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嘖嘖, 瞧瞧, 我聽見了什麽?嘖嘖,這出息, 要是傳出去,還以為你有受虐傾向呢。”
“你不懂,”吉姆沒有跟他計較,笑著從懷裏掏出一瓶魔藥, 遞給了醫療室的大夫。
“把這個一起混在魔藥裏。”
“我是不懂,不過, ”醫療室的大夫晃了晃手裏的魔藥瓶,抬頭問吉姆, 神情嚴肅,“你真的要擱置在巫師界的計劃?”
“嗯。”吉姆敷衍的應了,連視線都欠奉, 深邃的眼睛一直黏在紐特的身上, 不肯離開一絲一毫。
“嘖, ”大夫搖了搖頭, 拿著魔藥瓶子再次出去,倒是沒有繼續說什麽。
紐特又睡了一個下午。
吉姆一動不動的坐在他的床腳, 就那麽望著他的側臉,神色莫名, 一個人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麽。
紐特醒來的時候,吉姆猛地從床邊站起來,“餓了吧, 我去給你拿吃的。”
“嗯,”紐特坐起身來,揉了揉額頭。
吉姆端著食物回來的時候,紐特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瓶不知名的液體。
“喝了它。”紐特將手裏的瓶子遞給他。
吉姆笑著接過紐特手裏的瓶子,連問都沒問,甚至連瓶子裏裝的是什麽,都沒去分辨,直接幹淨利索的一仰頭,喝了下去。
“你倒是信任我。”紐特扯了個假笑,“不怕我在藥裏給你下毒?”
吉姆笑了笑,“哪裏還用得著下毒。你本身就是我的毒,句句致命,招招見血。”
紐特嗤笑,沒有接他的話,倒是解釋了剛剛的魔藥的作用。
“現在,你可以擺脫石膏了。”
“嗯,”吉姆沒有多問,直接單手把石膏給拆了。
“這藥的效果還不錯,”吉姆動了動自己的手臂,“醫療室的大夫說,最少要等一個星期才能長好。”
“一個星期?”紐特愣了一下,“粉碎性骨折?”
“咳,”吉姆莫名其妙的被套了話,有些尷尬,現在隻能幹巴巴的轉移話題,“那個,斯萊特林最後贏了比賽,你別太難過——”
“嗯,”紐特隨意的應了,“粉碎性骨折,可以的啊,我還以為你是怎麽著了,沒想到,嘖,我是不是應該感動的以身相許啊,吉姆?”
吉姆抿了抿唇,沒說話。
雖然他此刻很想說,是的,你當然需要以身相許。
不過,紐特現在正在氣頭上,他還是把嘴閉上吧。
“我他媽遲早有一天讓你活活氣死,”紐特歎了口氣,“你就沒想過,如果當時我壓著的不是你的手臂,而是別的什麽地方,你還有命活嗎?!”
“當時,沒想那麽多,”吉姆幹咳一聲,“就看見你從飛天掃帚上掉下來了,心裏一著急,就跟著跳下去了——”
“打住,打住,”紐特製止了吉姆的話,“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怕我直接在這裏打死你。”
“咳,”吉姆再次幹咳一聲,不過,這次嘴角的弧度翹的更大了。
“說說正事,”紐特拿著床頭的魔藥瓶子,晃了晃,瓶子裏的魔藥尚且一絲沒動,一滴沒少。
那是剛剛醫療室的醫生給紐特配的藥劑。
當然,吉姆讓醫療室的醫生混雜了別的魔藥的藥劑。
“你在我的魔藥裏加了什麽?”紐特麵無表情的問吉姆,“迷情劑?致幻劑?”
吉姆臉上的表情崩了,他知道紐特可能會察覺,但是完全沒想到紐特會這麽說。
迷情劑,致幻劑。
嗬。
吉姆冷冰冰的笑:“我加了奪魂劑。”
紐特當然不會信,他抬頭看著眼前的黑發男孩兒。
吉姆跟他對視兩秒,帶著一肚子的火,幹淨利落的轉身走了。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紐特拿起一旁的魔藥瓶子,聞了聞味道,又嚐了一口。
深深的歎了口氣。
魁地奇的比賽,最終還是斯萊特林贏了。
不過,吉姆與紐特之間的互動,已經搶過了魁地奇冠軍的風頭,在整個霍格沃茨,得到了萬分的關注,幾乎已經成了本周話題最熱。
無論在哪裏,都能聽到大家在議論紛紛。
“你們看見當時的場景了嗎?我的梅林啊,紐特從掃帚上掉下來的時候,我看見吉姆的臉都變白了。”
“何止臉變白了啊,他不是直接從看台上跳下去了嗎?!”
“我的梅林,如果這都不是愛,那我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就是啊,紐特昏迷不醒,吉姆不是還在醫療室裏守了他一下午嗎?”
“可不是說嗎?這兩個人,唉,說是分了,可我瞧著,比沒分的那會兒,還默契,還黏糊呢。可憐了斯萊特林的那一堆小姑娘喲。傻兮兮的,往上湊。”
不光霍格沃茨的大廳炸開了鍋,就連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也炸了。
吉姆與紐特的互動,簡直就像是一塊扔進黑湖的石子,激起了整個斯萊特林的反應。
戴娜甚至再次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去問吉姆。
“你跟紐特,這到底是分手了,還是又複合了?”
吉姆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跟看黑湖的一條章魚沒有什麽兩樣。
“我從來沒承認過我們分手。”
戴娜愣了一下,剛想張口說什麽。就被吉姆打斷了話頭,吉姆一派淡然的說下去。
“不過,你們倒是用不著擔心我,想追就去追。”
追到手算我輸。
於此同時,在赫奇帕奇,關於紐特對吉姆的態度也流傳出來。
“你不是說你們兩個人沒有關係了 ,讓我隨意下手嗎?”六年級的赫奇帕奇找上紐特,話裏話外全都是調侃,“現在這是怎麽回事,你倒是給我一個準話啊。”
“你如果真的喜歡他,大可以放手去追,我不會成為你們的阻礙。”紐特麵無表情的瞄了他一眼,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
“嘖,還說兩個人沒什麽,連反應都一模一樣,這還叫沒有複合。”
吉姆與紐特的反應,倒是同時減少了不少麻煩。除了那些死忠的狂熱粉,剩下的那些想要湊熱鬧的小巫師們,已經看清楚了現在的情勢。
吉姆與紐特隻怕在彼此心中的地位都不低,不然的話,沒有誰會這般篤定的說,盡管放手去追,能追到了他就認輸。
兩個人雖然都沒有明說,隻不過,話裏話外,透露出來的,都是一個意思。
他們對彼此的感情很篤定。哪怕已經分手,對方隻怕也寧可單身一輩子,都不會再去找別人。
紐特跟吉姆照舊沒有怎麽交流,隻不過,關於兩個人複合的消息,跟長了腳似的,跑的滿地都是。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紐特卻照舊忙的腳不沾地,每天都跟在提修斯的身後,四處亂竄。
之前因為經常使用時間轉換器,導致精力不濟,差點發生重大安全事故,所以,校長已經停了他的時間轉換器,他隻能在各種零碎的時間裏找補回來。
說到這兒,他就不得不對鄧布利多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這個混賬,他哪裏用得著遭受這個罪。
吉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粘著他,聖誕節放假的時候,吉姆一個人拖著行李箱,早早的就踏上了霍格沃茨特快,甚至都沒有跟紐特打招呼。
倫敦的某處酒館,隱蔽而又安全。藏著公共電話亭的地板下,曲曲折折,繞過四五個下水道,才能走到地下二層的目的地。
“來了啊,”酒吧的老板站在櫃台後,望著剛剛推門進來的少年,熱情的打著招呼。
十五歲的少年,如今已經名鎮一方。在這個地方,或許有人從未聽說過莫蘭,有人從未聽說過福爾摩斯。但是,提到教授,整個倫敦街頭,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這個少年,在五年的時間裏,迅速的成長。他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各個領域,甚至已經遍布到世界各地。
隻不過,地位再高,勢力再大,也需要盟友。
這次,他來到自己的這個小酒吧,為的就是尋找英國外的勢力聯盟。
酒吧的老板擦了擦桌子,笑著招呼黑發少年。
“伏特加,白蘭地,紅酒,啤酒,來點兒什麽?”
黑發少年冷淡的看了一眼桌麵,上麵零零散散的擺著很多的酒。有的貼了標簽,有的沒有。不過,無一例外的,這些酒都沒有開瓶。包裝非常精美。
吉姆隨意的拿起一瓶來,仔細的打量著外麵的包裝。
“最新進的一批酒,是什麽?”
“哦,”老板笑著回答,“最新進的,可不是酒,是披薩。”
黑發少年冷笑了一聲。
“加熱過的剩飯,那也是剩飯。別的還有嗎?”
老板笑嗬嗬的在心裏把意大利的名字劃去,而後將幾瓶酒推過去。
“伏特加怎麽樣?這個也是最近新推出的,保證質量!”
“嗯。”黑發男孩兒揮了揮手,身後跟著的保鏢立馬會意,將桌子上的伏特加拿在手裏。與此同時,一張支票出現在酒吧老板麵前的桌子上。
“還有什麽?”
“這個,”酒吧老板將另一旁的啤酒與紅酒推了過來,“這都是最新的口味,您選一個?”
吉姆掏出一隻煙,立馬有人上來給他點上了。
“我不喝啤酒,”吉姆彈了彈煙灰,抬眼看酒吧老板,“何況,這箱紅酒,是我一早就定下的。”
酒吧老板陪著笑:“是,是,是我疏忽了。”
吉姆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做了選擇,手底下的人,自然就要去跑腿。
保鏢站在電話亭外,打開了那瓶伏特加。
瓶蓋的內側,寫著詳細的地址與時間,保鏢恭恭敬敬的將瓶蓋遞給吉姆,吉姆沒怎麽在意,隨便的掃了一眼,便示意他們該幹什麽幹什麽。
“都辛苦點兒,幹完這個,”吉姆彈了彈煙灰,“這個世上的地下勢力,就會徹底的洗牌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伏特加是俄羅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