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三個歐皇
心中莫名的不安讓顧澤連空間的秘密都沒掩飾直接從斑和夏目眼前進入了空間, 雖然不知道安倍晴明去了哪, 但是顧澤直覺性的認為安倍晴明現在一定在空間裏！而在一睜眼後, 看到庭院中央那個狼狽的半跪在地上的銀發身影的時候顧澤下意識的衝了上去。
但是這次他被在一旁看著的小白攔住了。“神樂大人在壓製晴明大人！”小白直接用身體攔住顧澤, 聲音很大，也讓顧澤恢複了一點神智，“晴明大人現在不能被打擾！”
“…我知道，抱歉。”顧澤也意識到了自己貿然衝上去是很危險的, 他抹了把臉, 平穩了下情緒，看著神樂身上的淡紅色光點緩緩纏繞著壓製著晴明身上的黑氣，“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白也不太清楚, ”看到顧澤冷靜下來了, 小白往旁邊退了退，不再用身體攔著顧澤, 尾巴輕輕的晃動著，“隻是晴明大人似乎有什麽問題沒有解決…他來這裏加入係統，並不完全是為了回去的緣故, 也為了想辦法壓製身上的那個問題，本來他已經慢慢的控製住了, 但是後來又…更嚴重了，”看著麵前的黑發青年, 它到底壓下了那句是因為你的緣故，隻是繼續道，“最近這個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神樂大人正在幫助晴明大人緩解這個問題。”
“問題…”顧澤有些茫然的重複到，也能聽一個大概出來，但是…“不是快壓製住了嗎？怎麽又會複發呢？肯定是受到什麽刺激了吧？外界的？”想想最近在安倍晴明身上發生的事，還有對他並稱不上友善的神樂，顧澤一下子明白了，聲音有些艱澀，“我知道了，那個所謂的問題複發的起因…是我吧？”最近在安倍晴明失態前發生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他們在一起了。
“…是的，但也不能怪你，”小白倒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就猜出來了，但是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回答到，畢竟這種事慢瞞是瞞不住的，不過看著麵前的年輕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它還是忍不住安慰道，“晴明大人身上的問題是早就有的，也是沒辦法根治的，就算沒有你的刺激，也不見得就能徹底好。”
說話之間，那邊的神樂突然後退一步，小少女臉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身上的淡紅色光點也漸漸的消失了。
結束了嗎？顧澤顧不得自責，眼睛一亮就看向那邊，小白也看著那邊，但是下一刻兩個人的表情都變了。因為安倍晴明身上的黑氣不僅沒有消失，反倒是越來越多，安倍晴明整個人都被裹在濃濃的黑氣裏了。
看到這種情況，顧澤還愣著呢，小白已經衝了上去跑到了神樂身後讓小少女可以有個依靠點，顧澤速度沒有小白快，不過也跑了上去，看到被黑氣圍繞的安倍晴明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問臉色並不好的神樂，“神樂，晴明這是…”
神樂搖搖頭，表情平靜，聲音低低的，“已經…沒有辦法了。”
…“沒有辦法是什麽意思？”顧澤攥緊拳頭，正想詢問神樂具體的事宜，卻發現旁邊安倍晴明身上的黑氣被以一種很快的速度自己吸收了。怎麽回事？顧澤去看在黑霧下慢慢顯出身形的安倍晴明，卻發現…似乎有什麽不同？一頭銀色的長發已經變成了深紫色，原本的藍白相間的狩衣也成了紫墨色，雖然變化很大，但是玩過陰陽師的顧澤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到底是誰——“黑晴明？”他不自覺的叫了出來。在手遊裏，黑晴明和白晴明其實是一個人，白晴明代表安倍晴明內心的善的部分，黑晴明就代表惡的部分，本來在這個係統裏顧澤並沒有看到黑晴明的存在，所以也完全沒想到這點，誰知道對方居然這個時候冒出來了！
“是的，就是黑…晴明，”神樂點點頭，看著地上昏迷著的黑晴明，歎了口氣，“顧澤，把晴明送到房間裏吧，然後我們好好談談。”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埋怨誰說什麽都沒用了，不如想想辦法好好解決了，而她雖然有心解決，但是卻被困在庭院裏無法出去，其他的…也就隻有顧澤可以做到了。
聽到神樂的話，顧澤彎下腰吃力的扶起安倍晴明，小宅男的體力並不算好，隻是多個世界的磨練下多多少少還是好了不少，神樂慢慢的走進屋子，顧澤也半架著安倍晴明到屋子裏去，把安倍晴明放在軟榻上，顧澤才出去看正坐姿端正的跪坐在茶案前小口喝茶的神樂。
同樣跪坐在神樂對麵，顧澤也給自己倒了杯茶，但是卻並沒有喝，“開始吧，”他看著神樂，“晴明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麽做才能好？”
是的，從剛才神樂的態度他就看出來了這件事並不是完全的沒辦法解決，畢竟按照神樂對安倍晴明的在意程度，如果真沒法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她現在對於罪魁禍首顧澤就肯定不會是這種還算得上是平心靜氣的態度了。
“恩，”神樂也不多說，先把之前的原因簡單的講了一下，顧澤也到現在才能徹底從小白的話和神樂的話中拚湊出真相。安倍晴明作為平安京最強大的陰陽師並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被係統帶進來，隻是那個時候安倍晴明已經在內心被黑氣浸染有了變成黑晴明的征兆，所以他才進入了係統想要尋找有沒有辦法壓製下去。
“你並不是晴明的第一個合作者，”神樂垂著眸子看著杯中的茶葉起起伏伏，語氣淡淡的，“在你之前，晴明已經有了很多任合作者，但是他們沒有一個堅持下來的，”對上顧澤震驚的目光，神樂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很奇怪嗎？覺得自己做的並不難完成對吧？可是顧澤，你要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並不多見。”最開始在看到顧澤的時候她其實並不看好。因為顧澤實在太蠢了。
在安倍晴明以往的合作者中，未嚐沒有聰慧的，智商高的存在。他們或者是職場精英，或者是企業老總，也有那種愛幻想的少女和中二病的少年。也有很多人一開始和安倍晴明約定的時候說的信誓旦旦毫無問題，但是他們都沒能撐過很多世界。他們無法接受那個世界的法則。殺人，強者為尊，對式神絕對的平等，還有…對安倍晴明絕對的信任。
雖然顧澤是很蠢，甚至可以說是他們當中智商偏低的那種，但是他毫不懷疑的信任著安倍晴明，毫無畏懼的去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最後，一路爬到了四十多級。這是很難得的，大多數自以為自己有點腦子的穿越者是完全聽不進去安倍晴明的勸導的，他們總是固執的想要找捷徑，他們怎麽甘心按照係統的要求來？爬到六十級嗎？他們當然不會這麽做。那是蠢貨的行為。
但是係統既然有能力帶他們進來，死亡也是係統可以賜予的。
一任任的死亡，一次次的失敗，直到顧澤的到來。
顧澤以一種在聽玄幻故事的心情聽完了神樂講清楚了之前的所有事。而且，還讓他受寵若驚的是居然得到了神樂還算是不錯的評價。好吧，雖然現在聽到在自己之前還有很多任合作者這件事顧澤心情有些微妙，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想想還在昏迷的黑晴明，顧澤嚴肅的看著神樂，“那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黑晴明和白晴明融合？”
神樂這次是真的對他有些意外了。她當然是知道顧澤和安倍晴明的關係的，但是她卻並不能理解安倍晴明的選擇——可能顧澤是比較特別，但是在神樂看來如果說他配得上安倍晴明的話那也就太過了。
但是剛才顧澤說…“要怎麽樣，讓黑晴明和白晴明融合？”神樂可以確定，也知道每天和顧澤相處的是白晴明才對，按理來說一般人都不會喜歡黑晴明的，尤其是顧澤這種了解所有□□的人來說。可是也必須承認，無論是黑晴明還是白晴明，內在裏其實都是安倍晴明。無論如何，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顧澤沒有問如何讓白晴明回來，而是問的是如何讓白晴明和黑晴明融合，這就是接受了安倍晴明這個完整的存在——他對安倍晴明的感情並不是單單在白晴明身上，而是在他這個人身上。這就不一樣了。
或許，她可以理解，至少可以部分理解，晴明為什麽會喜歡這麽一個人了。
穿著緋紅色和服的小少女在聽到顧澤的問題後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很淺，但是卻是真心實意的。
顧澤默默的看著對麵的緋色少女，突然就覺得對方整個人真實了不少。
【最後一段在下麵w】
作者有話要說： 【“好，我告訴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