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路遇襲擊
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麽用呢。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是否答應?”雲馥問道。
“姑娘請說。”
“此事事關重大,不知道長可願意與我一同上公堂,指認找你來買綠礬油的女子?”
道士麵露難色:“這……官府知道這東西是我這裏流露出去的,恐怕是會找我的麻煩吧?”
“放心吧,你一不知道她買去作甚,二來這東西也不是你所製作,官府絕對不會找你麻煩的。”
不管雲馥如何說,那道士都是一副極為難的樣子。
最後,雲馥隻得使出了殺手鐧,咬咬牙,從錢袋子裏取出了一把碎銀子。
“你要是肯當庭作證,這些銀子就都是梨台觀的香火錢了。”
果然,道士眼前一亮:“那看在姑娘這麽心誠的話,那小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說話間,眼睛一直盯著雲馥手裏那一把碎銀。
佛道講究清心寡欲,但若是人都快餓死了,還怎麽修行?
所以,道士會有此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嘛,可得先說好,得先上公堂作了證就行。”
道士連連點頭:“那是一定,姑娘可也得守信啊。”
離開了梨台觀,雲馥都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得如此順利。
隻要有了人證這個有力的證據,不怕秦夫人會逃脫。
到時候,就算公堂上,她如何狡辯都無用了。
她嘴角彎彎,就連回去的步伐都不由得輕快許多。
她渾然不知的是,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收入眼中。
秦府。
越是冬日,炭火烘烤得房間暖洋洋的,人也容易犯困。
秦夫人淺淺午睡片刻之後起來,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丫鬟梳理著略微淩亂的長發。
忽然,香菱慌裏慌張的走了進來:“夫人,有消息了。”
秦夫人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說。”
“她去了梨台觀,恐怕已經……”
“這麽快……啊!”秦夫人驚恐的偏頭,丫鬟手沒鬆開,扯得她頭皮一痛。
那丫鬟驚恐萬分,香菱一個箭步衝上去,便是清脆的一巴掌。
“賤婢,怎麽做事的,讓夫人受了傷,有你好看的!”
可憐那丫鬟也不過才十四五歲的年紀,捂著臉頰連忙道歉:“夫人,香菱姐,我再也不敢了。”
這種時候,秦夫人沒空去和她周旋,美眸一皺就讓她下去。
等房門關緊了,秦夫人才焦急的捏著絹子:“竟然這麽快就被她找到了?”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得很。按理說,這綠礬油的作用,應該鮮為人知才對。
她僅僅是昨夜來府裏瞧了一眼嚴姨娘,竟然就猜出了是綠礬油。”
秦夫人麵色一緊:“香菱,這段時日,恐怕得委屈你出去躲一段時日了。”
“夫人怕她作甚,我隻一口咬定,是我一人所為,與夫人無關。晾她也不敢強行將罪行按在您頭上。”
“不。你是我身邊的丫鬟,就算你不承認,這火還是會燒到我身上。”
秦夫人眉頭一皺,從梳妝盒子裏取出了一隻玉鐲:“拿著這個,先回你家鄉躲避一段時間。
等這件事平息下來之後,我再讓人通知你回來,到時候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香菱也知道這件事格外嚴重,隻能接過玉鐲子:“那夫人您保重,我以後再回來服侍您。”
主仆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香菱這才滿臉凝重的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秦夫人瞳孔猛地一沉,等香菱一走從簾布後麵就走出了一個中等身形的男人。
“就這樣放她離開,怕不是放虎歸山。”男人沉聲道。
窗外的光,將男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你再去幫我做一件事吧,幫我,殺了她。”秦夫人冷聲道。
男人嗤笑一聲:“果然是毒蠍美人心,我還記得,以前你說,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秦夫人慢慢走到他麵前,伸出了一根瑩白的手指,輕輕勾起男人留著胡茬的下巴。
“我如果不這樣做,你以為秦家的家產還會輪得到你兒子嗎?”
男人啐罵一聲妖精,一把抱起秦夫人,就想往軟榻而去。
“這大白天的,你快放我下來,萬一被其他人看見……”秦夫人又急又氣,壓低了聲音。
男人嘿嘿一笑:“怕甚,那老頭已經沒幾天日子可過了。
他若是知道了,正好將他氣死,再讓子瑜接管秦家。
二十年了,我忍夠了,我要光明正大的以秦家家主的身份出現!”
傍晚,天邊霞光絢爛,漂亮極了。
忙了一天之後的雲馥,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做飯。
她幹脆拿了銀錢出來,去附近一家酒樓買兩個小菜回家吃。
她這段時日繁忙非常,雲柳腿腳不便,又沒法用灶台做飯。
所以,這段時日以來,二人多數時候都是在外買了熟食直接吃的,偶爾才會下廚做飯。
不得不說,這樣的日子少了很多負擔。
在酒樓裏買了一隻燒雞和一道小菜,還有兩碗香噴噴的大白米飯。
等到離開酒樓的時候,天色早已全部暗了下來。
街邊早已沒有了什麽人影,隻有一些尚未關門的鋪子,在牆上掛著一盞微弱光芒的燈籠。
雲馥打了個冷顫,大寒據說是冬天裏最冷的日子。
可大寒都已經過了許久,夜晚還是冷風刺骨,難熬得很。
突然,一聲女子的驚叫劃破天際。
雲馥心中一緊,那叫聲距離她並不遠,她連忙提著食盒,小跑過去。
幽深的巷子深處,有兩個人在打鬥著。
透過森冷的月光,雲馥發現,那是一男一女。
“住手!”雲馥怒喝一聲。
持刀傷人的男人猛地回過頭來,蒙著麵,狠狠的瞪了雲馥一眼。
那把匕首閃爍著寒光,她咽了口唾沫:“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男人憤恨的宛了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一眼,飛身而上,竟然翻牆逃走了。
“不要殺我,不要!”女子聲音顫抖,害怕極了。
雲馥將食盒放在一旁,輕輕拍了拍女子瑟瑟發抖的身軀:“沒事了,壞人已經走了。”
女子這才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隻一眼,就讓雲馥心中大駭。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