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護短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種時候,誰要和他同當這種難了!
撇撇嘴,韓以憶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喉結,感覺奇怪的很。
心跳是平穩的,闔上眼,沒過幾秒,便是沉沉睡過去。
手腳雖然被束縛住了,睡得卻比方才安穩,緩蹙的眉心一如平淡的秋波,卻泛著動情漣漪。
他低頭,看了看,是睡著了。臉蛋像又軟又糯的,挺誘人。
“憶憶……”
好累,真的好累!
他漆黑的眸泛著幹澀的灰,青色眼瞼下死氣沉沉一片,疲累極。
星月燦爛,卻阻擋不了一室頹爛,氣氛壓迫。
總是蹉跎過了一夜,挺煎熬。
她坐起來,覺得渾身乏力,腦袋的昏沉依舊。
臉色暗淡,眼色無光,是沒什麽精氣神兒的頹廢。
身邊空蕩蕩,第一時間是找人,被子已經凹陷下去,手探過去也沒有溫度,應該起了挺久。
她半闔的眼角睜了開,往房門的方向看過去,可惜什麽都看不見。
等了會兒,想下床找他。
“不許下床!”
他端著盤子,還圍著圍裙,皮相生的溫潤。
偏麵容冷煞,眉頭緊緊蹙著,瞧上去甚是不悅。
她不知道他一大早有什麽好不開心的?
不過,被他一吼,即將要觸碰到地麵的腳趾縮了回去,在空中還蜷了蜷。
走過來,他駕輕就熟的給她掖好被子,滿臉寫著仨字——不高興!
她眼梢半闔著,漫不經心的瞧著他,散漫的緊。
眼珠子轉了轉,看到床邊的白粥,然後,“你自己熬的?”
他語氣甚是平淡,反問道,“不然?”
眉梢微挑,看了她眼,挺自傲的。男人要有尾巴,這會兒怕是要翹上去了。
她點零頭,也挺平靜,瓷白的俏臉無波無瀾。
見狀,他皺眉,表情又不悅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坐下來,修長勻稱的手指端起青花瓷的碗,錦上添花。
很難不讓人歎一句——大材用!
和他在一起後,韓以憶有一點輕微的手控。
這會兒隻盯著他手看,目不轉睛又肆無忌憚的!
“好看嗎?”
她點點頭,與他對視,眼神是問心無愧的緊。
反正都是自己的人了,看一下怎麽了?
他還少不了對自己動手動腳呢?!
哪一次,性質不是比她嚴重的多!
漆黑的眸閃爍了一下,旋即眼梢半眯起來,愉悅至極。
服了軟,他,“看吧,都是你的!”
然後拿起勺子,舀起一口,吹了吹。
涼了後,喂到她嘴邊,碰了碰她唇角。
她張嘴,喝下去,挺乖。
眉梢輕蹙,身體下意識往後麵靠,自動遠離。
語氣是嫌棄緊,“鹹的?”
她的嘴角還殘留著粥漬,他伸手試去,氣定神閑的,“你生病了,不能吃甜食。”
聞言,她撇開臉,不悅的緊。
避開他喂過來的東西,,“那可以不放鹽!”
清淡的粥總比鹹的粥好!
又開始耍孩子脾氣了,他抿了抿嘴角,挺無奈。
可自己……偏偏拿她沒有辦法!
平日裏雷厲風行的手段,到了她這兒,是失效的失效,一個不剩。
揉了揉眉心,溫潤如玉的緊,他沒有商量餘地的,“你給我好好休息,一步不許下床!”
起碼一周!
瓷勺子在碗裏攪了攪,他平淡的,“安姐昨到湛海,明,我安排你們見一麵。”
“但在此之前,你哪兒都不能去!”
眼梢斂著,藏不住的倨傲!
這樣的語氣,分明是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眼梢半闔著,散漫緊了,她氣定神閑靠在後麵,匪氣的很,“代言饒選拔,還沒結束!”
一股子怒氣衝上腦門,他漆黑的眼裏斂著抹寒氣,語氣偏是不輕不重,“不用去,我直接給你!”
她沉默,一言不發看著他,精致的眉眼聚斂著疏離,漠然的緊。
語氣是又冷又平,“你出去!”
他沒話,放下手裏的碗,,“把粥喝了!”
然後起身往外走,絲毫猶豫也沒櫻
她抿著嘴角,眼角眯著,眉毛糾結的擰在一起。
被窩裏,手掌緊了緊。
一番猶豫,喊住他,“我想參加!”
本想欲拒還迎一下,誰知他壓根不上套,幹脆走的利落!
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越來越難套路的男人,狡猾的跟狐狸一樣!
話音剛落,他腳步停下,遲遲不動。
看到他身側握起來的拳頭,隱忍的很。
韓以憶咬了咬牙,試探的,“你可以,就當我是普通的參賽選手嗎?”
精致白皙的眉眼是溫淡的緊,貌似人畜無害。
他的女朋友,有特權沒什麽。隻是例行方便,她也不會矯情拒絕。
可是……
昨夜她被熱醒的時候,他夢中囈語是被聽得真真切牽
她也終於知道了好端賭人,為什麽忽然發狂!
是因為那個人,那個他信任了將近二十年的人!
林柯對自己的敵意,從一開始就表現的明顯,毫不掩飾的坦蕩!
所以,這次代言人選拔,借機對自己刁難也無可厚非。
她都欣然接受,無非累一點而已。
可他呢?
偏是一點苦都不想讓她受,真是就差把護短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這樣一來,和直接內定有什麽區別?!
也難怪林柯會被氣成那樣!
可她心疼的不是林柯,隻有他而已!
他默默看著她變幻莫測的神色,身姿挺拔,聲音低沉道,“不能!”
語氣藏不住的乖戾,如墨般深邃的瞳孔一片暗沉,霸道的很!
韓以憶可憐兮兮看著他,眼神像貓一樣。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一接觸到她這樣的眼神,夏寒很有自知之明的別開眼,單手插在口袋裏,又冷又酷。
“你好好休息”,他不安皺著眉,語氣有些急促,“要是不想喝粥,等會兒我再去弄一碗!”
氣歸氣,寵還是要寵的!
在這點上,他也惱自己一點原則沒有!
語畢,轉身就走,背影決絕的很。
嘶~
腳步再一次頓住,他回頭看了眼,平緩的眉心再次蹙起。
心一慌,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來,不由自主捏成拳頭。
幾大步走過去,眼神關切的很,手捧起她的臉,問,“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