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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話本完(雙不潔)

  肖楊存心惡心人般,低首就要再次吻住許修竹的手背。


  對這人的厭惡瞬間達到頂峰, 怒火與惡心席卷了腦海, 猛地抽出手, 許修竹一巴掌扇在肖楊臉上!


  “嗬。”許修竹冷哼一聲, 一腳踹了上去。


  他這一腳積蓄了全身的力氣,竟直接將肖楊踹得滾了一下。


  許修竹氣喘籲籲, 痛快!


  在鎖鏈的束縛下疾步走了上去, 連連踹了幾下, 踹的一下比一下狠。


  肖楊似乎知道許修竹心裏憋著一股氣, 動也不動。


  他可真是深情呢。


  許修竹受製於鎖鏈的長度,最終隻能停在肖楊的麵前。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肖楊,他滿身狼狽, 衣衫胡亂的扯開。


  即使是被踹了幾腳,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傲氣, 發絲淩亂,逐漸擋住整張臉, 隻剩下那張浮現笑意的嘴角。


  “變.態。”許修竹低聲咒罵, 眼白充血, 咧開帶著幾分瘋癲的笑容, 形銷骨立,令人心疼也令人害怕。


  旋即他的目光轉到了肖楊雙腿之間, 他的玩意兒是最令人作嘔的事物。


  無數次這惡心玩意兒都在強迫自己咬上去。


  腹中翻江倒海,許修竹獰笑一聲。


  抬起了腳:“你不做,我親自踩。”


  他未穿長靴, 隻著雪白襪子,但他臉上躍躍欲試的瘋狂模樣,昭示了這一腳踩下去的狠毒。


  他的腳很瘦,穿著襪子可以看出隱隱繃起的青筋。


  狠狠踩下去!

  踩了個空。


  因為肖楊轉了一圈躲開了。


  “你當真這麽恨我?”肖楊信手拈來苦情劇本,眼睫垂下的模樣似乎極度傷情。


  “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骨挑你的筋,然後殺了你。”許修竹怒極,這語言的惡毒他應用的得心應手,肖楊不是貪圖龍岩寺的幻影嗎?那我就要用這個身份,說出最狠毒的話。


  “挫、骨、揚、灰。”


  如願以償看到肖楊瞬間麵如土色。


  許修竹挑起暢快的笑容。


  “你——”肖楊道,“別恨我。”


  “我會對你好的。”


  ——


  肖楊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格,給許修竹得到了一個福利。


  他終於被送出了那個囚籠,盡管丞相府裏裏外外都藏著眼睛,那雙眼睛,是用來監視自己的。


  許修竹有一個姘頭。


  這個姘頭,是他曾經做雲畫的時候,第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小官的公子,與許修竹同科進士。


  兩人知根知底,瞅著那劉公子又對許修竹情根深種,許修竹這從南風館養來的孩子,從小紮根男人堆,格外偏愛男人。


  成熟的男人需要發泄一下愛.欲,兩人一拍即合。


  進行了幾次交流之後,便發展了長期業務。


  在丞相府中過了幾天,許修竹目睹紫紅的吻痕消下去,招來阿嵐,給了劉公子一封信。


  “這……?”阿嵐遲疑道,他了解許修竹的一切狀況,近幾個月的囚禁,以及許修竹與劉公子的事情,甚至於肖楊對許修竹的……齷齪心思,也能夠感覺到近幾日丞相府無處不在的眼睛。


  “去!”許修竹加重了語氣。


  一想到這副身體曾經被狗咬過,許修竹就惡心的不行。


  肖楊肖楊,那個變.態!

  鴛鴦被裏翻紅浪,兩人合作的依舊默契。


  許修竹對劉公子的臉色比對肖楊好很多。


  酥肩半露,許修竹跨在劉公子身上,以一個主導的地位動作著。


  他桃花眼微眯,伸出粉嫩舌頭舔過劉公子的唇:“喂,肖楊權力到底怎麽樣?”


  不能每次都依賴運氣。


  這世界上,運勢最為虛無縹緲。


  最是情.動時,劉公子道:“一手遮天。”


  許修竹慢慢低下了頭,在劉公子的唇上印下吻。


  兩人肆無忌憚,一起沉淪欲海。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肖楊的耳朵裏。


  “修竹,你真的這麽恨我?”入夜的燭火打在肖楊的臉上,他這張臉十分鋒利,挺鼻薄唇,此刻卻帶著幾分哀傷。


  為什麽在明知自己喜歡他的情況下,還會與其他男人……


  許修竹左手捏著右手的廣袖,動作緩慢也優雅的研磨,他看也不看肖楊,隻是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無視。


  完全的無視。


  肖楊真的很賤。


  “若是以前,你怕是得要捏著我的臉,讓我看你吧。”許修竹一邊抄寫列傳,一邊輕嗤道,“惡心。”


  肖楊張了張嘴,似是要辯解什麽。


  許修竹冷漠笑道:“想讓我不恨你,很簡單,把東西切了。”


  “不可能!”


  肖楊似乎被這一句話刺痛了心髒,大步流星上前抓住了許修竹的手臂。


  許修竹任由他抓著自己,抬起眼瞼,目色涼薄:“你以為你真喜歡的是我?”


  “嗬。”許修竹道,“你要是喜歡我,怎麽會錯認?錯認也就罷了,在你自以為喜歡許知蘭的時候——”


  說到此處,許修竹突兀想起許知蘭,凝眸拉下了臉:“你查出誰是凶手了嗎?”


  就算情分再淺薄,那也聯係了一層血緣。


  “查出來了,禮部侍郎,他的兒子喜歡上了許知蘭,本來準備□□他,誰知許知蘭抵死不從。”


  這人的涼薄在敘述這件事的時候,體會到了極致。


  以為許知蘭是他白月光後,珍愛他如珠似寶。


  在真相水落石出後,便對許知蘭棄如敝屣。


  似是為了邀功,肖楊又說:“但我已經替許知蘭報仇了,禮部侍郎全家入獄,男的斬首,女的賣入樓子。”


  許修竹嘲諷一笑:“滾吧。我和誰做,願意和誰做,你管不著。”


  “許修竹你別得寸進尺!”肖楊壓抑著嗓音,吼道。


  許修竹被捏起下顎,被迫抬起頭看向肖楊。


  這熟悉的動作讓許修竹心間湧起無窮無盡的嘲諷:“怎麽,你想打我?”


  “不。”肖楊慌亂般迅速放開,後退幾步,“我愛你。我不會打你。”


  他目光癡迷,抬起一隻手做出想要撫摸臉頰的動作。


  許修竹隻是淡淡一瞥,這深情的男人便僵在空氣中。


  可笑。


  許修竹主動將手放在了肖楊的臉上,像是在摩挲情人,動作柔和且細致,從眉心轉到眉峰再移到鼻翼,輕柔按捏了一下鼻翼,察覺到指腹輕微的汗珠。


  許修竹猝然一笑,猛地揚起手迅速打了下來!

  趁著肖楊怔愣的空檔,許修竹左右開弓又打了三個巴掌。


  他拔高了嗓音:“爽嗎?現在知道我當初的心情了吧。”


  自作多情以為王爺看上自己,卻在自己每一次沉溺於情愛中的時候,又會喚出“知蘭”兩個字。


  多爽。


  一次又一次的交疊,一次又一次的心涼,麻木不仁。


  心扉在一次次的傷害中長出了厚實的皮來保護自己,許知蘭的死亡,讓本就結痂的傷口,再一次被鮮血淋漓的撕扯下來。


  肖楊似乎感受到了許修竹當初的心境,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站了起來,許修竹從書案後走出,長靴踩在地麵發出有序的腳步聲,一下一下,仿佛踩在肖楊的心髒上。


  許修竹圍著肖楊轉了兩圈,腳步聲嗒嗒的。


  每一下,都在許修竹的故意為之下,給肖楊的心髒無形中增添一份壓力。


  肖楊率先忍受不了這種氣氛,橫出手就要抓住許修竹,卻被許修竹巧妙避開。


  “我不想和你糾纏。浪費時間!”許修竹為肖楊的愧疚添磚加瓦,“把外頭的人給我撤了!”


  “……”


  那一夜,肖楊將所有人撤走,但他並沒有如許修竹所想,完全消失在許修竹的眼前。


  ——


  許修竹踏入了官場。


  似是有了肖楊的暗中相助,他這官場算是一片坦途。


  一路平步青雲,直坐到正二品官員的位置上。


  “許大人慢走。”點頭哈腰的小官目送許修竹的馬車離開,直到馬車看不見尾,唱戲般變了臉,往旁邊啐了一口。


  “呸!一個撅起屁股給人艸的男人罷了,也敢和老子擺官威!”


  “降級。”肖楊冰冷的嗓音冷不丁傳來。


  那大人臉色煞白。


  ——


  另一邊,許修竹看到門口又有王府的廚子。


  眸中閃過一絲暗芒,對旁邊的侍衛吩咐一聲:“把食盒拿過來。”


  “是。”


  “接下來,扔了。再把食盒給他。”


  “是。”


  許修竹如今位高權重,與劉公子膩了後,又找了幾個身材健美,肌肉流暢的帥氣男人。


  “大人。”門口等候的男人一身勁裝,似乎隨時可以耍一段劍舞。


  而許修竹,最愛看他舞劍。


  “去花園,給我舞一段劍。”


  ——


  肖楊看到食盒的時候,眼睛裏漾出興奮的光。


  一打開,一條毒蛇從食盒裏怕了出來。易.r

  顏色豔麗,有兩指粗壯,張開了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淬著寒光,讓人背脊發寒。


  毒蛇在食盒打開的一刹那迅速爬了出來。


  “王爺小心!”侍衛高喝。


  肖楊情人眼裏出西施,在所有人高度警惕的那一刻,囑托道:“留活的!”


  要是許修竹親眼看到這一幕,怕是得要嘔死:“瘋子!”


  “什麽?那個葉不施還在修竹身邊?”空氣中升起了一股醋味以及火.藥味。


  被安插在許修竹身邊的細作撐在地上的手顫抖著,硬著頭皮回答道:“是。但是小的發現,葉不施,他有秘密。”


  “說!”


  ——


  許修竹的這位新寵叫葉不施。


  新鮮勁兒在許修竹這兒保持了三四個月,主要是這位太會玩了。


  時而英姿颯爽,時而溫柔婉約,時而白衣似雪,時而清新可人。


  他是很認真的在做麵首的工作。


  皇天不負有心人,許修竹對他的興趣即將消退的時候,又會重新燃燒。


  劍舞淩厲而不失觀賞性,柔美與剛健並存,伴隨著許修竹的笛聲,靈活轉變。


  許修竹笛音漸止,葉不施氣喘籲籲,薄汗沁在鼻翼之上,順著輪廓滑進了勁裝之內,勾勒出矯健的身形。


  “過來。”許修竹伸出一隻手,手心攤開示意他把手放上來。


  葉不施笑得陽光,恍若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


  要不是知道這貨都二十五了。


  總不會討厭別人費力討好自己,甚至還有點兒享受。


  許修竹握住了葉不施放在自己手心的手指,旖旎放在唇下親了一下。


  嗒嗒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府內的侍衛眾誌成城攔住闖進來的人。


  許修竹轉過目光,眸光微閃,一笑道:“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那被侍衛攔住的人,不正是肖楊?


  許修竹挑釁般摟住了葉不施的肩膀,挑起一縷長發放在唇邊一吻,發香闖進了唇齒之中。


  濃密的眼睫一抬,瀲灩的眸子轉著冷漠又玩味的光:“王爺有何貴幹?”


  “放開他!”肖楊隔著侍衛喝道,“離葉不施遠點兒!”


  “怎麽了?”肖楊在葉不施脖頸間嗅了嗅,帶著十足的風流。


  “你離他遠點兒!他是——”


  “你放開他!”肖楊的聲音驀然轉了一個聲調,衝著葉不施吼道。


  許修竹漂亮的桃花眼微愕,感受到皮膚上冰冷的刀刃,那刀刃可真是一點也不顧念舊情,直往頸動脈上割。


  許修竹“嘶”了一聲,想要移動脖頸卻也動不了。


  “別動。”葉不施低聲威脅,“再動就殺了你。”


  烏睫一眨,許修竹瞅著脖頸處的利刃:“我和你有何愁有何怨?”


  “狗官!”葉不施低聲咒罵,“三個月前你募工修築的運河,害了多少人!我爹他也命喪黃泉,你這個勞民傷財的貪官!”


  “哦。”許修竹又自顧自道,“真是苦了你了,和男人上床。”


  “你——”


  葉不施猙獰著麵容要罵人的時候,驀然感覺手腕一痛。


  匕首哐當墜地。


  “綁了他!”肖楊厲聲喝道。


  侍衛們蜂擁而上,手法利落將葉不施的手腕緊緊綁住。


  “你這個卑鄙——”


  “閉嘴!”立刻有人扯了袖子塞住了他的嘴巴。


  這一切變故隻持續了短短半刻鍾,加上肖楊的獨闖那一段時間,時間更少。


  許修竹斜乜葉不施道:“可惜了,這是個妙人呢。本來還以為能夠持續的久一點兒。”


  “你說什麽?!”肖楊疾掠而來,怒目圓睜,從這幾句話中似乎得到了什麽信息,一下子揪住了許修竹的衣領,“你早就知道他是刺客?!那你還留下他!你不要命了嗎!”


  許修竹難得沒有嗆聲,手用力一根根掰開肖楊的手指。


  肖楊極其用力,掰扯的同時似乎能夠聽到手骨的哢擦聲。


  半晌,許修竹終於將肖楊的手指全部掰開,揚起昳麗的笑容:“別生氣。玩而已,我也不會有事。”


  他掛著笑臉,一陣刺血:“你方才本可以一舉拿下,卻沒有第一時間拿下葉不施,你不是有自己的想法嗎?”


  肖楊冷了臉,顯然是被戳中了心思。


  “你想要我感激你。”許修竹迤迤然道,“想要我在命懸一線的時候,看到你對我好,看到你對我有多好。然後,放下芥蒂。”


  許修竹的嗓音不疾不徐。


  話音陡然一轉,許修竹笑開顏:“但你在我身邊安插的人,我也是有察覺的。你想要表現一下自己,我也想試試你到底能夠對我有多好。”


  說著,許修竹踮起腳尖,兩人眼對眼,臉貼在一起,鼻翼貼著鼻翼。


  “那條毒蛇,一著不慎,可是真會要人命。你能夠過來,待我尚可。”


  在肖楊錯愕的目光中,許修竹粲然一笑,精致的麵龐燁燁生輝:“對待喜歡的人,用些心機沒什麽。”


  “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


  許修竹放下腳跟:“但並不代表,我會原諒你以前做的惡心事。”


  “你……”肖楊動了動手臂似乎想要抱住許修竹。


  許修竹拂開他的手臂,笑乜道:“別動手動腳的,隻是給你一次機會。”


  他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


  白雲浮動,天際湛然。


  一直告訴你不要犯賤的,怎麽被這貨纏著纏著,就要給他一次機會呢?


  許是還惦記著曾經的一眼吧。


  或者是被纏得煩了。


  許修竹氣沉丹田,扭過頭對著肖楊:“我給你一次機會,隻一次,如果你錯過了。”


  想了想,貌似沒有什麽能夠威脅的。


  許修竹牽動唇角:“那就別來纏我!”


  ——


  肖楊對許修竹很好,春觀夜櫻,夏望繁星,秋賞滿月,冬會初雪。做盡一切風雅事。


  惦記著吃食,惦記著冷暖,惦記著玩具。


  哪怕離京在外,也會給許修竹送上一封信道平安。


  驛寄梅花,魚傳尺素,鴻雁傳書挨個試了遍,許修竹看到也是啼笑皆非。


  肖楊又在京都外調查貪汙事件,許修竹提筆揮就一封信。


  寄到肖楊手裏的時候,肖楊激動地跑到帳篷外舞了一個時辰的劍。


  熱血涼盡,紙張上的筆跡映入了眼簾。


  “給你個機會,搬到許府來住。”


  揮筆的時候,許修竹眸光如同霞光燦爛,將紫狼毫放回筆架,笑盈盈雙手撐著下頜。


  看在你表現這麽好的份上。


  給你個機會。


  但是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以前那些惡心事了。


  若是不合格,還是別來纏我!


  作者有話要說:話本完!嘻嘻,明天再來一波小步的番外(*/?\*)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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