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折、柳花實情藏圭深,暗殺無果惹疑問
“圭公子盛情相邀,靈玉哪有不去的道理。”話音剛落,羽淩聆一身桃紅長裙,緩步走出,杏眼桃腮,調皮的朝圭府小將眨了眨眼,圭府小將立刻紅著臉低頭,道:“請郡主入轎。”
羽淩聆笑靨如花,對盧府和封府之人微微施禮,“靈玉隻有一人,還望兩人代為轉達護國公與丞相,靈玉自當改日登門致歉。”
圭府小將得意的掃了眼兩人,打道回府。
早年三府神州動亂,圭將軍南征北戰功不可沒,其長姐又被立為皇後,地位可謂是如日中天,圭府自然修的氣派,相比當初的金王爺府邸毫不遜色。
初到圭府,一片肅穆森然,朱紅大門頂端高高的掛著漆黑匾額,兩個蒼勁有力的字跡跳入眼簾:圭府。行至一段,府內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甲兵,氣氛莫名緊迫壓抑,羽淩聆跟隨在兩名侍女身後,途徑一處寬闊場地,隻見周圍擺著十八般兵器,此時正是練兵的時候,圭疏一身鎧甲,手持長槍,看到不遠處的羽淩聆,動作一僵,一把將長槍拋到一旁,對旁邊交代了兩句,大步走來。
“長公子。”侍女屈身垂頭。
羽淩聆笑道:“圭公子。”
“你們都下去吧!”圭疏對侍女揮了揮手,轉而對羽淩聆笑道:“靈玉郡主大駕光臨,圭某有失遠迎。”
當初羽淩聆途徑柳花村的事情圭疏應該告訴圭將軍,羽淩聆走後,關押在密室中的人便被劫走,圭疏沒有證據,也想不到這件事與羽淩聆有關,如今羽淩聆受邀來到圭府,正堂內,圭將軍高坐其中,觀羽淩聆麵容果真與傳言不同,不禁掀髯大笑,“靈玉郡主才貌雙絕,到底是怎麽傳出那樣的謠言?”
“圭將軍過獎,舊事已去,如今靈玉前來,是專程答謝圭疏公子護送之恩,與圭曠公子接風之情,另外圭曠公子竟從我府中查出金二公子的下落,也是救了靈玉一命啊!此等大恩,靈玉理應親自登門道謝。”羽淩聆款款回道,目光真摯,看不出絲毫作假,到時圭疏圭曠兩人麵色頗窘,尤其是圭曠尷尬的笑了笑,一語不發。
“呃……金二公子……郡主也知曉,陛下對二王爺的處決。”圭將軍補充道。
羽淩聆點頭笑道:“自然,兩日後金府上下午門問斬,不過還有兩日時間……”
“郡主這是何意?難道想……”圭將軍沒有再說下去。
羽淩聆笑道:“不知靈玉當日走後,圭疏公子有沒有抓到那名賊人?”
提到‘賊人’二字,圭疏臉色又是一變,“實不相瞞,靈玉郡主走後,賊人再次出現在山莊,不僅如此,在下還在靈玉郡主呆過的房間內發現了一條通道。”
“哦?竟有此事?”羽淩聆故作詫異。
“所以敢問郡主當真沒有看到這名賊人的真麵目?”圭疏趁熱打鐵。
“與其找尋一名不重要的賊人,不知道柳花村的病有沒有得到解決?”羽淩聆岔開話題。
圭將軍抬手阻止圭疏開口,笑問:“柳花村的病還需從長計議,如今陛下賜婚,郡主金枝玉葉,封公子琴藝無雙,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可比那當初金府二公子強上百倍?”
“圭將軍有什麽話但說無妨。”羽淩聆含笑。
圭將軍頓了頓,手撫桌角,道:“既然如此,老夫就直言了,明日陛下會單獨召見郡主,陛下日理萬機為國事操勞,柳花村之事不值一提,還望郡主忘了這件事吧!”
“柳花村數百口人都得了這種怪病,半年時間嵐城卻一無所知,難道陛下也一點不知情?”羽淩聆試問。
“郡主。”圭曠麵帶怒容,圭將軍看了他一眼,圭疏將他按下。
“陛下忙於國事,作為臣子自當要為陛下分憂,老夫一直在盡力幫助柳花村研製解藥,柳花村離嵐城相距不過百裏,一旦傳出駭人疫病,嵐城必定人心惶惶,到時有心人再趁亂犯上,後果不堪設想啊!老夫心係陛下,陛下心係天下,為柳花村之事,老夫寢食難安,還望郡主體諒。”圭將軍說著,深深歎了口氣。
說話間,一名美豔婦人從屋外走進,手裏端著一個紅木匣子,羽淩聆乍見婦人,心生異樣,圭將軍示意婦人,婦人端著匣子舉到羽淩聆麵前,抬頭,目光妖嬈如水,兩顆醒目的黑痣分別在她左右眉尾上方,“沉夫人?”羽淩聆脫口道。
沉夫人笑容一僵,舉著木匣的手生生一抖,圭將軍表情肅穆,問:“郡主如何得知她是沉夫人?”
“呃……”羽淩聆張口舌結,想到金千睿提起的胭脂,回道:“日前聽我的貼身丫鬟提起沉夫人買了很多胭脂,加之沉夫人麵上黑痣實在好認,便不自覺的的記住了。”
“胭脂?”沉夫人臉色又是一變。
此時連同圭疏和圭曠也表情肅然,氣氛瞬間陷入僵局,羽淩聆心中思量,雀兒說圭府沒有異狀,難道胭脂有問題?
“嗬嗬……我倒是小瞧郡主,不知道郡主還知道什麽?”圭將軍眼中泛著冷冷寒光,羽淩聆看出他已有殺意,避開他的視線,回道:“不瞞將軍,柳花村的異狀我不是第一次見,早在別的地方,我也見過相同病症,至於原因,恕靈玉不便多言。”
圭將軍聞言大驚失色,羽淩聆盈盈一笑,起身告退,道:“靈玉還要前往丞相府,這便告辭。”
“郡主。”圭疏起身有意阻攔,身後圭將軍給了他一個眼色,圭疏默默退開,道:“郡主,這邊請。”
羽淩聆出了將軍府,外麵荷葉早已準備好轎子,圭疏眼看著羽淩聆入轎,一行人往丞相府而去,身後,圭大將軍狠狠剜了眼圭疏,圭疏低頭,“父親,我也沒想到郡主會……”
“一不做二不休,隻要我們圭家能避過這一劫,往後的路才能順利。”圭大將軍意味深長的望向圭疏。
圭疏恍然,“兒子明白了!”
街上人來人往,轎夫抬著轎子飛快的朝丞相府方向奔去,路人見是郡主,紛紛退向兩旁,轎夫左右一個眼色,跑到一處寬闊的地方突然齊齊扔下轎子,撒腿就跑。就在同時,兩旁屋頂忽然跳下一群黑衣人。
周圍行人頓時一驚,見對方手持刀劍,驚得四散逃竄,轎子安靜的停在中央,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視,同時出刀刺了進去。
躲在巷子暗處的羽淩聆捂著荷葉嘴巴,小聲附在她耳邊道:“別緊張,正主在這裏。”
“郡、郡主?”荷葉看著羽淩聆,又看向外麵。
刷刷刷,一群黑衣人對著轎子一陣亂刺,然而裏麵不動聲色,其中一人試著掀開簾子,卻是一驚。
“大膽,什麽人?膽敢謀刺郡主!”接到報案的捕快聞聲而來,黑衣人迅速抽身急退,幾個翻身躍上屋頂。
“追!”一人怒喝,看模樣有點眼熟,那不是揪著七月命不放的王捕快嗎?
“郡主?”荷葉喊回羽淩聆思緒。
羽淩聆回頭,鬆開攬著她的手,“哦……怎麽了?先去丞相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