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克製
他歎了口氣,目色疲憊,“回來這麽晚,嗯?”
沉浸在他清冷的聲音中,她,“你……你怎麽來了?”
真實的重量感落在肩上,堅硬的碎發紮著她的脖子,又癢又麻。
“別話了,好不好?”
落在他背上的指尖微顫,情不自禁的擁抱,貪戀他懷中的溫度,冷漠的俏臉逐漸柔和,偽裝被一層層卸去。
原來自己這麽想他啊。
明明……才一個月而已。
他的聲音清貴,低低的在她耳畔道,“生日快樂。”
透澈的眼睛裏裹挾著軟意,往他懷裏鑽了鑽,口紅蹭到他白色襯衫胸口處,唇印清晰。
“這幅畫,很喜歡?”
她,“喜歡。”
不喜歡,怎麽會在後麵加上自己的名字呢?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被他“偷窺”了這麽長時間,那滿屋子的畫就是“罪證”!
他抱著她往床上走,躺下來,但由於床的長度不夠,無處安放的大床腿緊巴巴縮著。
蔥白的指尖落在他暗色的眼瞼下,輕輕滑過,這時才發現他眼中掩飾的疲憊,臉色更是蒼白。
漆黑的眸子一凝,微斂的眼角惹上微末的煩躁,閉上眼,靜氣後睜開。
“很累吧,其實你不用特地趕來的!”
他,“那剛剛是誰在外麵盯著手機不放,在期待什麽呢?”
口是心非的女人……
韓以憶矢口否認,“……我沒櫻”
居然被看到了?!
視線飄忽著看向別處,放在他腰間的手不心掐住了肉,自己沒感覺,隻是“受害者”正以幽沉放肆的目光盯著她,危險一觸即發。
“有獎勵嗎?”
她表情平靜,隻是指尖蜷了一下,,“你想親近我,可以不用以獎勵為借口,隻要氣氛對了……我不會抗拒的!”
但這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是這麽回事?
夏寒微眯的眼角裹挾著濃濃的侵略,眸色又暗又沉,“憶憶……”
她愣了愣,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張俊臉已經無限放大,下一秒,唇上一熱,鼻尖縈繞著他急促的呼吸。
長長的睫毛輕微顫動了一下,慢慢試著迎合,但向來以被動自居的吻技談不上嫻熟,最後還是被他哄騙著跑。
背上一涼,皮膚接觸到空氣的一刹那,腦子觸電般清醒過來。
心跳亂了,不知道是誰的……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即將要克製不住的情緒,在失控邊緣瘋狂試探。
此刻,素來清冷的眸子一片慌亂,手掌緊緊抓著床沿,緊緊閉眼。
“害怕,嗯?”
聲音過分的溫柔,敲在她耳裏,撥亂心弦。
咬著牙,不話,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怕是會毀於一旦,那這樣,他會不會遺憾呢?
潛意識裏,她不想讓他難受!
他,“我睡一會兒,你別走,嗯?”
動作停了,他翻身側臥,雙臂環抱她,腦袋靠進她白軟的頸窩裏,呼吸平緩。
“為什麽?”
劫後餘生的某人舒了口氣,心裏不上來的矛盾,有點慶幸又空落落的。
手指探過他的脖子,沒入到齊耳黑發中,安撫似的按捏。
他嗓音低沉,“你想繼續?”
韓以憶,“……”
還是別了,現在她的羞恥心已經回來了!
沒辦法以剛才迷亂的理智麵對。
他挑唇,壓在她白嫩的脖子上親,親了挺久。
有點疼,持續時間還久。
韓以憶強忍著,不敢妄動,萬一把他惹火就不好了。
他愉悅的笑,“這樣放心一點!”
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麽,她沒多想。
折騰了一晚上,她也很累,身體鬆懈下來後幾乎是秒睡,然後把某缺作抱枕,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
漸明,夏寒翻個身,她就醒了,眼睛迷蒙睜著,臉蛋白白嫩嫩,軟乎乎的。
“睡得好嗎?”
她有起床氣,微斂的眼角沾上一層煩躁,閉上眼接著睡,挺安分。
手機震動,是他的。
眉眼不似昨夜溫潤,隱隱透著肅殺之氣,“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看見她已經坐起來,精致的眉眼隱隱透著一抹散漫,朝自己走來,然後奶奶的抱住他的腰,的腦袋拱在他胸膛上,發間白皙。
“你要走?”
手指繞著他的衣服,眉眼低垂,好似隨意一問。
夏寒,“林柯在養傷,公司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抱歉。”
再等等他,半年後,等林柯痊愈,他就有理由全身而退了!
到時候就在一起,相看兩相厭。
情不自禁的親吻她暖棕色的頭發,很軟。
從他懷裏探出半顆腦袋,聲音平緩,“你沒有好好吃飯!”
好好的氣氛被破壞,他無奈苦笑,胡亂揉她的腦袋,“知道了,不要囉嗦!”
她撇撇嘴,現在就嫌自己囉嗦了,挺不開心。
“昨晚在別墅玩的開心嗎”,他哄著她,矜貴的公子音,酥酥沉沉,“要是喜歡以後就常去,那些人我讓莫齊幫忙聯係。”
漆黑的眸閃爍了一下,長長“嗯”了聲,隨意問,“那些人你都是怎麽找到的?”
手指纏繞把玩著她的發梢,眼角沾染上一層微末的笑意,“人隻要沒死,總能找到的!”
理論如此沒錯,可是真正做到卻難上加難。
她沉默了會兒,“你知道程玥在哪兒,對吧?”
那雙黑白的眼睛,真無辜,迷惑的很。
偏偏要將他看透了去,不自禁抿唇,按下她微仰的腦袋,“猜的,嗯?”
韓以憶耷著眼皮靠在他懷裏,姿態散漫,語氣平靜,“我還知道她在湛海!”
聞言,他眉梢微挑,清冽的眉間透著寵溺。
韓以憶挑唇,看來自己才對了!
如此來,那日在培訓基地彈琴的那位,應該就是她了!
可惜沒見著麵……
他問,“怎麽忽然對高澈的事感興趣?”
嘖嘖嘖!語氣平緩,但話裏行間蘊含著的東西可不簡單。
眉眼一彎,細碎的發絲掩蓋住精致的眉眼,狡猾的模樣。
“他是我師兄,關心一下不是正常嗎?”
“不是!”
她眉梢一挑,挺翹的鼻尖蹭蹭他的襯衫,拳頭抓皺了衣服,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