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疼就告訴我哦
“五姐夫……啊不,是曹大人,您看我這記性不好,都叫錯了。”阮璃璃笑了笑。
果不其然,她話說完,曹銘和裏麵的阮落雪臉色都變了。
阮家跟阮落雪斷了關係,曹銘也根本就不能沾親帶故的算她的姐夫。
曹銘那一個如意算盤徹底打翻,聽著她這麽諷刺的稱呼,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曹大人也清楚點,我不是你的妻妹,曹少夫人與我和阮家沒有半點關係。”阮璃璃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阮落雪。
阮落雪眸底閃出利光,“當真是好大的口氣,我險些都要忘了你隻是個私生女。”
“夫人此言差矣,她攀了高枝聽說試血都沒死。很快就不把我們這些小臣子放在眼裏了。”曹銘冷嘲熱諷的說著。
他眼底笑容陰毒。
北冥淵?
小皇帝死了,下一個就是他。
這個人活不過年底,等他死了,這個阮璃璃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這小模樣殺了可惜了,到時候收入房中做個下等侍妾。
玩夠了再送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阮落雪看到了曹銘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眼底光芒暗了暗。
“喲,九妹妹這臉是怎麽了?傷到了?”
“不勞曹少夫人掛心。”
阮落雪輕笑了一聲,“女孩子臉麵最為重要。”
說著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阮璃璃,又看了眼曹銘,“萬一生瘡留疤,就可惜了。”
阮璃璃沒有說話。
曹銘掃了一眼下麵的小姑娘,拉上車簾,“今日也乏了,走吧。”
阮落雪移開目光,端坐在馬車上,手指搭在自己已經顯露出來的肚子上。
整個人比出事前要顯得端重沉穩了些。
她回了府就叫了身邊的若紅,拿了一盒藥膏,“去把這個上好的藥,差人送給六妹妹,專門修複傷痕的,不會留疤。讓她拿給九妹妹,別說是我給的。”
“六妹妹最聽話,膽子最小,定然不會有人懷疑她。”阮落雪勾著唇,眼底光芒精銳陰冷。
若紅點了點頭,“好。”
阮璃璃端坐在房間裏,薄暮站在她旁邊給她的臉
上上藥,“姐妹你也太狠了吧,自己的臉都敢玩?”
“那不然我怎麽辦,打的那一鞭子一看就看出來了。”阮璃璃輕皺了皺眉,“疼~輕點。”
“這個怎麽辦。”阮璃璃點了點桌子上的麵具,“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薄暮瞥過旁邊的麵具,“要不行,你就把我妹交出去,她身形體格跟你差不多,反正我可以跟他談,隻要你不暴露就行。”
阮璃璃坐在座位上,看了一眼薄暮,“你這麽大義滅親?”
“瞧你說的,自己家親妹妹怕啥。”薄暮完全不當一回事,懟了懟阮璃璃的肩膀,“咱們都是一家人是不是?”
“誰跟你一家人了?”阮璃璃看著他。
薄暮扭捏又害羞,“哎呀,這不是遲早的事嘛。”
阮璃璃沒理他,換了個換題,“你記得把消息帶給月嵐,按原計劃,重陽夜宴去冷宮接小皇帝。一定要快。”
“沒問題。”薄暮輕手輕腳給阮璃璃上藥,討好意味濃厚,“九妹妹幫我跟你三姐姐說點好話唄。”
阮璃璃:“滾。”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上位。
“別這樣嘛,九妹妹要是疼就告訴我哦。”
“我一定伺候你舒舒服服的。”
“你看我這麽體貼的人上哪找去是吧。”
外麵小瑤端著藥走了進來,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麽幾句話,不由得愣了愣。誤會的臉都紅了。
小瑤剛想進去,突然感覺到身後些淩厲氣息。
小瑤轉過身,看到迎麵走來的人慌忙行禮,連忙揚聲,“殿下!您怎麽來了?”
屋子裏麵的兩個人聽到小瑤一句“殿下”,頓時慌了神。
阮璃璃一臉錯愕看了看薄暮,薄暮比她更慌。
阮璃璃:完了完了,醋王來了!
薄暮:完了完了,妹夫來了!
這要是被那位主子這會兒功夫看到,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北冥淵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婢女,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我來,很奇怪嗎?”
小瑤揚高聲音,瘋狂暗示裏麵的人,“沒有沒有,就是沒有想想到殿下這兩日有空。”
北冥淵豈能看不出來這個小婢女的心思,看都沒有多看她,大步流星的走進屋子。
屋子裏兩個人手忙腳亂,阮璃璃推著薄暮立馬把他塞進了衣櫃裏!
關上櫃子門的一瞬間,房門應聲推開。
北冥淵一進門就看到裏麵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站著,眼底還有些未斂起的驚詫。
“你來怎麽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阮璃璃上前,給他倒了一杯水。
北冥淵緩慢的在她的屋子裏掃視一圈,手指撥弄了一下桌子上的藥蓋,“你……上藥呢?”
“啊,是鴨。”阮璃璃笑眯眯的坐在桌邊。
男人漂亮的手指拿起藥膏的蓋子,在手裏把玩了片刻,別有深意的看著她,“所以,為什麽隻有蓋子,藥呢?”
衣櫃裏的薄暮看了看情急之下,被自己順進衣櫃裏的藥膏……
薄暮:“emmmm……”
阮璃璃張了張嘴,“恩……對啊,剛剛我不小心碰掉了,找了半天還沒有找到呢。”
北冥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阮璃璃輕垂眼簾,小心髒撲通撲通的。
外麵小瑤忙進來把藥送進去,掉頭就跑,順手關上了門。
轉眼屋子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哦不,三個人……
阮璃璃緊張的氣血上湧,臉頰燙的厲害。
奇怪,為什麽有偷情的感覺。
北冥淵緩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先把藥喝了,還燒著。”
“哦。”阮璃璃心不在焉的端起藥碗,把裏麵的藥喝了下去。
北冥淵頗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今天吃藥倒是格外的乖。”
“沒有,我一直都很乖。”阮璃璃乖巧的放下碗,餘光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那邊的櫃子。
北冥淵打量著這個“很乖”的小姑娘。
她起身湊到他身邊,伸出食指輕輕勾了勾他的手,“屋子裏好悶,我想出去走走。”
她隻想把這個男人先趕出去,讓薄暮走了再說。
北冥淵看了一眼在自己手上輕撓的小手,淡淡拒絕,“外麵風大,剛吃過藥好好的呆在這。”
說著,他突然看向了那邊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