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折、心中掛念真情付,品鸞樓深不見痕
眼看蘆葦就要被人帶走,若筱筱手捏仙訣,迎麵呼的一陣妖風,激的她後退一步,“若筱筱。”
“我要救她,我可以帶她回謫仙雲嶺,我是掌門。”若筱筱回道,正要去追,羽淩聆現身擋在她前麵,道:“你是不是以後見一個收養一個?當年忌陽元塵為什麽收養你?還不是因為你有幾分天賦,可以修成仙骨,那個小女孩呢?我可沒看出她有什麽天賦。”
“我師父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救我。”若筱筱橫眉怒道。
“虺雲爐呢?”羽淩聆又問。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在做什麽,我就是無法坐視不理。”若筱筱沉了口氣,心中還是怒火難消,“我和你不同,你視人命為草芥,因為你是妖,但我是人。”
“那你去吧!”羽淩聆無奈讓開。
品鸞樓內,在入夜時分霎時燈火通明,樓分三層,各有千秋,樓前花燈搖曳,往來客人絡繹不絕,絲竹聲聲,悠揚悅耳,兩個龜公帶著蘆葦從後門偷偷進入。
若筱筱追到此處,不禁止步,她從來沒有進過這種地方。再想到樓內景象,若筱筱忍不住滿臉通紅,深吸一口氣,化去身形,混入樓中。
虔婆打著哈欠從一間屋內走了出來,迎麵走來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恭恭敬敬的喚了聲“媽媽”,虔婆點頭,轉身又進了一間房內。
“用完了嗎?”屋內傳來虔婆的聲音,不似之前的沙啞,慵懶中透著甜膩。
若筱筱走到門口,又聽裏麵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這幅身體也真是麻煩,你還要再等等,趙員外已經派人去道香山。”
“這次能不能多伐些回來?”
“道香山的情況你也知道,每次派二十個,能回來六個就已經不錯了。”
“有朝一日我能回去的話,我一定——”
若筱筱小心翼翼的在窗戶上戳了個洞,剛看了一眼,屋內的兩人瞬間將目光移向門外,若筱筱心下大驚,忽然聞到一陣奇異香味,濃烈撲鼻,她下意識屏住呼吸,眼前卻一片茫然,屋門打開,兩條人影一前一後。
“這是誰呀?”
“我哪兒知道,跟了我一路,還在打聽……”
若筱筱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模樣還不錯。”虔婆摸著若筱筱的臉,詭異一笑。
三府神州都籠罩在魔氣中,道香鎮仿佛世外桃源,滿城香氣,泛起她心頭思緒萬千,羽淩聆腦中不受控製的浮起萬丈森內的點點滴滴,想起羽南客,心中難免悲涼。
“唉……道香山雖然危險,但是我還是想去啊!”
桌上滾著兩個大酒壇子,其中一個男子吆喝上酒,店小二又忙不迭抱上一壇,看著外麵的天色,滿臉歉意道:“客官,天色不早,小店該打烊了。”
“知道知道,你下去。”男子喝的醉醺醺,不耐煩的揮手。
“算了,想開點,下次還有機會,再說了……嗝……靈毓木不好找啊!道香山那麽大……不然,不然咱哥兒幾個碰碰運氣?”
“不不……”那名歎息的男子連連搖手,“虧……嗝……”
“趙員外財大氣粗……爺有的是耐心……幹!”男子舉起酒盞,朝對麵男子的鼻尖就是一撞,男子搖頭推開,端起酒盞,道:“話說……再過三日……品鸞樓又要選新的花魁,這回不知道能賣多少銀子?”
“品鸞樓……嘿嘿嘿……”男子一陣淫笑,“到時一起?”
“你家那隻母大蟲,你不怕?”對麵男子揶揄道。
男子喝的滿臉通紅,呸了一聲,叫道:“她敢!老子、老子休了她!”
“哈哈哈……你等著,我回頭去告訴你家那個母大蟲。”對麵男子壞笑。
男子舉起酒盞抵到他的臉上,斜著眼睛,含糊不清的回道:“你去說,我不怕她,為了給她買靈毓香……老子、老子哪裏對不起她了……靈毓香、靈毓香真好啊……”
羽淩聆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怪異,靈毓香,她收斂心神,坐在屋頂,望著頭頂涼涼月色,忽然覺得若筱筱這一去,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夜。
“應該用不了這麽長的時間。”羽淩聆暗想,“難道她帶著蘆葦離開了?不可能,她如果要回謫仙雲嶺一定會和她說一聲。”
正在這時,對麵賭坊忽然傳來一陣躁動,昏暗的燈光下,坊內烏煙瘴氣,嗆人的濃煙中夾雜著一絲說不出的淡淡香味,似上癮一般,吸引者裏麵一群賭徒,越是夜深人靜,越是熱血沸騰。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身著紫衣的莊家神秘的按著骰盅。
桌前人頭攢動,銀子迅速分成兩撥,吆喝聲呼喊聲,屋內熱鬧非常,不一會兒紫衣莊家打開骰盅,一片哀嚎。
羽淩聆聽著聲音就知道下麵在玩什麽,想當初孤鴻吟還是金二公子的時候,靠著骰盅一路倒是增添了不少樂趣。
“孤鴻吟……”羽淩聆驀地瞪大雙眼,一個酷似孤鴻吟的背影,突然閃進了賭坊,“孤鴻吟?”
“哎你有沒有錢啊?錢呢?”
“大、大哥、欠一次,就這一把……”
賭坊內後麵慢慢走出兩個皮膚黝黑身材魁梧的漢子,滿臉橫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瘦弱青年,“你不就是那個品鸞樓的龜公嗎?”
“對對對,小的正是品鸞樓的人,所以下一次保證還錢!”一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著瘦弱男子,兩人對視,朝後麵管賬的夥計點了點頭,把人扔了過去。
瘦弱青年哆哆嗦嗦的坐在位子上,輕輕舔了舔幹裂的嘴皮,回頭怯怯的看向身後的兩名男子,夥計朝他一笑,翻開賬本看了看,道:“你叫……大狗?不就是一條狗嗎?瞧瞧,上個月十七日借一百兩、二十一日借二十兩、二十三日,就是我們去品鸞樓要賬的日子,你連本帶息才還了一百八十五兩,還欠我們一百一十三兩銀子,狗公子,什麽時候還呐?嗬嗬……”
青年一個哆嗦,兩人一左一右抓著他,三兩下把他扒了他的外衣,其餘賭徒見狀頓時停下手中動作,饒有興趣的望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