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他叫阿醜
葉玄鶴俊眉微擰:“不像,武功很差,比之前幾次的殺手武功差太多了。”
雲馥咽了口唾沫,武功很差,她都打不過,她更辣雞。
“那為何會衝我來,我也沒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人費盡心思的殺我吧。”
“這就不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旁人傷不了你一根寒毛。”葉玄鶴說著,p;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臉頰的傷處。
那狹長的傷口約莫有三寸長,若是不好好保養,也許會留下疤痕。
想到這裏,他目光有些微妙,這樣好看的一張臉留了疤,就醜多了。
雲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連忙捂住了臉頰:“過幾日就好了。”
“嗯。”
二人慢悠悠的往朱顏坊而去,靜謐的夜色中,這一且美好得令人不願破壞。
一直走到了朱顏坊大門口,雲馥才緊張道:“我家房間不夠,要不,你還是住客棧吧。”
雖然過年那段時間,她和雲柳時常出入秦府,而且秦婉也在聽雨閣準備了兩個人的房間。
但由於第一次與秦家人接觸,被趕了出來。
她也就罷了,雲柳一身傲骨,雖看在秦婉的麵子去過年,卻不願意入住秦府的。
朱顏坊住人的屋子隻有兩間了,葉玄鶴隻能和雲柳擠在一起。
“隨便收拾一間雜物間能住人就行了。”葉玄鶴說著,將人皮麵具給徹底戴好。
以前在雲家,雖然也是給他小小一間雜物間,但那時候一是沒有辦法,二是當時也不曉得他是滄王。
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是還安排狹小的雜物間給他,未免也太不把人家放在眼裏了。
似乎是知道了她在想什麽,葉玄鶴低聲說:“記住,我現在,隻是一個毀了容被你撿回家的人。”
雲馥嘴角微微抽搐,撿回家,嗯。
她輕手輕腳的推了推大門,推不動,看來已經被上了門栓。
“走側門。”她說著,拉著葉玄鶴的袖子,就往一旁而去。
這小院子兩道門,側門是一直鎖著外麵,裏麵門栓沒有動的。
有時候雲柳鎖了門,她就會從偏門進去。
“何必麻煩?”醇厚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話音剛落,她整個人都騰空而起,被人抱在了胸前。
雲馥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喂,你做什麽事情之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
這太突然了,萬一她沒反應過來,不配合的話,那豈不是要狠狠摔一跤。
葉玄鶴抿嘴一笑,淩空虛踏幾步,抱著雲馥一躍就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院子裏。
腳落實地後,雲馥忙離他遠了一些,壓低了聲音:“等著,我先收拾屋子。”
就在這時,原本黑漆漆的房間亮起了燭光,很快,一個男人坐著四輪車走了出來。
“馥兒,你今日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雲柳眉頭緊皺,關切中帶有幾分疲憊,一看就是等著她等了很久。
雲馥心中徜徉過一絲愧疚:“哦,就,半路上遇到了一點小事情。哥,你還沒睡呐。”
雲柳歎了口氣:“你一個女子,半夜不歸家,我怎能睡得著。
原本以為你在秦府,但往日你若宿在秦府,必定會差人與我說的。”
“嘿嘿,沒事,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雲馥嘿嘿一笑,往一旁挪了一步,露出身後的醜男人來。
“對了,哥,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阿醜,是來給咱們鋪子幫忙的夥計。”
她話音剛落,頓覺腰間被輕輕一擰,她臉上笑嘻嘻,背地裏伸手將那隻狼爪給打掉。
“阿醜?”雲柳蹙眉,望著葉玄鶴那張滿是疤痕的臉,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
“對。阿醜以前遭遇了一場火災,他家人都被燒死了,隻有他活了下來。
我看他在芸州城無依無靠的,長得這般模樣,也找不到什麽活兒,幹脆就讓他跟著我們吧。”
雲馥說得就跟真的似的,導致雲柳看向葉玄鶴的眼神,帶了幾分同情。
“嗯,這是做好事。”雲柳頷首,“那你幫他安排一下吧,左右家裏也不缺他這一口飯。”
“好。”雲馥點頭。
雲柳住東屋,雲馥住在西屋,而西屋旁邊就是一間堆雜物的屋子。
他們從六楊村來時,並沒有帶太多東西,裏麵擺放的都是製作珍珠粉的家夥事兒。
所以,雲馥很快就將那些東西搬到了廚房角落。
而後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遍,又拿幹淨的褥子鋪在了地上,終於大功告成。
她拍了拍手:“好了,今日先委屈你一下,明日再去買一鋪床給你。”
葉玄鶴雙眸古井無波:“嗯。”
此時已是子時,雲馥打了個哈欠,很是疲累:“晚安,明天見。”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才剛剛將房門上鎖,她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抹令人驚悚的影子。
嚇!
燭光照亮了屋子,才發現竟然是葉玄鶴。
他已經摘下了人皮麵具,自顧自的打水洗臉,仿佛這裏就是他的房間似的。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雲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要知道,她從雜物間出來之後,就去了一趟茅廁……
該死的葉玄鶴,趁著她解決生理問題,居然又闖她閨房!
“剛才。”葉玄鶴輕啟薄唇。
“你你你,你給我出去!”雲馥氣得不輕,“這裏是我的房間。”
葉玄鶴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本王賢身貴體,怎能臥於地鋪而眠?”
“這大晚上的,你讓我上哪兒去給你弄床?”雲馥氣急,之前說雜物間也可以的人是他,怎麽變臉這麽快。
葉玄鶴大掌輕拍床榻:“這裏就有。”
我呸,不要臉!
雲馥心底啐了口唾沫,又想像之前那樣抱著她睡。
雖然上一次,哦不,上上次,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但是她也是很羞澀的好麽。
她一個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人,如今和他這般,那般,以後還怎麽嫁人!
“那王爺在此好好歇息,我住雜物間。”雲馥輕哼一聲,反正雜物間的地鋪也是幹幹淨淨的,一樣能住人。
葉玄鶴輕歎了一聲,軟下了語氣:“過來,幫你療傷。”
“所以,你不是來這裏歇息的?”雲馥眨巴眨巴眼睛,眸子裏滿是期待。
葉玄鶴收回了視線,掏出了一隻精致的小瓷瓶,冷聲道:“趴好。”
今日和那冰雕師傅打鬥,雖然並未傷及筋骨,但小傷卻不少。
雲馥十分聽話的趴在了軟榻之上,偏過腦袋,看著一臉認真的男人:“下次你能不能一句話說完,我還以為你又要賴在我房間不走呢。”
葉玄鶴眸光一冷,解開她肩頭衣裳。
清涼的薄荷膏藥,抹在柔嫩光滑的肌膚上,一股濃鬱的藥香沁人心脾。
“好了。”他沉聲說著,將藥膏塞子重新塞了回去,“不是很嚴重,三五天就能好。”
“嗯,謝謝你,你可以回去睡覺了。”雲馥微笑,將衣裳整理好。
哪知,葉玄鶴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彈,不知彈了什麽東西,打在蠟燭上,屋子瞬間黑了下來。
“喂!”
掙紮間,雲馥被他抱上了軟榻,隨時隨地都要被狠狠欺負了似的。
“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嫁人!”雲馥氣急敗壞的狠狠咬了他的肩頭。
葉玄鶴冷哼,伸手將她細牙掰了下來,修長手指輕挑她下巴。
“抱也抱過了,看也看見了,你還想嫁給別人?”
救命!
葉玄鶴一定是被魅惑人心的狐妖附身了吧,不然為什麽如此撩人!
黑暗中,雲馥咽了一口唾沫,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這樣的感覺十分奇怪。
“所以,你是在跟我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