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呂氏牽連雍正案 玉麟難過美人關
原來呂波的祖上是呂留良,而提走大清皇帝雍正腦袋的就是呂留良的孫女呂四娘。呂留良案是發生在雍正年間的一起令人聞之色變的文字獄案,而呂留良則是明末清初傑出的學者、詩人,其一生一身傲骨,視金錢和仕途如糞土,散盡家財結客,反清複明。康熙年間,呂留良曾經拒絕應試,出家為僧,震驚了當時的朝野。呂留良過世後,雍正年間,湖南秀才曾靜因不滿清廷統治,上書陝西總督嶽鍾祺(嶽飛的後裔)策動反清。事後,雍正就此事大做文章,對案犯嚴加審訊,廣肆株連,曾靜等人鋃鐺入獄,後被滿門抄斬,而呂留良被雍正欽定為“大逆”罪名,慘遭開棺戮屍梟首之刑,所有著作被付之一炬,其子孫、親朋、弟子廣受株連,無一幸免,其中主要的參與者被處死,眾多的親朋好友被發遣到各地,呂氏孫輩則被發遣到黑龍江省牡丹江市的寧古塔。呂留良之孫女呂四娘因在安徽乳娘家中,幸免於難。年僅十三歲的呂四娘秉性剛強,得知其全家祖孫三代慘遭殺害,悲憤填膺,當即刺破手指,血書“不殺雍正,死不瞑目”八個大字。於是隻身北上京城,決心替全家報仇。途中巧逢高僧甘鳳池,四娘拜之為師。甘授呂四娘飛簷走壁及刀劍武藝。之後,呂四娘輾轉進京,設計潛入乾清宮,刺殺雍正,削下頭顱,提首級而去。雍正大葬時隻得以金鑄頭代之。
自此,朝廷認定呂氏係大逆之後。而呂波的曾祖父則在解送寧古塔時偷偷逃跑,然後隱姓埋名來到西安,先是在一家玉器鋪做夥計,後來開始做玉器生意,到後來慢慢發展成較有規模的玉器鋪。為了避禍,呂家一直對外宣稱是土生土長的陝西人。
呂波聽母親講完原由,大為震驚,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呂家與朝廷是勢不兩立,試問我又如何去追求格格呢?”
呂夫人說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六十多年,估計朝廷已經淡忘了這件事。你爹一直不提這件事,想必也是想一直隱瞞下去。現在事關全家的生死,你一定不能說出去。”
呂波答應了,出得門來,遇到寶兒跟莊靜一起,竟然不知如何搭話。寶兒見呂波神色有異,對莊靜道:“我有事想跟呂公子聊幾句,你告訴玉麟,我稍後回房。”
呂波架不住寶兒問上幾句,於是將懷疑玉麟是自己妹妹的事說了一遍,但對自己家本與呂四娘是同宗的事隻字沒提,畢竟茲事體大,再說自己答應過母親,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寶兒聽聞,心中也是詫異萬分。自己與玉麟從小是指腹為婚,那玉麟一定應該是江守言的夫人所生,何以現在又會變成呂家丟失的二女兒?雖然疑點重重,但玉麟與呂波和呂鴻都是同年出生,又長得一模一樣,是三胞胎的可能性更大些。兩人猜疑了半天,寶兒又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玉麟的心情,於是鄭重道:“事情的真相正如呂公子你們所想,隻有跟公爹……嗯,玉麟爹爹當麵問清才是……”寶兒雖然早就拿玉麟當自己的命運歸宿,但提到玉麟的家人,如何稱呼在她來講還真是個難題。
呂波聽到寶兒說話打結,心中又生了幾分憐惜,雖然自己對女女相戀在感情上還是無法接受,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一個是自己的妹妹,還有一個是自己心儀的女子,包容是理所當然的,但也隻能停留在了解而不是理解的層麵。
寶兒又問呂波:“今天在席間我看格格對你無理,你是不是感覺到很有壓力?”
呂波苦笑道:“沒有壓力當然是假的,但現在我隻能硬著頭皮試試,要不然還能怎樣?”
寶兒有些歉意,道:“其實跟格格相處久了,你會發現她沒有表麵上那麽難相處……”
呂波點頭道:“嗯,慢慢來吧。”
再說莊靜聽寶兒要跟呂波說話,早就箭一般去找玉麟,玉麟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寶兒,笑道:“你和格格去散步,有沒有幫呂波說幾句好話?”說著,打開房門,看到是莊靜,愣了一下。
莊靜聽了,明白過了,不相信似的盯住玉麟,道:“原來你哄我來西安,是要撮合我跟呂波!江玉麟,你讓我好失望!”說完,哭著跑開。玉麟急了,連忙追上去,伸手去扯莊靜的衣服,誰料一把拽住了莊靜的腰帶的結環,莊靜還是往前跑,這下可好,結環被玉麟一把拉開,莊靜的裙子劃落地上,莊靜同時也被裙子絆倒在地,玉麟傻了眼,趕緊過去扶莊靜,莊靜一把推開玉麟,哭著說:“你又來這一套,又來招惹人家……”
玉麟的頭“嗡”一聲大了,無力地倚在一棵樹上,緩緩坐在地上,她一直猜測不來那天莊靜跟呂鴻之間到底發展到了何種地步,但從現在莊靜傳達的訊息,呂鴻竟然連莊靜的裙子也解了……頓時心亂如麻,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這種田地,格格再一反目,呂家和江家恐怕都會雞犬不留……
莊靜看玉麟呆坐在地上,麵如灰土,心中又是十分不忍,從地上爬起來連忙扯起裙子,係好腰帶,伸手又來拉玉麟,柔聲道:“你也不必嚇成這般模樣,放心好了,萬事有我。”
玉麟呆呆被莊靜拉起來,莊靜看到玉麟呆萌的樣子,忍不住伸嘴在玉麟腮上親了一下,親呢道:“你傻起來的樣子好要命……”
這一幕被寶兒盡收眼底,寶兒咬了唇,深呼息幾下。玉麟卻不自知,慢慢推開莊靜道:“格格,我知道是我不對,我隻求你一件事,所有的事都是我江玉麟搞出來的,所有的事都應由我江玉麟來承擔,不要連累其他人,好不好?”
莊靜跺了一下腳道:“人家早就說過了,萬事有我嘛。你對寶兒姐姐一往情深,這正是我看重你的地方。你若是個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我早就不理你了……”
玉麟聽莊靜說了半天,茫然抬起頭道:“我真的好累,格格,我走了,你也早點安歇吧。”
玉麟回到房間,寶兒坐在桌旁,以手托腮,一言不發。玉麟強打精神,問道:“寶兒,你回來了?”
寶兒“嗯”了一聲,玉麟疲憊地道:“那好,洗洗睡去吧。”寶兒道:“我回來,你卻不在房間……”
玉麟道:“心裏有點亂,所以出去走了走。”
寶兒道:“遇上什麽人了?”
玉麟掩飾道:“沒有,就是心裏煩,怕格格和呂波之間沒得發展。”
寶兒冷笑一聲,道:“那是,格格中意的隻有她的‘秦大哥’嘛。”
玉麟回過神來,和寶兒麵對麵坐下來,問道:“剛才那一幕,你都看到了?”
寶兒“哼”了一聲,道:“是啊,一幕……你是說在演戲嗎?還要演到拉開人家的裙子?”
玉麟急忙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莊靜……”
寶兒打斷玉麟,道:“莊靜,連格格也不叫,真的好親熱。江玉麟,我算是看清楚你了。好,既然你與格格有情,我也不會在你們中間枉做小人。”說完,脫掉鞋自去上床好安歇。
玉麟又是愣了半天,長歎一聲,在臉盆裏絞了熱毛巾去給寶兒擦臉,寶兒卻是卷著被子麵向牆壁裝睡,任是玉麟怎麽叫她也不理。玉麟道:“娘子,是我的不是。剛才我以為是你回來了,就隨口問你撮合格格跟呂波的事,結果被格格知道我們的計劃了,後來才會鬧出這麽大的誤會。”
寶兒聽玉麟說了一遍,也歎了一口氣,依舊麵向著牆壁幽幽道:“其實我也知道你不會跟格格真的會有什麽,隻是……”
“隻是心裏不舒服嘛……”玉麟坐在床頭,用力扳回寶兒的身子,柔聲道:“這個就叫吃醋。我明白的。打令。”
寶兒“呸”了一聲,道:“明白?明白又怎麽會‘打人’?”
玉麟才要解釋,寶兒捂住玉麟的口說:“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是在說那些黃毛鬼子說的話……嗯,也不害臊。”玉麟笑道:“寶兒這麽聰明,那要不要我也教你學說洋鬼子說的話,以後當著其他人的麵你也可以跟我說‘I love you”了?”
寶兒聽了十分高興,道:“好啊,從今天開始你就要教我。”玉麟笑道:“好啊,我會因材施教的,現在我就教你什麽叫‘Make love’……”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中,煩惱中,事務中……求評論,求包養,求花花……弱弱問一句,有沒有有老婆的T麽,交流一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