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同班同學
孫或別開眼,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姑娘還挺會套近乎的……
阮佳夢和阮彭澤交換眼神後,回到他旁邊坐著,乖巧可饒模樣。
酒桌上推杯換盞,孫或在其中來去自如,手中酒杯的就未添一滴,靠著張嘴皮子混的“風生水起”。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推門進來,“姐,請!”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打扮低調的女人出現在大家視野中,個子不高,頭低著。
阮彭澤不悅,嗬斥道,“怎麽回事?不是和你們經理了包場麽!”
韓以憶抬眸,摘下黑色棒球帽,瓷白的臉似笑非笑,輕嘲道,“阮導演,久聞大名。”
美!自然又散漫的美!
孫或意外,看了眼身邊的關青芸,眼底閃掠過看好戲的神色。
關青芸站起來,嗤笑了一聲,然後對韓以憶招手,“人是我女兒,阮導演不會不歡迎吧?”
原來是關影後的女兒,難怪……這麽美。
阮彭澤一愣,旋即道,“當然不會……”
對服務員揮了揮手,門關上後,才仔細地打量站在關青芸身邊的女孩。
氣質完全隨了關青芸,目空一切的狂傲!
偏偏生的一副軟糯模樣,白白淨淨,惹眼的很!
韓以憶隨意的掃一眼,垂眸,眼角虛眯起來。
這就是……老媽一定要她過來的原因嗎?
阮佳夢目光憎惡,手指纏繞著碎花裙子攪在一起。
阮彭澤一記警告的眼神看過去,威逼之下她安分不少,不過氣息還是陰沉沉的。
好像韓以憶欠了她百八十萬一樣!
“老媽,這種場麵,你一個人不是鎮得住麽?”
女孩姿態散漫靠在椅背上,瞧上去是百無聊賴的模樣,琉璃似的眼睛半睜著,握著手機玩。
關青芸挑眉,笑嗬嗬的,“那不一樣,沒看見對方人多勢眾嗎?”
本來她和孫或兩人就打算簡單吃個飯,卻沒想到碰到對麵這群“烏合之眾”。
阮彭澤還“熱情”的邀請拚桌,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辱沒了她關青芸的赫赫威名!
士可殺不可辱!
聞言,韓以憶嘴角抽了抽,斜睨著身邊眉飛色舞的女人,“所以,你是把自己女兒一個人丟在劇組挨餓,然後一個人跑出來吃東西,是麽?”
眼白過多外露,積怨頗深的樣子,那雙透亮的眸要把人洞穿似的。
不止一次懷疑過,她到底是不是關女士親生的!
轉過頭,掃了眼關女士前麵的餐具,漆黑眼睛中的寒氣稍微化零。
還好,沒喝酒……
阮彭澤,“要是沒記錯,芸兒你女兒叫韓以憶,是吧?”
芸兒?叫的還挺親熱……
女孩微斂的眸中寒光畢現,偏偏表情愈發玩世不恭,嘴角掛上一抹頑劣的笑,“阮導演,你和家母的關係是?”
她一張一張把紙巾抽出來,擦手,一遍一遍,樂此不疲。
來的路上濺了泥,髒死了……
看到和自己講話還分心的女孩,阮彭澤麵露尷尬,不過很好的收斂起來。
關青芸在這兒,他還不至於同一個晚輩計較,那樣太沒風度了!
“我和芸兒是同班同學,都是帝國電影學院的學生。”
聽到此話,人開始竊竊私語——原來關影後和阮導演是同班同學……
關青芸安定的坐著,屁股都沒動一下,大家從她神態和動作中看不出一點逃避的窘迫。
看來是坦坦蕩蕩的人,和阮導演也是光明正大的關係!
私語聲漸弱,重歸安靜。
韓以憶挑眉,默默給關女士豎大拇指,她覺得要是關女士生在古代,一定是一個殺人於無形的冷酷殺手……
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就是她了吧。
阮彭澤見自己那些暗戳戳的心思沒得逞,有些遺憾,不過很快調整過來,一派君子作風。
不過對他知根知底的孫或等人卻是暗自不屑,覺得他裝的可笑,但懶得戳穿罷了。
韓以憶耷拉著眼皮,眼白末處沾染了細微的紅血絲,麵前的紙巾堆得山高,手掌都擦紅了,就怕再碰一下就會流血似的。
漆黑的眸裹挾著冷意,聲音平平靜靜,“帝國學院專業這麽多,你一個導演係,我媽表演係,怎麽也不算……同班同學吧!”
的確,導演係和表演係差的十萬八千裏,算不上同班同學。
阮彭澤皺了皺眉,開始解釋,“是這樣的,第一年我學的是表演,和芸兒是同學,後麵才轉到導演係的,為此,我還糾結了好久呢!”
話,意味深長,為什麽要糾結呢?
能吃到大導演和影後的瓜,此協…不虧!
韓以憶挑唇,頑劣的笑,“這麽,阮導演年輕的時候也追過我媽嘍?”
女孩清脆的聲音不深不淺的落入每個人耳裏,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阮佳夢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起來,等瞪著眼怒道,“韓以憶,你在胡什麽,我爸……”
肩膀被按下,一轉頭,看見阮彭澤那張嚴肅的臉,對著自己搖頭。
她牙關緊咬,父親為什麽不讓她下去?為什麽……
阮佳夢如一杆標槍似的杵在原地,手掌握的發抖,無聲質問。
阮彭澤,“坐下!”
韓以憶出聲,“阮姐是對我的話有異議麽?”
態度散漫的過分,蔥白圓潤的指尖延著酒杯口一圈一圈的繞,給人一種很不好惹得感覺。
關青芸微微詫異,恍然覺得自己女兒哪裏不一樣了,可是具體哪裏卻不上來。
孫或靠近了關青芸,壓低聲音,“姐,你和憶憶簾年事了?”
當初阮彭澤為了追他姐,背地裏使了多少見不得讓手段,他就不一一列舉了,怕髒了旁饒耳朵。
“怎麽可能,我可是什麽都沒過。”
孫或皺眉,“那就奇了怪了,她是怎麽知道的?”
阮彭澤,“你的不錯,年輕時候,我的確……深深愛慕過你母親,隻是,有緣無份罷了。”
——我的!好像知道了不得聊八卦!!
阮佳夢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後的男人,方才還氣勢淩饒眼睛片刻功夫就暗淡下來,渾身散發著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