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他來了
“師悅,我喜歡你。”褚懿從未對人有過的柔情,包括她所有第一次做的事情都給了師悅一個人,撫摸著師悅的發髻,充滿深情的雙眸凝視著懷裏的師悅。
師悅被褚懿雙眸吸引,看著她眼裏的自己和自己眼裏的她,伸手撫摸著她垂下來的白發,師悅動心了,或許早在第一次遇見她,自己的心就已經淪落在她的身上。因為自己的姐姐,因為自己肩上承擔的責任,她克製著自己感情,可是此時此刻,她隻想隨心而走。摟過褚懿的脖頸,送上自己的唇。
見到師悅的主動,褚懿欣喜,她知道師悅接受了她。
師悅看不慣褚懿一幅得意的笑臉,玩弄著褚懿的發絲,想到自己以前在她那裏的苦楚,突然冒出一句,“那姐姐怎麽辦?”
褚懿被師悅這一句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了,這人絕對是報複,可是對她來說沒有一點攻擊,“你要是願意,我不介意把你姐姐也收刮進來,畢竟她貼身照顧我這麽久,我洗澡都還要靠她呢!”
用石頭砸自己腳的說的就是師悅這樣的自討沒趣,想到褚懿被自己姐姐看光光,心裏就很不舒服。
“嘖嘖嘖。”褚懿寵溺的捏起師悅鼓起的腮包,“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我即使再行動不便,也沒裸著讓人看的習慣,總比某些人夢遊到別人床上強。”
“說到這件事,你是不是該交代一些什麽?”師悅捏著褚懿的耳朵,這件事可謂是困擾她很多天了,還夢遊,鬼才夢遊。
“疼,疼,輕點,輕點,悅,我說,我說。”褚懿的手覆在耳朵上,順道把師悅的手拿下來,放在手心裏,“是我把你弄到我的床上的。”說完又立馬雙手捂住耳朵。
“我就知道,我怎麽可能夢遊,而且那麽湊巧夢遊到你的床上。”師悅從褚懿的腿上起來,拿起四驅車旁邊的書,一看書名,臉紅心跳丟還給褚懿,“你居然看的是這種書,我還以為你拿著書是多用心學習呢。”
“嗬嗬,打發時間嘛,悅,要不改天我們來實踐一下。”褚懿不害臊的用功再次把師悅弄到自己的懷裏。
“天一,你個女流氓。”師悅在褚懿的懷裏掙紮著要起來。
“我不流氓,你怎麽會愛呢!”褚懿撫摸著師悅的臉頰,“我即使再流氓,也隻對你流氓而已。”褚懿又嘴饞了,直接吻上師悅。
“一,我呼吸不了。”師悅難以抗拒褚懿的吻,在窒息之間徘徊投降。
褚懿不舍的離開師悅的唇,像是一個孩子沒有吃飽糖一樣,嘟囔嘴。
師悅摸著自己的嘴唇,狠狠的瞪著褚懿,“你夠了啊,我的嘴唇都腫了。”
“哼。”褚懿故作生氣的扭開頭。
師悅拿起桌上的點心塞進褚懿的嘴裏,“吃吧,小孩,本宮要批閱奏折了。”師悅坐回桌前,拿起奏折。
褚懿隻好乖乖的聽話,免得以後沒有糖吃了。
等師悅把奏折批完已經過了五更了,而褚懿早早就躺在四驅車上睡著了,落山的陽光正照曬在褚懿的臉上,師悅手撐著側臉注視著褚懿,這樣一個見一次就無法忘記的人,居然會傾情與自己,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幸運的。視線落在褚懿的雙腿上,她無法去體會這些年她究竟是經曆什麽,初遇褚懿那雙哀傷的雙眸,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是一種憤世嫉俗,毀天滅地的感覺。但現在的褚懿,她覺得有人情味了,是因為她改變了嗎,師悅在心裏問著。師悅站起來把四驅車是披風輕輕的為褚懿蓋上,退出書房,她迫切的想知道褚懿的過去。
自從認可師悅後,褚懿就是每天往風雲閣“跑”,一呆就是一整天,褚懿不在風雲閣,李源他們可謂是被雨溪折磨的身心疲憊,皇甫零差點就去宮外綁個良家閨女來安慰雨溪了。
雨溪看到師悅的到來,看來褚懿應該是睡著了,不然以她粘人的程度怎麽沒有跟過來,“她睡著了吧。”
“是,姐姐。”師悅不好奇雨溪為什麽會知道,一個跟在身邊十多年的人當然清楚在一點。
雨溪擦拭著手裏的劍,“小悅,把主人撇下獨自來到風雲閣,不應該是來看姐姐的吧。”
師悅上前坐在雨溪的麵前,“姐姐,能跟我說說她過去的事情嗎?”
“說與不說都已成為過去,身體的傷痕無法抹平,仇恨也無法抹去,以一個最平凡的心好好愛她吧。”雨溪把劍插入劍柄,站起來,“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她的一切,倘若你傷害了她,即使你是我的妹妹,我的劍也會對準你。”
雨溪看向褚懿而來的方向,愛或不愛都已成定局,主人,你一定要像現在一樣永遠幸福快樂。
褚懿對上雨溪的眼神,雨溪的情,她懂,她一直都懂,可是自己給不了。
師悅明白雨溪隱藏的事,就連褚懿她也是看不透,隻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好。收拾心情站起來準備回去,抬頭就看到褚懿在對麵望著她,對她招著手,幸福時刻莫過於此吧,想她的時候,她就出現在眼前。
每天和褚懿在一起,師悅遺忘了自己還有一紙婚約在身,忘記了自己身上承擔的責任,沉溺在褚懿的寵愛之中。
褚政低估了賀修俊的背景,他沒有想到賀修俊居然能從層層防守的天牢逃出,他知道這其中少不了褚穆的幫忙,但他對褚穆無可奈何。
賀修俊被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周姿蘭周國的公主裏迢迢帶來人把他從天牢救出,他已是傷痕累累,褚政對他的折磨,不止是身體,還有身心。在天牢的半年,他已經失去了一條命,活過來的這半條命是上天施舍給他複仇的。躺在床上的賀修俊握緊雙拳,他以為自己能忘了恨,和褚穆相守度過這一生,可是現實往往不如他們所願。他的人生注定要血洗褚家,他們讓自己背負了著仇恨,奪走了相依為命的父親,讓他背井離鄉委曲求全的寄人籬下,他的人生本該不是如此,他的悲慘、孤苦、委屈這一切都是褚家造成的,這一次他定會讓整個褚家受到千倍萬倍懲罰。
周王看到此刻狼狽的賀修俊,憤怒的拂袖而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是指望他,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滅了褚國。
周後也隻是上前安慰了幾句,便跟隨周王離開。
周姿蘭接過侍女低過來的藥,親自喂著賀修俊,“哥,你也別怪父皇和母後,反正他們一直以來就是這個樣子。隻是你這趟去褚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是呀,他們一直都是這一個樣子,我早已習慣了,幸好這個家還有你陪著我。”賀修俊看著自己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他把唯一善待真心隻對他的這個妹妹。
周姿蘭見他不願提起褚國的事,也沒有再繼續話題,喂他喝完藥,也起身離去。這次能及時從褚國大牢救出賀修俊,還得多虧那一直傳遞消息的神秘人,他們才能安全從褚國大牢解救賀修俊。但是有一點是周姿蘭想不通的,也就是這個神秘人,不僅對褚國大牢地形了如指掌,而且來無影去無蹤,這個人是友還好說,若是敵,她父皇的大業肯定會受阻,隻是這一切她都沒有告訴她父皇。在離開褚國皇城的時候,周姿蘭看到皇城城牆上站在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雙手背後,靜靜的站在那裏遠望著他們的方向,隻是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賀修俊躺著的馬車上。後來周姿蘭才知道站在城牆上的男子真是褚國的皇帝褚穆,天下女子都想嫁與他為後的美男子。
褚懿在與師悅確定關係之後,為了不讓師騫知道,便從風雲閣搬回了風月,但是連同師悅被師騫硬塞到風月,說是多跟褚懿交流交流,褚懿求之不得,會好好與他女兒‘交流交流’。
有一天,褚懿正和師悅下著棋,一直冷靜穩重的雨溪慌張的進來,在褚懿的耳邊說了一句,“有一個與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現在正在風月用膳。”在李源告訴她店裏來了這一號人時,她去看了,起初嚇了一跳,若不是褚懿的白發分辨,他們都會以為這個行動自如的人是他們的主人。
褚懿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師悅,繼續下著棋,“悅,讓阿夜先送你回宮,我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就去皇宮找你。”
師悅執黑子落棋盤,收局,站起身來。“好”
師悅一出門,就吩咐阿夜,“阿夜,去查一下,最近有哪些陌生人到訪風城。”
“是。”阿夜領命離去,師悅的暗衛還有褚懿的人護送她回到皇宮。
褚懿見她不開心的和阿夜從後門離開,也沒有去想那麽多,褚懿手裏執著的白子成粉末的落在棋盤上,“帶我去見見他。”他們終究會有麵對麵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