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冒名頂替江玉璘 稀裏糊塗餘忠正
餘忠正和阿井手忙腳亂將呂鴻往家弄,一路上呂鴻雖然緊閉雙眼,但她的腦袋瓜可沒閑著,高速運轉著想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場麵。對於江玉璘和餘忠正一家的情況,她一無所知,目前隻有裝病了。
好容易回到家,江守言和餘老實聞訊也趕來了,分別抱著已經呀呀學語的江小魚和餘無忌。呂鴻心想那個快要哭出聲來的老頭就是江玉璘的父親了吧,而那個很著急也很關心自己病況的,不用說肯定是餘忠正的父親了。這父親與公公,到底還是不同。
呂鴻假裝醒了過來,衝著江守言叫了一聲“爹”,又對著餘老實叫了聲“公公”,餘忠正舒了口氣,道:“謝天謝地,終於醒過來了。”呂鴻微微起身,假裝掙紮著要趕來,江守言連忙道:“躺著吧,先別動,等阿井請來大夫,瞧明白了再說。”餘老實則說:“是啊,是啊。媳婦你不要著急,好好歇息一下。”接著給懷裏的餘無忌說:“乖孫子,看,你娘終於回來了。”呂鴻看著餘無忌和江小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心裏卻想,真倒黴,還沒成親倒要學著給人做娘做老婆做兒媳婦。
大夫很快來了,替呂鴻診完脈道:“尊夫人沒什麽大礙,可能是飲酒過多,形成‘先虛大而後實大’的脈象。”餘忠正急道:“你能講明白些麽?”大夫道:“就是先絡脈擴張,經脈虛後血壓降了就會有些眩暈,而後,絡脈舒張消退,而血流向經脈而脈大實,血壓升高就會有些頭疼。”餘忠正沒好氣地說:“說了半天,就是喝酒喝得頭疼喝得頭暈嘛。”
大夫走後,阿井忙不迭來尋問九斤二的下落。呂鴻道:“我撞破了頭,也不知九斤二去了哪裏。隻是依稀記得自己住在京城,所以才一路找尋到這裏。”
餘忠正道:“原來是這樣,所幸你還沒有忘記我們,隻要回來就好了。”說完就硬把阿井趕走。
晚上,餘忠正擠到呂鴻身邊想與她親熱,呂鴻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含混地用手按住頭不停叫暈。餘忠正道:“久別勝新婚,我們這麽長時間不在一起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想?”呂鴻道:“我自然掛念你跟爹他們,還有兩個兒子。但自上次撞了頭,我真的時不時就會頭疼。”
餘忠正心中失望,但還是沒有勉強呂鴻。隻是用手緊緊抱著呂鴻,呂鴻感覺十分難受,但為了不讓餘忠正起疑,隻好由他抱著。半夜,呂鴻從夢中醒來,餘忠正硬邦邦頂著她的臀,不停摩挲不停喘 息。呂鴻一陣反胃,卻聽到餘忠正一身驚呼,有東西噴了她穿著的褻衣上。呂鴻下意識去摸,卻沾了一手的黏液。
呂鴻又驚又怒,從小到大,一直以男孩自居,對男人的那物事也有過好奇。但長大後一直與女子癡纏在一起,對於男歡女愛基本是一片空白。盡管如此,有時也會扮做公子哥兒去狎-妓,因怕身份暴露,每次穿得緊實,隻管衝那些女子上下其手。歡愛完畢,她也會比較詳細地問那些女子與嫖-客之間是怎麽回事,但自己卻一直未曾嚐試與男子親熱。在她內心深處,一直是當自己男人看待,此時此刻覺得十分羞辱,想也不想,轉過身衝著餘忠正臉上就是一記耳光。
餘忠正捂著臉,一時懵了。片刻之後回過神來,氣咻咻道:“我自知你一直不喜歡跟我親熱,但也不似這般反感。我到底是那裏錯了?”說完,起了身點亮油燈,拿一塊軟布擦了擦自己那物事,然後吹熄了燈,背對著呂鴻,倒頭就睡。
呂鴻被餘忠正這般一折騰,睡意全無。適才又親眼看到餘忠正那物事從硬到軟,十分稀奇,禁不住心癢難耐。隻想反正現在已經冒充是江玉璘了,何不……呂鴻在心中想了幾百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比如是為了不讓餘忠正一家起疑,比如是為了更深切地報複江玉璘,比如是自己探索男人身體秘密所必須經曆的過程,比如……這樣想了良久,鬼使神差地將手探到餘忠正褲襠。那餘忠正那曾真的睡得著,被呂鴻這麽一握,陡然一挺一伸。呂鴻大吃一驚,才想把手縮回,卻被餘忠正按住手,緊緊捂在那裏……
呂鴻心中打翻了五味瓶,手卻漸漸舍不得鬆開。餘忠正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將呂鴻裹到身下。二十多年來,呂鴻一直在侵犯別人,很少被人侵犯,尤其從來沒有被男子侵犯,現在卻平生第一次跟男子有肌膚之親,心中極愧極悔卻又有一點點的虐,一點點的想,一點點的欲拒還迎。
黑暗中,餘忠正的速度越來越快,呂鴻也感覺到自己變得濕潤甚至輕快起來,“真不要臉。”呂鴻在心中偷偷罵著自己,但還是止不住跟著餘忠正的節奏飛馳,飛奔……
春事了無痕之後,餘忠正滿足地抱著呂鴻睡著了,呂鴻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但隨即絕決地將淚拭幹。此刻她的心充滿了恨意。她最恨的就是江玉璘,是江玉璘搶走了自己最愛的女人,是江玉璘讓自己的身體被男人侵犯……所以,江玉璘,我呂鴻今天所失去的,所承受的痛苦,要讓你他日百倍償還!
六日後,富綱別苑來了欽差大臣,為首的居然是琅玕,緊跟著的卻是淮安知府葉之琛。富綱迎了出去,琅玕手拿嘉慶帝的親筆詔書,道:“皇上手諭,秦如海接旨。”
富綱道:“真正的秦如海早就死了,琅大人確信這詔書是讓這個假冒秦如海聽的?”
琅玕歉然道:“皇上密信中的確是讓這個自稱是秦如海的接旨,下官也不明其裏,百思不得其解。”
江玉璘施施然接了旨,卻原來是嘉慶帝讓她配合琅玕與葉之琛徹查富綱一案。
富綱還要再言,琅玕卻是麵色一變,道:“皇上密信中還說,若有人罔顧聖命,格殺勿論。”
富綱氣極,指著琅玕道:“好,好極……你是我力薦才當上貴州巡撫的,沒想到卻是個過河拆橋的無情無意之輩。”
琅玕淡然一笑,道:“食君之祿,為君解憂。琅玕問心無愧!”
嵩薄跳將出來,指著琅玕的鼻尖道:“你當初縱容親戚倒賣玉石,若不是家父從中周旋,你還能鹹魚翻身?”
琅玕喝道:“大膽,當今皇上已經解除了民間玉石買賣的禁令,還拿那些舊事說什麽。”說完轉身給江玉璘說道:“你且放膽調查此事,有什麽事琅玕一力承擔。”
玉璘心想,原來那天琅玕聽到玉就神色不對,原來是因為當初販玉招來禍端。好在現如今玉石買賣已經合法化了,否則讓人揪著尾巴不放的日子真的很難過。
玉璘領眾人到富綱藏木頭的那一處池塘,著人下水將機關打開,琅玕和葉之琛都吃了一驚,富綱卻渾不在意,道:“這隻是老夫修築的瀉洪用的設施,也不知這位‘秦公子’為何要如此小題大做。”
玉璘笑道:“好說好說。”然後將一包東西丟到池中,頃刻之間池水全變為紅色。玉璘笑道:“這些紅色的水快馬一定可以追得上。琅大人,葉大人,我們立刻趕往龍興寺。”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從內心深處,還是希望看文的留個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