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賀小伍這才晃悠悠地出了門。
小伍哥今天心情好得上了天,一個晚上過去,所有人都知道小伍哥把失散多年的嫂子找了回來,一個個跑來說恭喜,還要賀小伍把人帶來看。
“一邊玩去。”賀小伍正陪著難得過來一趟的蔡大少打牌。
蔡大少是個神秘的人物。空降賀蘭道,收了包括鸚鵡街在內的一大片區域。平時總斯斯文文,俊逸溫和,天生就跟賀蘭道這些地方仿佛不搭邊。但蔡大少狠起來的時候,嘖,那麻利的身手,瀟灑狠辣的勁兒,小弟們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就隻剩膜拜跟敬畏了。
人又趕走了一撥,蔡大少把賀小伍看了又看,滿臉都是神秘隱忍的微笑。
蔡大少不問,卻看得賀小伍渾身不自在。
“……”
“不打了!”賀小伍扔了牌從椅子上站起來,招了個人來頂替自己,“做事去了!你們好好陪老大玩。”
“急什麽,”蔡大少從賀小伍的長腿瞟到側臉上,慢條斯理地笑得像隻狐狸,“一天晚上不幹活我又不會少發你一分錢。”
賀小伍微微轉身對著蔡大少,也微笑:“不認真幹活我不自在,我是個敬職敬業的人。”
蔡大少靠著椅背抿著嘴,卻讓其他人都出了茶室。隻剩他跟賀小伍,他才舒舒服服地單手支著下巴:“跟我說說你跟你那位的事,我特別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大美人讓我們小伍哥心心念念守身如玉這麽多年?”
大美人?
那隻小白兔,似乎和美人那種詞搭不上什麽邊。
但那唇紅齒白可愛得無邊無際的小樣,卻讓賀小伍心裏的春潮一陣又一陣地蕩。自稱敬職敬業的大灰狼突然一點也不想做事了,隻想馬上就飛奔回家,第一時間抓了他的小白兔,把他這樣那樣釀釀醬醬,讓他一周都下不了他的床。
蔡大少聽了一晚的八卦,除了驚訝賀小伍的喜好外,還很早就讓賀小伍回了家。
但那會兒也不算真早,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樓上有一處微光,那是賀小伍姐姐的房間。他懷著一種興奮、期待但又從未有過的忐忑的心情走上樓,推開微閉的房門。
入目的是老老實實窩在床上的一副身子,安安靜靜,已經在壁燈的陪伴下睡著。
賀小伍放慢了步子,放輕了呼吸,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像個傻瓜似的。
蹲在床前,賀小伍極其輕地摸了摸阮祺的臉,而後悄悄地親了親那軟軟的像雲朵一樣的唇。
賀小伍洗了個澡出來,渾身沾著夏夜的水汽。他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上了阮祺睡的床,躺在了小白兔的身邊。
“嗯……”感覺到身邊的動靜,阮祺無意識地發出睡夢裏甜得發膩的嚶嚀,別說像兔子了,賀小伍都不知道到底像什麽,反正這一道聲音直直地就勾了他的心,勾得他下腹一緊,某一處很快脹得痛了起來。
賀小伍磨了磨牙:“你這隻笨兔子。”
關了燈,把人摁到懷裏半壓著,摸著黑啃上去,用了力親,用了力蹭。
好一會兒,懷裏的人被弄得半睡半醒,腿間終於有了動靜,被蹭得舒舒服服欲火焚身,一點都沒察覺到危險地對賀小伍打開了雙腿。
“嗯、嗯、嗚……”
月光偷偷地透進窗戶來,在床頭灑下一片朦朦朧朧的銀輝。阮祺不斷用自己的腳摩挲著賀小伍的腿,無意識地跟著賀小伍的動作晃著腰,以便讓自己的性器能更舒服地跟布料另一端的性器親熱磨蹭。
賀小伍的手鑽進懷裏人的內褲,壞壞地捏著阮祺的屁股,一邊濕噠噠地親他一邊在唇縫間問:“嗯?醒了?”
阮祺迷迷糊糊地在賀小伍的親吻裏低吟,好不容易才清醒了些:“啊……嗯……賀小伍?”
賀小伍捏著阮祺的下巴,下了點力把人咬了兩口,這下徹底把人給整得醒了過來。
“你、嗚嗚……”被揉著屁股,揉著前邊,嘴巴也被堵著說不出幾個字來,快感翻湧到全身,老半天都隻能呻吟。
好不容易賀小伍親夠了,放開了阮祺濕潤殷紅的嘴,他慢慢地退出來,看著阮祺濕乎乎的眼睛,極小聲地問:“要不要我?”
阮祺的臉紅得像要燒起來,心髒“砰砰”地跳了幾下,視線被賀小伍的雙眼抓著,想移都沒法移開。
他不回答,賀小伍又在他耳邊小聲說:“我想要你,阮祺。”
賀小伍一說完,阮祺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半晌:“輕、輕點,我怕疼。”說完整個人都埋進了賀小伍的胸膛裏。
在月光下,他把他抱在懷裏幹了個夠。
阮祺軟在賀小伍肩頭,滅頂的快感操控著他,賀小伍火熱地撞擊他,在他耳邊說一些不害臊的情話,而他卻隻剩下帶著哭腔的呻吟,一會兒尖叫著喊:“不要了、不要了”,一會兒又失控地吟叫著,扭著腰,含著賀小伍的東西催著他還要“快”。
那裏邊又緊又熱,又特別會吸,好幾次都吸得賀小伍差點繳械投降。
他“啪啪啪”地撞擊他,木頭床響了半夜。
阮祺被操射了三次後,他前邊已經不行,後邊卻仍舊死死地咬著賀小伍,雙手扣著賀小伍的背爽得一直哭。
賀小伍托著阮祺的後腦勺親他,黏糊糊地喊他“小兔子”、“寶貝兒”,他們瘋狂地糾纏、親吻,老樹盤根,融為一體,在床上滾來滾去,後來還不知是誰抓爛了身下那床老床單。
阮祺爽得暈了過去,後來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賀小伍伏在他身上聳著腰幹他,他低吟著去找賀小伍的嘴,貪戀地吮.吸賀小伍的津液,就像後方的小嘴貪婪地吞下賀小伍的愛.液。
賀小伍把他填得滿滿的,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心。
後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夜半幾點,做了第幾輪,他終於放過了他。
“爽了嗎?”賀小伍壞笑著,抱著阮祺饜足地喘息。
阮祺困倦地“哼哼”兩聲,他跟賀小伍還抱成一團,兩人滿身是汗、是混雜著汗水地淫液,黏糊糊的一點也不舒服,可是他卻更不想離開賀小伍的懷抱。
賀小伍滑出來,在阮祺濕噠噠的屁股上摸幾把,笑著說:“春風十裏,不如操阮祺。”說完就坐起來,順便把化成了一灘泥的小兔子一把扛起來下了床,心滿意足地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