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曼奇斯大賽
韓以憶暗斂的眸子裏透著縝密,眼梢邪紅一片,神秘的氣息無孔不入!
聽見外麵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她起身,麵色無波無瀾。
拿了早餐,行進電梯,快關上的那一刻,看見兩個白衣醫護人員挑著扁擔,把陸景抬到上麵……
嘴角勾著莫名的笑,邪氣的很。
當然……還有陸景!
救活了,才能放心折磨……
從來人隻覺得韓以憶良善,卻不知無論多善良的人,都有自己不可觸碰的底線和逆鱗……
而陸景和王思彤這次,無疑是觸了她的禁忌!
所以,她又怎麽會讓他們好過呢?
女人狠起來,可是比男人更可怕的角色!
“德蒙,是我skrler,我決定參加這次曼奇斯大賽,麻煩你稍後將大賽的章程發給我。”
曼奇斯大賽,被譽為音樂家孵化的搖籃,世界最高級別的樂器賽事,其中分量最重的當屬鋼琴一類。
從這裏出來的人,無一不成為世界各地招攬的對象,知名度、金錢、權力……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五年前,她十五歲,也參加過,要不是中途發生那些變故,那屆冠軍花落誰家尤待可知……
她和德蒙簡單聊了兩句,掛斷。
沙發上,看到夏寒拿著報紙,那雙手骨節分明,每一寸肌理都恰到好處。
不可否認,她覬覦他的手……有一段時間了。
眼神中的冷漠化開一角,坐到他對麵,又長又直的腿曲著,散漫的很。
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呆著,韓以憶把德蒙發來的資料打印出來,看了一早上,認真填寫報名表。
夏寒看了眼,眉梢微挑,俯身在她背後,,“一早上不理我,就在弄這個東西?”
這種比賽的報名表填寫很麻煩,手續繁多,一不心就得重來,她當然得集中精力了!
“這個東西很麻煩……”
他自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纏著她親昵,粘膩的很。
等到她好不容易把報名表弄好,提交上去,頁麵彈出提示成功的字樣,眼神中縝密稍褪,合上電腦。
夏寒終於消停了,耳骨往下,縈繞的全是他的氣息,幹淨清冽。
半支著腦袋,美腿散漫曲著,腦袋歪歪斜斜的靠在上麵,單隻手玩手機。
“先生,林先生醒了!”
“知道了,你去備車。”
漆黑的目色逐漸冷沉,回頭看,她不羈的坐姿,挑唇。
行過去,抱她起來,調了個舒服的姿勢,把她抱在腿上,單手扶著纖細的腰肢,聲音是密不透風的沉,“他醒了,我已經叫人備車去,嗯?”
要是昨日,他或許都不會開口詢問她的意見,很大可能連提都不會提。
兩個人,最好不要碰麵……
她的眼睛如蒙上了一層紗霧,沾染了邪氣,聲音不深不淺,“一起。”
既然醒了,那就讓她正式會會這位林先生,迄今為止,她也很好奇,他對自己到底哪裏不滿意!
第一次見麵,可就是對她表現出了很強的敵意呢!
他眉梢微挑,不疾不緩的應,“好……”
這丫頭,看似軟弱可欺,其實……壞的狠。
他忽然勾著唇笑,韓以憶一頭霧水,從他身上跳下來,換套衣服再出來。
見家長嘛!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這回她想正式一點!
……
醫院。
半開的病床上,林柯穿著深藍色條紋病服,安靜闔著眼,氣質卓然,遠遠站著,渾然成的貴族氣息撲麵而來。
聽到動靜,林柯睜開眼,偏頭,視線接觸到韓以憶的那一刻,徒然深邃,漆黑的眼眸驟然化作無底黑洞,懾人靈魂。
怎麽又是她……
女孩清脆的聲音不卑不亢的響起,“林先生,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林柯扭過頭,重新闔眼,聲音又冷又不耐,“很好,這裏不需要你,出去!”
聞言,夏寒眉心一蹙,潛意識裏已經握起了她的手,“我們先出去”的話呼之欲出。
韓以憶不瘟不火,,“林先生,這是我和夏寒給您專門帶的禮物,您有空吃一點。”
她的話無懈可擊,臉上那抹謙和的微笑是最好的防禦武器,神仙來了也拿她沒辦法。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夏寒低頭,眉梢微調著,語氣多了幾分漫不經心,“你和科頓先生聊,就是打聽這件事?”
丫頭片子,背著他偷偷上心……
她不話,把手從他的手掌裏抽出來,然後朝病床走進了一點,神態無比輕鬆。
幹淨透澈的眼睛裏,裹挾著幾分冷,手又白又嫩,倒了杯水拿到他麵前,溫良道,“大病初愈,多喝點水,別讓他擔心。”
聞言,目光極冷的林柯,悶沉的目光閃爍幾下,沉默一會兒,接過來她的水,一飲而盡。
韓以憶插著兜,氣定神閑站在他旁邊,安靜看著,眼底同樣斂著不真切的情緒。
夏寒,“X.K就算沒了你不會倒,這半年你放心修養,公司的事,我會幫你解決!”
韓以憶挑了挑眉,這話……的也太紮心了……
“這期間,布魯斯家族我會一並遏!”
聲音清清冷冷,裹挾著乖戾,輕狂自傲。
聞言,韓以憶垂眸,眉心短促的皺了皺,隨後舒緩,瀲灩的俏臉愈加散漫,置若罔聞。
林柯以為,她起碼會震驚的,可是……似乎沒櫻
就這樣平靜的接受了?
眯了眯眼,他,“有把握麽?要是沒有,就等我出院以後,從長計議。”
他挑唇,似笑非笑的輕嘲,“你的腿傷好了,他們自然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何必留著……養虎為患呢?”
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頑劣,又狠又陰。
這樣的他,才是破除鏡像後,最真實的麽?
眼皮散漫耷拉下來,看了眼林柯,視線相觸的一刻,氣氛凝結。
過了一會兒,他道,“你帶她出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夏寒,“改再來看你。”
韓以憶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以後,要是不想見他,可以告訴我。”
走著走著,他頓下腳步,聲線溫潤。
回響在耳畔的公子音好聽的緊,漆黑目光如被撕裂了一角,從沉思狀態中退出,漸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