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晚修,剛過了十點沒多久。 (45)
好不容易哄她睡著了之後,我環顧了一下房間,沒出現那道熟悉的身影,頓時陷入了回憶中。
一夜無眠,一瞬間,我就發現天亮了,盼望的人還沒回來。
即使如此,我還是懷揣著宮玫會回來的念頭,認真地過起生活來,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那個得知宮玫被困在太極暈就鬧絕食的女孩子,我現在是有了一個孩子的媽媽了,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在她的人生裏撐起一片天的,我要彌補那三百年虧欠她的母愛。
這天的清晨,我像往常那樣備好了早飯等著王道他們。
不料,流阿流和青瀝還有立方都向我告辭了,他們說宮玫臨走前有交代,要是他出事了,必須回去魔鬼城,把三界的通道給關閉了,然後重整魔鬼城,恢複城內的秩序。
這個我可以諒解,城主一日不在,這座城必定大亂。
他們交代了一句,讓我好好活著,城主一定還會回來的,還叫我好好照顧暖愛,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他們離開的時候,是趁著暖愛還沒起床的時機。
這倒好,我費了不少口舌跟暖愛解釋他們的離開,而且這工作室的重任就落到我肩上了,筱筱還沒生產,我就沒敢把這事告訴他們。
不過,這世界上再無弑天門這個組織,那些棘手的單子還是減少了不少,警察局的張局長也很少來找我們,對了,張局長就是當初那個張隊,現在已經榮升局長了。
後來,莫嫣然沒再為阿漁的事情耿耿於懷了,而且還繼承了阿漁的誌願,來工作室學習,這減輕了我的負擔,順便也想著讓她和暖愛玩耍,很多時候,我忙著工作,不免會冷落了暖愛,不過,我給暖愛報了幼兒園的大班,她也有小夥伴了。
她這人特別聰明,一學即會,簡直就是一個學霸,進幼兒園一個月,園長就建議我送她去上小學,還是三年級,真是嚇我一跳。
不過暖愛令我省心多了。
倒是沒想到,王道會讓我有些擔心。
一個月前,然然跟王道出去任務,結果隻有然然一個人回來,還跟我說什麽大事不好了。
嚇的我急忙去找王道,去了他們任務的地方——榕山村,那兒的村民告訴我,他去了吳家村,我又急急忙忙地跑去吳家村。
說真的,當時我感到十分疑惑,王道去吳家村幹什麽?
那時,我是在祭拜四主的那個洞口裏找到王道的,他那時全然沒有往常的嬉皮笑臉,而是死氣沉沉地守在一個女人旁邊,那眼神裏的光彩蕩然無存,隻有萬念俱灰。
這一幕,我是記得的,初見王道的時候,我腦海就出現過這個場麵!
隻是沒想到,他守著的那個女人會是我的外婆!
他胸前掛著的那一串十四核珠斷了,果核散落了在洞內,四主的神像也破裂開來。
之前,我把外婆藏在這裏的時候,生怕別人亂闖,就布下了陣法,沒想到打破這個陣法的人卻是王道!
柯寒給了我一些弑天門特製的藥粉,撒在屍體上,能夠讓屍體百年不腐,因此,我這一刻看到外婆的屍體,晃神地,還以為外婆隻是睡著而已。
那天,我陪著王道守在外婆的屍體前很久很久,期間他隻說過一句話:“我心愛的女人真的走了。”
他說完後,淒涼地一笑,而我是震驚的。
這時才驚覺,外婆和王道從來就沒見過麵,最多就是通過電話,隻是沒想到,那個讓外婆惦記了一輩子的小道士竟然是王道!
從吳家村回來之後,王道就走了,他臨走前,對我說,他要去雲遊天下,有事通過符鶴可以找到他。
王道沒把他和外婆的事情告訴我,我也隻是略知一二,隻是我覺得心安了,這世上,至少還有一個人像我這樣,惦記著外婆,而且,外婆也沒有愛錯人,讓我有些開心的是,我的師父竟然會是我的外公,我還有一個親人呢。
王道走後,過了兩個星期,筱筱和李白師兄就搬回來,就算他們什麽都沒說,我都知道肯定是他們聽到工作室的情況,才會不顧及已經在筱筱呆了六個月的小寶寶回來的。
有了李白師兄的幫忙,我確實輕鬆了不少,隻是,空閑的時間一多,我就會想起宮玫。
宮玫與無盡天尊跳入火山消失不見的幾個小時後,電視裏播放的全是陰岢拉山脈活火山爆發的頭條新聞,而這新聞的視頻被我保存在電腦裏,有空我就會看看,隻是看完後,總是淚流滿臉。
冬季悄然地來了,宮玫離開我和暖愛將近三個月。
北方的十月有些冷,從學校接暖愛回來後,我披了一件毛呢大衣才出門。
前兩天,有個新客戶上門,說自己半夜下班回家,在經過老城區那一帶,其中有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時間特別長,那兒有一棵陳年的老槐樹。
他等紅綠燈的時候,不小心瞥見那棵樹。
那棵樹下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妖嬈多姿的女人,嫵媚地看著自己,但是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就不見了人影。
他每晚下班必然要經過那一帶,其他地區能通往他公寓的路上,恰好都會途徑一個新樓盤的施工地區,沒法繞路走,無奈之下,他經朋友介紹,找上了我。
今夜,我決定同他一塊去看看情況。
十字路口,多是車禍喪生的冤魂,常年徘徊在那兒找替死鬼,這種鬼魂能力不大,但是驅逐不了,地府老爺一般不要,不過我覺得生疑的是,為什麽這個女鬼不對他下手?
午夜十二點,客戶載我到來那個十字路口,本來我看著那綠燈還在亮著,可車子的燈光一照射到十字路口的斑馬線上,就忽然轉向紅燈。
常見的鬼把戲!
我在客戶的車內掛來兩個桔子,給了他一個護身符,囑咐他:“你就在這裏坐著,門窗鎖緊了,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準下車!就算是看到我,也不要下車,我自然有方法打開你的車門!而髒東西是怎麽樣都進不來的!大概兩點的時候,我還沒安全回來,你就開車回去!聽見沒?”
“知道!知道!”客戶此刻早就渾身戰栗不止了。
我皺了皺眉,厲聲喝斥:“你一定要記得!不然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客戶搗蒜般地狂點頭。
這下,我才放心走下車。
十字路口的右下角有一塊綠化區,剛才我在車上根本就沒注意到那槐樹下有女鬼!不知道是不是女鬼有所知覺,故意不出現了。
我穿過樹籬,來到那棵高大的槐樹前,陰陽眼一開,視野一下變得明亮起來。
周圍並沒有看見女鬼的跡象,但詭異的是,一套金線繡邊的紅色的類似古代嫁衣的衣裳服服帖帖地被掛在樹幹上,還有一頂十分灼眼的金冠放在旁側的枝丫上,一雙紅色的繡花鞋放在樹根中間。
客戶不會是看錯眼了吧?
就在此時,自己的背後有寒氣襲來,頓感脊背發涼。
我蹙了蹙眉,邪氣太重,看來這女鬼能力還挺大的!我還真是輕視她了!
偷偷伸出右手探入白布袋,從中取去一張鎮妖符。
忽然一隻冰冷的手覆上我的腰肢。
我即刻轉身,把鎮妖符貼到背後的鬼身上,再用桃木劍刺過去。
桃木劍到了半路,就刺不動了,我抬眼便看見,兩根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地夾住劍鋒。
“你這笨女人!竟敢用這東西對付我!”
低沉的男性嗓音,如同醇香的咖啡。
我詫異地抬頭,隻見邪魅的俊臉上是冰冷的表情。
原來是宮玫!他沒死!
“宮玫,是你嗎?”我心裏刹那間有了一些充盈感,是呀,心裏空虛了太久了。
“娘子,可想為夫了?”宮玫輕輕地挪開我的桃木劍,手上一個用力,我的身子就順著力道貼上了他的身子。
這時,我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有了些暖意。
我還是處於發愣當中。
下一刻,有不少人從樹籬裏走了進來,其中有流阿流和立方,那個客戶也來了,他換下臉皮,竟然是青瀝!
這下,我明白了,這根本就沒有女鬼!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擺明了就是宮玫設下的局!
我氣惱地扔下桃木劍,雙手用力地捶打他的胸膛:“宮玫你這個混蛋!敢騙我!混蛋!混蛋!混.……蛋!”
驀地,我忍不住淚水簌簌落下,可嘴角又忍不住地上揚。
頓時有一種重獲新生的喜悅感。
“娘子,你是水做的嗎?”宮玫俯身,輕輕地,慢慢地用溫熱的舌尖舔盡了我的淚水。
接著,他的唇瓣往下移動,就落在我帶笑的嘴上,然後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我並不拒絕,即使胸腔沒了氧氣,我也要與他纏綿下去,隻要,他不離開我!
不過,他還是率先放開了我,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我的額頭:“傻娘子,咱們可不能讓他們看了去!”
我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快說,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沒事,怎麽就不回來找我?”
他戲謔地笑著:“想知道的話,那就成為我的妻子吧,這都把我的基因培養成人了,到現在都沒有名分,你這個笨女人還整天被人追著喊老婆,沒有半點定心,這以後冠上我的宮姓,就算你以後逃了多少輩子,照樣把你給抓回來!”
好吧,我被這一番話給怔住了,反應過來後,又是感動又是羞澀。
我扭頭望了望那槐樹上的嫁衣,金冠和紅繡鞋,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幾下,這求婚方式也忒驚悚了!
“喜歡嗎?這都是那些家夥出的主意!”宮玫把臉貼在我的臉頰上,他的體溫讓我的臉瞬間發燙了不少。
不用浪費腦細胞都能知道,這肯定不是宮玫自己的想法,他向來就沒有浪漫的基因!哎!我算是喜歡上了一個沒有情趣,脾氣又壞的冰山老大叔了!
“旋沫,你不是說你是在槐樹上撞見宮玫的嗎?這定情樹不錯吧?”不知從冒出來的筱筱橫空插了句話來。
這頭一響,那頭流阿流的尖細聲音迫不及待地來了:“夫人,那可是咱們魔鬼城曆代夫人的嫁衣哦!千金難買啊!”
“快點答應啊!”向來惜字如金的李白師兄也湊了一腳過來。
接著,圍觀的人就響起一浪又一浪的勸說聲:“嫁給他!嫁給他!”
結果是什麽?
當然是我羞紅了臉,點頭答應了唄。
接著,宮玫就抱著我,溫熱的氣息吐到我耳朵上:“因為有鸞鳳陣,我在殺死了無盡天尊後,把他的魂魄吸收了之後,化解體內的魔性,就通過鸞鳳陣逃了出來,隻要這血玉還在,我就在。”
我又哭又笑地捶著他的胸膛,怒斥:“沒事也不告訴我,害我整整擔心了三個月!你這個大混蛋!”
這個時候,青瀝走上前:“城主大戰無盡天尊,受了重傷,隻能回魔鬼城療傷,他怕你擔心就吩咐在下不要告訴你!”
心下一緊,便慌忙地抬頭去看他的臉:“傷到哪兒了啊?快給我看看!”
“好了,不好能來看你嗎?”宮玫打掉我要翻起他衣服的手,輕笑著說。
當天晚上,我就穿上了那件嫁衣,戴上那頂鳳冠,穿上了那雙紅繡鞋,畫了淡妝,跟宮玫舉行冥婚禮。
暖愛很早就被立方哄去睡覺了,在外遊蕩的王道突然間回來了,他便成了我們婚禮的唯一的高堂,當然還有一隻公雞和公狗,這是冥婚的習俗,不能更改。
這使得哄堂憋笑到肺疼,王道看不下去就笑出聲來,我和宮玫也跟著笑了笑,接下來就是哄堂大笑了。
宮玫穿上了黑色的冥衣,戴著大紅花,這樣子我覺得滑稽,在拜堂的時候,我一直笑不攏嘴,他就因此黑沉著臉,說我不正經!
本來筱筱叫嚷著要鬧洞房,不料被李白師兄哄去睡覺了,說是怕影響了胎兒,至於其他人,被宮玫的一個冷眼掃去,全都噤聲不語。
盡管是成親,宮玫依舊是一副冰山臉,嚴肅的樣子可嚇人了。
他本來要將我橫抱起來,我偏不讓。
“娘子,你這是要自己鬧洞房嗎?”宮玫陰沉著眸子。
我搖搖頭,露出笑靨:“我要你背我!”
“嗯。”宮玫的眼裏閃了閃,便蹲下身子。
我一下就跳上了他那寬厚的背上,記起除夕那一夜,他背著我在冷清無人的街道上走著,那時,見他一麵難於登天,現在,不曾想,我已經跟他拜了堂成了親,有種恍惚不真實的感覺。
他輕拍了幾下我的屁股,不悅地說:“不正經!”
“我樂意!”我一口就咬下他的耳朵,他的身子立馬為之一震。
隨後,他加快了步伐,進了房間,還沒放下我,就把我的身子挪到他的前麵,狂熱的吻隨之落下。
我毫不害羞地回應著他。
隻是,有些事總不隨人願。
他將我輕輕地放到床上,兩腿跪在我的身側,邪魅一笑:“娘子,可是好久沒跟為夫同床共枕了?”
本想回他一句,可胸口一陣悶氣,十分地不適。
當宮玫正俯身下來的時候,那股悶氣竄了上來,我一個控製不住,就吐了,汙穢的東西弄髒了他那紅豔的禮花。
我一下就怔住了,低下頭不敢去看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那樣。
他一手撅起我的下巴,眉頭微蹙:“你又沒喝醉酒,怎麽就吐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剛想否認,肚子莫名地絞痛起來。
“啊!”我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攪動起來了。
宮玫蹙緊眉頭,急忙用手覆上我的肚子。
片刻後,他很不悅地說:“居然懷孕了。”
“我懷孕了?”我忽然忘記了疼痛,笑了起來。
宮玫就沉著臉,悶聲問:“這洞房呢?”
“那就過幾個月吧!”我瞅都沒瞅宮玫一眼,雙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起自己的肚子來。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懷孕了耶!我的肚子裏有一個生命啊!真是不可思議!
後來,宮玫整天都是烏雲密布的,但還是盡職地給我找了食物,鬼母吃的必須是生肉,以及喝血,好吧,這過程很痛苦,但每回看見暖愛,我就強忍了下去。
這期間,筱筱生下了一個兒子,白白淨淨的,那時我用陰陽眼探知孩子的未來,得知是個優秀的先生,於是筱筱和李白師兄就將孩子取名為,李先生。
接著,他們辦了一個遲到的婚禮,我肚子裏的鬼孩讓我一見人就忍不住想喝血,就沒去參加,但替筱筱縫製了一套嫁衣,耗時一個多月,這把宮玫氣的炸天,差點沒把筱筱的婚禮給掀了!
婚後的筱筱和李白師兄接管了天王道工作室,而我和宮玫則回了魔鬼城,那裏比較適合我養胎。
十個月後,我順利生下了一個兒子,他像我這樣有著一雙陰陽眼,令我安心的是,他一出生並不像我那樣嚇壞了人。
兒子智商太高,一出生就會說話,會走路,會吃飯,對於我們給取名,他還有意見,最後他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宮遊。
他的理由就是,老爸宮玫,就是因為一個“玫”字,才沒有稱霸五界,老爸這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失敗人生令他覺得可恥!他就是想著,老爸有的,他也有,老爸沒有的,他也要有!
我無語,宮玫眸子陰鬱,立即抬手,一巴掌打到他的屁股上,宮遊沒有哭,沒有鬧,但是,從那天起,他每晚都要跟我一起睡覺。
以至於,我和宮玫的洞房一直都沒有完成。
後來,宮玫把魔鬼城交還給魔鬼族的族長,這是當初一起聯合對付十娘時定下的諾言!隻要他們答應聯手,宮玫就舍棄城主之位,本來宮玫是受前任城主之托才答應就任的。於是,我們一家子隻好收拾行李,回去陽界。
我好奇地詢問他:“當初前任城主給他的錦囊到底有什麽?值得你放棄了自己的生活模式?”
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我:“那裏有一塊血玉,就是你胸前這個。”
“就因為這個血玉?”我覺得這肯定不是他的答案。
宮玫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唇:“因為血玉上顯示了一下你的模樣。”
……
因為緬懷外婆,柯寒,穀水還有阿漁他們,我和宮玫開了個工作室,就是每個月的十四,都替人照顧好死者,這是宮玫跟地府老爺合作好的,至於怎麽運轉,我就不知道宮玫是怎麽弄的,反正我就是負責讓客人填寫死者的生辰八字,一切都交給宮玫。
他說:“這是男人幹的,你這笨女人,肯定會破產!”
我無語了,他愛幹就讓他幹去,我照顧他那兩個高智商的兒女都快把腦子燒壞了!
工作室名氣大了點之後,筱筱聞風而來,得知宮玫跟我還沒洞房,她就忍不住調侃了宮玫幾句話,以至於宮玫一整天都黑著一張臉,望向宮遊的眼神都是冷冷的寒光,這讓我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父子了?
黑幕降臨,繁星登場。
我洗完澡,一出來,就沒看見宮遊那小子的身影,心生疑竇,想著出去看看,是不是宮遊今夜在外邊玩瘋了,忘記回家的路了。
一轉身,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宮玫攔住了,他的一隻手纏繞上我的腰肢,另一隻撫摸上我的臉頰,嘴角噙著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你這笨女人!連打發兒子都不會!”
我打掉他一路下遊的爪子,沒好氣地斥道:“那是你的兒子!又不是你的仇人!你還不出去看看你兒子去哪鬼混了?”
“我讓暖愛帶他出去玩了。”他說著,就俯身親吻我的鎖骨,還一把抱起了我,往床邊走去。
那時而輕盈時而啃咬的吻,弄得我渾身酥酥麻麻,頓感無力。
“你讓暖愛帶他去哪裏玩了?他還小!要是碰上厲害的!那可怎麽辦?”我迷離地看著壓在我身上的宮玫。
宮玫的手指輕輕地在我的身上一劃,我身上的衣服霎時破碎開來,一時春光乍現。
他俯下身,輕啄了一下我的嘴唇:“現在是洞房時間!不準說別的!”
話音一落,他的身子和吻一同落下。
翌日清晨,我一起床,宮遊就牽著一個白嫩可愛的小女孩回來,臉上掛著和宮玫一樣邪魅的笑:“旋沫,她是我的老婆!”
他從來不叫我媽媽,他說這稱呼太俗氣,也不叫宮玫爹爹,說那稱呼太丟他的麵子!
宮遊這話把我當場就給呆住了。
他可是剛出生不到一年啊!一歲都沒有的孩子,還,還找老婆了?
我往宮遊身後望了望,並沒有看到暖愛的身影,心下不安,便問:“你姐勒?”
“暖愛還在她哥哥的房間睡著呢!”宮遊笑吟吟地回答我。
轟的一下,我的腦子被炸的粉碎!
我沉下臉,立馬奔到房間,衝著還在床上躺著的宮玫一頓喝斥:“宮玫!你這個混蛋!”
《陰夫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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