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096-性情多變
師悅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明明在跨進這裏之前,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可是麵對她之後,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你來我這裏不就是有話要問我嗎?為什麽此刻站到我麵前了,反而變沉默了,師悅,這不符合你皇太女的辦事原則了吧。”褚懿合上書,四驅車自動的轉過來,麵對師悅。她醒來後,就讓他們把南安的屍體葬在了風月酒樓內的竹林中,這樣她才覺得南安不曾離開她。
師悅目不轉睛的看著四驅車上的褚懿,幾日不見,她好像大病初愈似的,臉色蒼白的無血色,人更瘦了。“你還好嗎?”看到如此弱不禁風的她,師悅心疼至極,也脫口而出。
褚懿抬起頭看向師悅,這個女人究竟是想幹什麽,“你認為呢?”
師悅走上前,在衣冠塚麵前拜了拜,站立在褚懿的旁邊,兩人的形勢又變成了背對背,“我不知道你好不好,可是我感受到一份傷痛,就像年幼時母後離開我一樣。”師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身為風國的守護者,不管你是誰,我也理為亡者討回公道。他們雖然有罪,可你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你可曾想過他們也有家,有父母,有兒女?”
“在我的字典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你應該慶幸我已算仁慈,若不是看著師之堯的份上,我會讓整個風國與她陪葬。”褚懿想到南安就此與她陰陽兩隔,心又開始疼起來。
師悅有些吃驚旁邊這人居然直呼她那個神話般存在的叔公名諱,而且是叫得那麽順其自然,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褚懿說的話,隻是自己國家的人命在她眼裏就這麽的一文不值嗎?“風國有我師悅在,我定護到底,我不可能讓你在我的家園的為所欲為。”
褚懿強硬的說道,“除非我不願為知,否則沒有人能阻止我,而你師悅也不是個例外。”
“是嗎?若是如此,我現在就緝拿你歸案。”師悅抽出自己的佩刀直指褚懿。
“嗬嗬。”褚懿冷哼了一聲,“你這把劍碰不到我的。”話一停,雨溪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褚懿的麵前,擋著師悅的劍。
“姐姐,為什麽?她究竟有什麽好,讓你如此以命相護,看著她在麵前傷害自己的同胞。”師悅氣得對著雨溪怒吼。
“小悅,我說過在這個天下,唯獨她,你是碰不得,盡管你是我的妹妹,我也會以劍相對。”雨溪絲毫沒有退縮的站在師悅的麵前,縱使知道師悅傷害不了她,可她依然寧願與自己妹妹撕破臉,也不願看到褚懿受到任何傷害。
不管是褚懿還是雨溪,師悅都是下不了手,劍在手裏旋轉了一圈,一個揮手,劍狠狠的插入南安衣冠塚旁邊。“從今天起,我師悅以風國未來儲君起誓,將與你師雨溪不再是姐妹,我的國家也不歡迎你們。”師悅決絕的轉身離去,身為一國之主,她有自己肩負的責任。
“師悅,你還沒有明白我說的意思嗎?”褚懿望著師悅離去的背影,“在這個天下隻有我說不的權利,沒人能幹擾我。所以不要不自量力的來威脅我,而我從來都不吃這套,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褚懿點點頭,雨溪懂意的上前推著褚懿超越因褚懿的話停留在原地的師悅。
“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麽?”輪到師悅對著褚懿的背影咆哮道,明明知道這個人很危險,可她什麽都做不了。
“師小姐,請吧!”公孫喬進來請著師悅離開風月。
四人站在風月門口送師悅,李源站出來,“師小姐,無事請不要來打擾我們主人。”
師悅沒有理會,跨上戰騎,急速的離開。
褚懿因為師之堯、南安的離世,對她打擊甚大,身子也更加大不如從前,幸好是師之堯一身的修為給她護體,不然她也跟隨他們而去了。
師悅在那天的離去,真的未再訪問風月,隻是風月的接二連三麻煩不斷,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師墨在背後的動作。
師悅本以為她們不會再相見,可在幾個月後,她在皇宮的盛宴上見到褚懿等人。
師騫看到師悅進來,立即從主位上下來,“來來,皇兒,父皇給你引薦一個人。”師騫把師悅牽到褚懿的麵前。“這位是西山的掌門,也是你叔公的親傳弟子,天一。”
褚懿看到一臉不情願硬被拉過了師悅,褚懿揉著手指扳指,嘴角上揚著,“殿下,請恕草民身體不便,不能給您行禮。”至於取了個外號叫天一,是她完全把自己當成是天生養獨一無二的。
“天一掌門您客氣了,是朕的皇兒給您行禮,悅兒,快點拜見天一掌門。”師騫完全把褚懿當成如師之堯一般對待。
褚懿連忙拒絕,“皇上,這可折煞草民了,殿下可謂是未來風國的儲君,怎能讓她為草民行禮呢。”
師悅狠狠的瞪著褚懿,這人絕對是故意的,而自己的父皇卻把她當成上神一般,“師悅見過掌門。”
“不敢當,不敢當。”褚懿嘴上說著不敢當,心裏卻覺得此刻的師悅挺好玩的。
“難得天一掌門賞臉到風國,朕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住處,你們就在風雲閣住下來,到時讓悅兒替朕招待你們,你們年輕人比跟朕這個老人有話題。”師騫急切的替師悅籠絡褚懿,有了褚懿這背後的身份,當今風國就沒有人再敢反對師悅,為難師悅。
“草民太受寵若驚了,那有勞殿下了。”褚懿拱手道謝,這是她要的。
可是師悅不明白為什麽,又礙於師騫,隻能應承下來,隻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怎麽聯絡到了在這深宮院內的不過問世事的父皇,不過以她身邊的那幾個人,隨隨便便都是可以在他們的皇宮來無影去無蹤的。師悅也是到今天從師騫口中才得知這個占據她幾個月思緒人的名字,難怪之前連阿夜都查不到她的身份,可是有些事情自己不會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悅把褚懿等人帶到了風雲閣,這裏正在她的寢宮對麵,一臉心不甘情不願把他們領進去。
雨溪把褚懿推進風雲閣,檢查了一遍四周,來到師悅的麵前,“殿下,麻煩把風雲閣的宮女、太監們遣去吧,主人有我們照顧就行了。”
師悅讓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離開了風雲閣,她也跟著離開。
師悅有些不明白了,她的這個堂姐從小就被那個叔公帶去西山學藝,為何最後居然把掌門之位傳給了這個身體殘缺之人,也不願給他的後代們,這個天一究竟有何過人之處?反正她是沒有看出來,除了比較自己高傲自大外,沒有多餘之處。看著褚懿沒有多餘的言語,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在父皇那個麵前的熱情勁,在自己麵前就是一個麵癱臉。站在風雲閣大門口,師悅回頭看了一眼,褚懿的出現在這裏,點燃了她心裏所有的疑問,這個人隱藏身份到達風國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在風國呆了幾個月才暴露自己的身份出現在風國皇宮,難道真的是因為皇叔對她的不利嗎?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世人都說哪個國家擁有西山,誰能得到西山掌門的青睞,誰就擁有整個天下。這個天下分為四方,東方褚國,西方風國,南方宇文王朝,北方周國,最有野心的就數北方的周國了,一直想要拉攏西山,而上屆的西山掌門師之堯卻不曾待見周國,在當時青於還是個小國的褚國,而褚國因為師之堯變成為這個天下的強國,作為他的母國,與之享受了百年太平。而如今師之堯去世,世人都覬覦西山,褚國急於與風國聯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風國是師之堯的母國,認為這一任的西山掌門多少也與風國有關係,所以巴結過來。風國也亦是如此,為了維護這和平,達成聯姻。
褚懿又拿著書靠在床上看著,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反正,過不了多久,褚國的使者也將抵達的風國,商量兩國聯姻之事。不安分守己野心勃勃的周國也即將開始蠢蠢欲動了,她到時要看褚穆究竟是選擇迎親還是選擇守衛邊界。或者守衛者的師悅是嫁還是保衛自己的家園。
雨溪推開褚懿的房門,來到褚懿的床邊,“主人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褚懿合上書,抬起頭,看著進來的雨溪,“雨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她也曾想過,假如她沒有被家人拋棄,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她會不會平淡的對待這個世界?
“主人,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因如何,果便如此。”雨溪不認為她的主人是如何的凶殘,她隻是心疼。
“嗬嗬,對你的妹妹來說可不是這樣的。”褚懿笑了,不知為何,她有些懷念那臉上表情變化多端的師悅了。
“在主人心裏,任何的因果都有對策,是或不是都沒有本質的區別。”雨溪拿走褚懿手裏的書,扶著她躺下去,蓋好被子,熄滅她房間的燈,退出房間。
褚懿在夜裏看著雨溪的離去,這人比她還麵癱,慢慢長夜沒有了書的慰藉,她還真的是睡不著,想到對麵的師悅。褚懿從被窩裏伸出手,大門被打開,連同於就寢了師悅的房門,褚懿看到隨她力量吸引過來的師悅,她掀開自己的被子,熟睡中的師悅就這樣躺入了她的懷裏。凝視著師悅的睡容,手再次滑過師悅如嬰兒般肌膚,看到那誘人的紅唇,褚懿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俯下身子細細的品嚐著她的夜宵,確實如書中描寫如此美妙般的感覺。她有些開始期待明天師悅在她的床上醒來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