到了朱顏坊的大門。
下了馬車,帶著海上飄往裏而去。
正好,鋪子裏有兩個女客,一看見海上飄,視線都幾乎要定格在他臉上。
公子俊美無雙,也不怪那些女子會喜歡,畢竟,誰還不喜歡這種好看的皮囊了?
然而,海上飄卻是滿臉厭惡,加快了腳步,越過雲馥,往院子裏去。
“哎哎,客官,後麵不能進……”許貞靜正欲追上去,被雲馥一把攔住。
“沒事,讓他去吧,他是我的朋友。”雲馥說道。
她剛開口想要問阿醜的下落,忽然又想起,真氣達到一定程度,耳聰目明。
說不定,海上飄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
她隻好讓許貞靜先好好的看著鋪子,自個兒提著裙擺,急速往裏而去。
然而,剛撩開簾子,就看見兩個人影在院子裏打了起來。
雲馥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海上飄提起一腳,將地上的柴墩子踢飛了出去。
葉玄鶴反應靈敏,閃身一躲,抬手猛地卻撈起了晾在晾衣繩上的半幹衣裳。
咻的一下,捐成了一條短鞭子,向後一揮。
將那柴墩子狠狠抽了回去,在院子半空中劃過一絲弧線。
砰的一聲,柴墩子砸到了牆邊,裂開成了兩半兒。
這還不算完,兩個人招招致命,剛開始還稍微顧忌著一點雲馥這可憐的院子。
然而,海上飄發起狠來,紅袖中飛出幾根繡花針,劃破空氣,朝葉玄鶴襲來。
葉玄鶴猛地一躲,那幾根暗器砰砰砰紮在了柱子上,幾乎隻差一點點,就要傷到雲馥了。
那動靜之大,可見發暗器的人用勁兒極大,像是下了死手一般。
“喂,你們別打了!”
雲馥焦急的喊著,至少不要在她院子裏打啊。
瞧瞧那些東西,那都是要銀子的啊。
然而,海上飄卻壓根不聽她的話。
他瞧見一旁有滿滿一簸箕的珍珠和剛剛磨成粉的珍珠粉。
來不及多想,他已經抬起了簸箕,朝葉玄鶴的方向拋去。
漫天飛揚著白色的粉末,腳下又滿是珍珠。
葉玄鶴捂著嘴巴,揚手一揮,突然,一個手持匕首的紅衣人影飛了過來。
似是一道豔麗的風景,猝不及防的將匕首狠狠刺入了葉玄鶴的肩頭。
“阿醜!”雲馥臉色巨變,她萬萬沒想到,海上飄竟然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
要知道,葉玄鶴戰神的封號可不是白叫的。
海上飄鬆了手,趁機在葉玄鶴的臉上摸了一把,隨後拔下了匕首:“真是沒意思。
聽你氣息極穩,又是個步履輕盈的,還以為是碰見了什麽高手呢。
一時技癢,你不會怪我突然與你比武吧?”
雲馥看著深藍衣裳上,不斷湧出的殷紅鮮血,幾乎要擔心得哭出來。
不過,她咬了咬下唇,將這股差點紅了眼眶的心思,強行壓下了心底。
“喂,你怎麽回事,比武就比武吧,怎麽還動手傷人呢!”
海上飄微微一愣:“不是,我剛才那招從天而降的,難道不夠帥嗎?”
雲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溫聲問葉玄鶴:“你感覺怎麽樣?”
“有點痛。”葉玄鶴沙啞的聲音說,“東家,我要與你請半日假了,得去醫館包紮一下。”
“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個。”雲馥說著,直接讓夥計們來幫忙,將他抬回了房間裏。
之後,又是請大夫來包紮,整個院兒裏都慌裏慌張的。
要知道,地上那些珍珠,都是銀子啊。
等大夫離開了,雲馥才發現,海上飄竟然還沒走。
她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你怎麽還不走?”
“你不是說要請我用膳的嗎?”海上飄反問道。
雲馥幾乎氣到想揍人:“你都這樣了,還想讓我請你吃飯?
哪有人進人家院子,逮著人家家仆,就一頓胖揍的。
哦不,說揍人都是在幫你說話。你剛才明明是在刺殺!”
海上飄卻毫不在意:“至於嘛,習武之人整日舞槍弄棒的,受點小傷幾日就痊愈了。”
“哼,隨便你吧。”雲馥冷哼一聲,將房門關上之後,大搖大擺的進小廚房裏熬藥去了。
這都什麽人啊,他像個變態似的,跟蹤了她這麽多天,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他竟然不要臉的來她院子裏傷人,當她是個軟包子,隨便捏嗎?
好吧,她確實隻能任由他捏,誰讓她打不過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