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不好意思，我才是神子
羽蛇教的建築很奇特，從門口看去，一條帶翅長蛇盤旋柱梁，口吐蛇信，凶狠麵貌仿佛能聽到嘶嘶聲。
伸手去摸蛇身，發現是冰冷的鋼鐵，恐懼感不減反增，為長蛇平添一份凶惡。
宋玄握住門扣，使力抵在門上，砰砰砰，很快，門便打開，一位眼眶凹陷的男人探出頭，警戒望四周。
看到宋玄，皺起眉毛。“來這裏，有何事?”
宋玄眯起眼睛，拿出一塊白銀，扔進男人手裏。“在下想和管事的談談，涉及金額重大。”
“哦，金額重大?”男人提起興趣，推開大門，引宋玄進來，往內殿走去。
這條通道又黑又長，猛吸一口，異味入鼻，蘇玲在一旁，忍不住遮住鼻口。
宋玄忍住惡臭，出言道:“難道你們是買死魚的?這可是教堂，教堂，神聖的那種。”
男人眼神陰翳，語氣低沉。
“沒關係，因為真正的信徒是不會在乎毒這味道。”
通道盡頭是一扇門，推開後，視野豁然開朗，是空曠的大廳，陽光折射入琉璃窗，令這裏多幾分暖意。
一個麵容枯槁的老人跪坐在蒲團上，口裏默默念著聽不懂的咒語。
老人的前方是一座焚香爐，裏麵點人著寥寥幾支香，香味不是很濃，需要湊近，不過掩蓋這裏的異味是足夠了。
香爐緊挨著一座雕塑，反射著金屬白光，六對白翅長在身後，蛇的眼中充滿慈悲與憐憫，那是充滿拯救的眼神。
“這就是你們崇拜的神?連人都不是，很難相信它能引領人類。”
老人回頭，眼神複雜，單手立在身前，平靜問:
“聽說這位公子是來做生意?密耶，隻要合適，我們不會讓施主吃虧。”
宋玄撓撓後腦勺，一臉輕鬆。“我有說過，是來做生意的嗎？”
老人回頭瞪一眼看門的，看門的不服道:“你騙我，不是說涉及到金錢嗎，怎麽翻臉不認賬?”
宋玄抽出板凳，不顧周圍驚詫的目光，坐下，又給蘇玲找個板凳，這才遲遲道:
“我今天來，是為討債。”
說完，宋玄右腿疊在上麵，翹起二郎腿，一副“我是大爺我怕誰”的模樣。
老人眯起眼睛，眼神冷漠，像一隻噬人的蛇。“上我們羽蛇教討債，小夥子，你走錯地方了。”
“沒走錯。”宋玄沏一杯茶，聞了聞，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嫌棄放下，沒有喝。
“實話告訴你，我的一位朋友在你們的忽悠下把錢捐了，其他幾位朋友也中了詛咒，解藥和錢，我都要。”
老人嗬嗬一笑。“哦，原來是王施主的朋友，他隻是受恩於羽蛇教，重獲新生而已，你們隻要信教，一樣可以受到恩惠，永保太平。”
宋玄無言，做個進攻的手勢，蘇玲會意，雙手結印，一道紫霄劍氣從雙掌脫出，直射雕塑。
“不好！”
老人沒有料到，宋玄會不吭一聲動手，來不及反應，雕塑就被轟開個洞。
宋玄之所以這麽狠，是因為他不覺得可以和羽蛇教的人溝通，他們都有一條自己的邏輯，就算辯論，也隻會對牛彈琴，沒什麽用。
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動手表明立場。
轟隆！雕塑羽蛇依舊慈祥，胸口卻被穿透，顯得幾分詭異色彩。
老人雙肩顫抖，捂住心髒，麵部陰沉，咬緊牙關，一字一頓的說:
“你，給我死！”
老人拿出一個小型雕塑，口中默念咒語，雕塑突然爆出邪光，直射宋玄的眼睛。
射中了！
老人冷哼一聲。“接下來，你會四肢失去控製，接下來，身上會長出毒瘡，痛苦折磨你的神經，然後，你會雙目失明，雙耳無聲，活在無相的痛苦世界，哈哈哈哈。”
“不過，放心吧，羽蛇大人不會讓你死去，詛咒會一直折磨你，讓你求死，失去對生的渴望，最終淪為一攤腐肉。”
宋玄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招式，並不是直接攻擊，而是下咒，拿出琉璃鏡，宋玄並沒發現什麽毒瘡。
“蘇玲，我身上有何異樣?”
“沒有。”蘇玲努力看出點差別。“硬要說的話，你的頭發有點亂。”
老人瞪大眼睛，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羽蛇大人的詛咒居然會失效?”
說罷，老人不信邪，再次舉起雕塑，這次，他念的更大聲，雕塑眼中邪光大盛，直接射入宋玄的身體。
“剛才一定是意外，這次，就讓你嚐嚐羽蛇大人的厲害！就在地獄去懺悔吧，為何與羽蛇教作對，哈哈。”
大廳安靜幾秒，宋玄身上依舊沒長出毒瘡，也沒有四肢無力癱瘓。
宋玄拍拍手。“很精彩的表演，節目效果很足，隻是，效果貌似一般啊。”
此時的宋玄，也大概明白了詛咒。應該是類似於病毒之類的，然而對於宋玄來說，沒有什麽毒是比厄運之毒要高級，他的詛咒，自然無效。
此時的老人是真的傻眼，他使用詛咒，沒有百次也有數十次，從來沒人能夠免疫，然而，宋玄的到來卻打破認知。
他失控的喊道:“你到底是什麽怪物?為何詛咒對你無效?”
宋玄攤開雙手。“可能，我有羽蛇的庇佑吧。”
“庇佑，你在想屁吃?”老人反駁他。“我們拜了羽蛇大人這麽多年，也沒有庇佑，你一個毀壞羽蛇大人肉身的罪人，怎麽可能有庇佑?”
宋玄指了指自己的心髒。“所謂信仰，是要靠心，而不是流於表麵，羽蛇認可了我的信仰，所以不願意詛咒我。他讓我告訴你們，你們才是真正的罪人。”
宋玄的話，把老人唬住。“胡鬧！”老人的語氣有點虛，宋玄確實免疫的詛咒，除了被羽蛇大人庇佑，他想不到第二種可能，但眼前的人又是罪人，這樣老人多年的信仰出現了裂痕。
宋玄冷笑一聲，繼續道:
“羽蛇大人托夢給我，讓你們好好修煉，不能靠一點邪術，就到處坑蒙拐騙，這樣也是在損害羽蛇的信譽。”
“快點，把騙來的錢還給我，羽蛇大人才會高興。”
“不好意思，我才是羽蛇降下的神子，來救贖你們的王。”
老人忌憚看他一眼，雖然他依舊不信，可是架不住其他信徒動搖，那些信徒開始私語，質疑老人是否真是羽蛇的傳人，而宋玄，是否是羽蛇的托夢人。
“好吧，念在羽蛇大人神威，我把你們的錢還回，這事到此為止，相信羽蛇大人會繼續庇佑我們。”
經過深思熟慮，老人決定退一步，把損失止到最小。
他也不傻，繼續磕下去，對於羽蛇教的虔誠沒有好處。
隻是，宋玄，他是不會放過。
“宋玄嗎？哼哼，敢誆騙羽蛇教的子民們，下次，會讓你知道，何為羽蛇教。”
老人已將宋玄劃入羽蛇教的暗殺名單，此子不可留，妖言惑眾，蠱惑羽蛇教子民，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