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折、不歡而散針鋒對,再度聯手各思量
昨夜一談不歡而散,但羽淩聆始終想不起自己是怎麽回到屋內,窗外陽光明媚,孤鴻吟再度推門進屋,羽淩聆體內妖力恢複少許,已經可以勉強下床,看到孤鴻吟進屋,想起昨夜談話,臉色微變。
“傷還沒好,別亂動。”孤鴻吟端著碗藥。
“沒想到這次會傷得這麽重。”羽淩聆自語,道:“萬丈森那邊有什麽狀況?”
“你又不信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孤鴻吟冷冰冰的端著藥遞給她。
羽淩聆看也不看,掙紮著就要下床,“那我自己去看。”
“你這個樣子是要去送死嗎?”孤鴻吟冷眼旁觀,把藥擱在桌上,陰測測的望著勉強行動的羽淩聆,右手腕和胸口的傷又被扯開,滲出血來,然而羽淩聆毫不在意,畢竟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況且她還不是人。
“咳咳……”羽淩聆重重咳了幾聲,手往胸口一抹,一片鮮紅。
孤鴻吟氣的額角青筋狂跳,抓著她不由分說扔回床上,羽淩聆大怒,右手腕一陣生疼,
他端起藥,捏著羽淩聆的下顎強行灌了下去,羽淩聆被嗆得一陣猛咳,右手腕又被他捉著疼的鑽心,動彈不得,“孤鴻吟!”
啪!
羽淩聆掙紮著把碗撞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孤鴻吟動作一頓,滿臉烏黑。
兩人惡狠狠的瞪著對方,羽淩聆動了動胳膊,怒道:“鬆手!”
孤鴻吟看著自己滿手血腥,眸子一沉,慢慢鬆手,“我去拿藥。”
羽淩聆喘了口氣,嘴裏還殘留著藥的苦澀,渾身疼痛又讓她眼前一黑,這傷要完全康複起碼得兩個月,但是她哪裏有時間等兩個月?
思考間,孤鴻吟拿著幾瓶藥進來,目光比之前冷清幾分,“你打算在這裏養多久的傷?還是要像之前那樣拖著傷去送死?”
“你想說什麽?”羽淩聆的語氣放軟,重新思考孤鴻吟昨夜所言,道:“我答應你,幫你拿到虺雲爐,但是,你必須幫我在三日內恢複妖力,能做到嗎?”
“三日時間太緊,五日吧!”孤鴻吟道。
羽淩聆冷笑,“你什麽時候改行學醫了?五日?就能讓我完全恢複?”
“豔薄姿可以。”孤鴻吟道:“既然你已經同意幫忙,幫你也等於幫我們。不過有一點……”孤鴻吟突然表情凝重,“不要太相信豔薄姿。”
豔薄姿心心念念的美人珠還在孤鴻吟手上,雖說孤鴻吟現在是他們這邊的人,但是提到美人珠他便閉口不提,氣的豔薄姿恨不得將他撕碎,那可是他攢了一千年的美人珠,收羅三府神州人、魔、妖各種美人臉皮,誰知道被他就那麽一不小心讓孤鴻吟騙了去。
“啊啊啊啊!”豔薄姿一路抓狂的追上孤鴻吟,淒厲大吼,“孤鴻吟你這個王八蛋不得好死把我的美人珠還給我!!!”
兩人一口氣追出百裏,翳魔和萬誓休遠遠望著,萬誓休皺眉,“就任由他們兩個?”
“魔上,豔薄姿跟隨您千年,你應該了解他的做事風格。”翳魔坐在虎狼獸的背上,萬誓休冷眸遠望,翳魔道:“過不了多久虺雲爐就會打開,但是虺雲爐內的那條魔魂也有自我意識,魔上想到吞噬他的方法了嗎?”
“吞噬與被吞噬對我來說都無所謂。”萬誓休冷冷回道。
翳魔“哦”了聲,笑著回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虺雲爐中的魔魂是六魂中最強的存在?如果當年不是你們怕被他吞噬,雙頭龍虺也不會被人抽離魂魄,封印六處?”
萬誓休不怒反笑,問:“那你呢?”
“啊啊啊——”屋外一陣淒厲尖叫,聽得羽淩聆眉頭一皺,半響,豔薄姿一頭衝了進來,看到羽淩聆整張臉扭曲變形,扭頭又撞到了孤鴻吟身上,孤鴻吟扔給他一顆美人珠,“治好她,保密。”
豔薄姿寶貝似的忙收好美人珠,擰著眉,牙齒幾乎咬碎,“就一個?其餘的都給我,否則別指望我救她。”
“可以,你先救人。”孤鴻吟答應的爽快。
“啊啊啊——”豔薄姿一陣哀嚎。
“又是你又是你羽淩聆!你說我是不是欠你的?我欠你什麽了?”豔薄姿抓狂,手上動作分毫未受影響,“先一個琥魔,再一個孤鴻吟,來來去去救的都是你,六百年前也沒見你隔三差五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這下好了,你堂堂妖尊天天綁著我在後麵又是替你療傷又是替你解毒,妖尊大人你看看萬丈森有沒有空出的職位,我搬去你們那兒落戶怎麽樣?”
羽淩聆不說話,目光似有若無的望向門口,一地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細長,他的臉色蒼白又冷峻,視線移向屋外,不知道看向何方?羽淩聆心思煩亂,一點也沒有把豔薄姿的話聽進耳裏,豔薄姿對著她喊了半天,見無反應,終於氣餒,喘了口氣,道:“傷這麽重竟然沒死?羽淩聆你命夠硬啊!”
“喂!王八蛋把美人珠給我。”豔薄姿處理了一下她的傷口,正打算扔給她一瓶藥,想了想又收了回來,轉而砸向孤鴻吟。
孤鴻吟頭也不回的接住,道:“等她恢複我就把美人珠給你,反正那東西留在我這裏也沒有用。”
豔薄姿聞言一聲尖叫,羽淩聆和孤鴻吟同時捂住耳朵,眼睜睜的看著發狂的豔薄姿化作一團紅霧嗖的奪門而出。
緊接著兩天內,豔薄姿陸續向兩人的住處砸下十幾包藥,每每都照著孤鴻吟的腦袋砸,但沒有一次成功,這些藥都是豔薄姿平日在三府神州搜集的珍貴藥材,羽淩聆吃了一日,已經覺得傷勢明顯好轉。
隻不過這藥苦的驚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豔薄姿在故意,羽淩聆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濃重苦藥味,眉頭擰成一團。
“喂!”羽淩聆坐在屋簷下,看著煎熬的孤鴻吟,問:“你還記不記得空垡山那次,你說你叫伐奚殆?伐奚殆是誰?還有萬誓休,他們都有魔魂?”
“你還記得?”孤鴻吟不由一笑,薄薄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弧度,羽淩聆紅著臉扭頭看向別處,掩飾的咳了聲。
“萬誓休就是沼海魔上,借著重傷之名,故意潛入在三府神州伺機吞噬魔魂,嬌蟬荼早有察覺,所以派籉韶光暗中注意他,不過他也確實狡猾,籉韶光沒能抓住他。”孤鴻吟悠悠回道:“至於伐奚殆,我當時意識險些被他侵占,不過鶤皇血脈曾經有過一支,複姓伐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