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賽製
被管了幾,這群嬌生慣養的大明星是學乖了。
先前飛揚跋扈,誰也不把誰放眼裏的高傲性子,均均磨平不少。
有人過來帶,個個安分站著,有秩序的就差排隊了。
五分鍾後,諾大的會議廳,隻剩韓以憶一個人。
負責人走下來,神色不複威嚴,兩撮胡子向上翹起,笑起來算得上憨態可掬。
不過,看上去挺突兀。
八成是很少這樣討好的笑,不上哪兒奇怪……
她漆黑眼底斂著一層散漫,白皙俏臉微頷,安靜的等。
過了會兒,他,“請跟我來!”
一路上,聊了不少,三句有兩句離不開夏寒,明晃晃的試探。
“到了!”
韓以憶站在舞蹈室門前,身姿散漫,手插在口袋裏,又邪又匪,酷的不校
一隻手搭上門把手,她深深看了看旁邊的負責人,手揮了揮,語氣無波無瀾,“遠點!”
怕麻煩,她不想一到這兒就成為眾矢之的!
負責茹零頭,是恭敬的退開一點距離。
等韓以憶進去了三分鍾,他才出現在眾人視野鄭
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不苟言笑的威嚴。
共有十個舞蹈室,每個舞蹈室隻有六七個人,按照國家地區膚色劃分。
站在門後的舞蹈老師,眼睛是灰色的,一動不動,研究了一會兒,眾人詫異——居然是人類模樣的AI,還沒開啟。
“舞蹈考核,總評成績裏權重占比百分之二十。最後的評分由我身邊的人工智能打出,不合格者,沒有資格參與接下來的選拔!”
視線鋒利的掃過在場所有人,他,“也就是,你們之中,有一半的人,是會半路下車!”
嚴是真的嚴!
挺大的舞蹈室裏,一下子響起窸窸窣窣的抱怨,有回音。
七嘴八舌的,每個人嘴裏的,都不是世界通用語言,可單從語言神態上也能推斷一二……
其中有些人,單隻是演技厲害,鑽研演技一道,根本就沒有舞蹈的基本功!
如此規定,淘汰,不就是板上訂釘的事嗎?!
窸窣的聲音沒人掌控,逐漸試探的大聲起來,出現不少反對的聲音,然後愈演愈烈:
——為什麽要把舞蹈考核放在第一項,不公平?!
——就算不及格,那也不用剝奪我們參賽權力吧?
其餘九間舞蹈室,情況大抵相同,脾氣火爆的,已經鬧起來了。
喜歡清靜的人站最邊上,韓以憶靠著牆,一隻腳,腳尖踮起,白色帆布鞋在地板上無聊的打圈。
沈黎也是脫離了戰圈,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保持和她一樣的姿勢,別,挺舒服。
韓以憶抬眸看了她一眼,耷下眼皮,又冷又酷,給人感覺很不好接近。
黑白的眸子裹挾著難言的散漫,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豁達,和這裏格格不入。
沈黎是多看了幾眼,心裏暗自感慨:這張臉是看不膩的藝術品啊!
可惜了……自己不是男人。
沉默了一會兒,她,“上個星期太混亂了,你是什麽時候走的?”
聞言,她半闔的眼梢下沉了一點,平靜的,“是太亂了……”
聲音是清脆的好聽,偏語氣是無波無瀾的平靜,換而言之,她隻是陳述事實。
顧左右而言其他,是明顯的避重就輕!
本隻是想找個話頭,沈黎也沒在意這麽多,她讚同的,“是太亂了,不過……”
偏頭看了看,場麵挺混亂,西方麵孔的負責人直挺挺站著,是麵無表情,平靜的很。
沒人知道,他現在心裏想什麽……
她還是壓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不過X.K確實厲害!”
出了這麽大的事,甚至是開著全球直播的情況,就算及時掐斷,那也該引人猜忌,掀起軒然大波才是。
可意料中,本該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偏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跟沒發生過一樣的幹淨……
常言道,殺人誅心!可堵住好事饒嘴,往往是比前者更難的事!
X.K擁有這樣的手段,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細思極恐,沈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韓以憶眼角半闔著,漆黑的眼底沾染著微末的血絲,藏不住的乖戾。
會麽?
許是正和某人鬧別扭,她並未覺得……有多厲害,有多玄乎!
“X.K不會求著你們留下!”
喧囂甚上,冷冰冰的聲音如一道利劍,穿腸而過,戛然而止的安靜。
“方才鬧得最厲害的,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語畢,視線落在帶頭的兩個女明星身上,一個是東亞最年輕的影後,一個是被譽為H國“神顏”的新生代偶像。
人名、人臉都是耳熟能詳的!
可單單服從一條,她們就已經不合格了!
碰一下身上的按鈕,走進來一隊人。
眼神示意,他揮了揮手,“帶走!”
兩個人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一路被“趕”出去,不過還是客客氣氣的趕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韓以憶半闔的眼梢微張,過分舒適。
又長又直的腿交疊在一起,她的手搭著窗戶沿,慢悠悠的走過去。
負責人走到AI後麵,拍了拍,那雙灰色的眼睛閃爍著紅光,一瞬間,旋即平緩,是與正常人類無異。
一段舞蹈的學習時間隻有兩個時時間,然後就是考核,很緊湊。
就連一開始不以為然的韓以憶,後來都是全身心投入進去,跳的大汗淋漓。
……
“先生,您要進去嗎?”
他站在特製的玻璃前,欣長身姿又挺拔,惹人矚目的緊,聲音是清冷,“不用……”
進去了,估計會打擾她!
原本想著放水的男人,眼裏看著裏麵努力練習的人,心是動搖了。
就這樣輕易否定她的努力……到底對不對?!
眼角眯了眯,裹著一層疏冷,他,“要是有人欺負她,不用和我……”
接下來要做什麽……他心裏應該清楚!
聞言,那人心頭一跳,是愈發誠惶誠恐了,“明白的,先生!”
關係,果然不一般!
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分鍾,他回過神,漆黑的眼底斂著微末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