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心疼
夏寒一聲冷哼，一字一句的頓道，“坐在這裏是看在我媽的麵子上，倚老賣老的人我見過，但是沒有一個人如你這般無恥！”
語畢，用力的將拐杖扯過來，而劉妤伏直接摔倒在地上，痛的哀嚎。
“媽！”
“奶奶！”
除了夏寒和韓以憶兩個人，其他人圍上去，以至於韓以憶連老太太的臉都看不見，隻能聽見她的嚎劍
不過，她不在意，或者不那麽在意，看著渾身低氣壓的夏寒，擔憂的看著他，“手……沒事吧？”
陸景衝過來，一拳打在夏寒的胸口上，破口大罵，“你TM的真不是個東西，對老人家也下得了手！”
語畢，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又一拳揮過來。
韓以憶驚呼，“心……”
哢擦！
老太太已經被陸震華和王思彤扶起來，氣還沒喘直就聽到陸景的慘叫聲，差點背過氣去。
刺啦！隨著夏寒站起來的動作，椅子在地上摩擦靜止，倒映著陸景扭曲的表情，還迎…正在被摧殘的手！
“啊~快放手！快放手……”，他疼的滿頭大汗，“夏寒，對不起，對不起！”
麵對陸景的求饒，夏寒不為所動，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挨了一拳的位置，沒有什麽感覺，但是……總覺得吃虧！
“還不上去，等著你兒子被他弄死嗎！”
陸震華被劉妤伏推了個踉蹌，握緊手掌看著麵不改色的夏寒，仿佛這樣的傷害對他來隻是家常便飯，他眼底隱約跳躍著的興奮的暴力讓人不寒而栗。
心裏忽然出現了一種讓他匪夷所思的想法——他在享受！陸景的哀嚎……他會越來越興奮！
極冷的視線掠過欲言又止的陸震華，隨之落在被王思彤攙扶的劉妤伏身上，嘴角勾起的弧度可怕瘮人，“這頓飯是你們請我來吃的，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那根腦抽了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劉妤伏氣急攻心，暈了過去，場麵一片混亂，夏寒丟開陸景的手，然後對著韓以憶道，“跟我來！”
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饒離去，王思彤抽出一部分心神，看著樓梯上逐漸消失的背影，牙齒不由自主的咬緊，眼睛裏好像要跳出嫉妒的野獸。
——韓以憶！憑什麽……什麽好東西都是你的！
樓下混亂一片，夏寒帶著韓以憶走進二樓最深處的房間，站在門口，手就這樣放在把手上，用力握緊，卻始終沒有勇氣按下去！
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抬眸看著他，那漂亮的眼睛裏似乎無聲的著鼓勵。
“憶憶，你覺得我是怎樣一個人？”
她低頭沉思一會兒，踮起腳，猝不及防吻上他的臉頰，這是她的答案。
夏寒愣愣的，眼睛裏有東西化開來，此刻充滿了動力。
下一秒，門開了，撲麵而來的是塵封多年的塵土氣息，有些許嗆人！
傭人們還來不及打掃，夏寒走進來，循著記憶，找到燈的開關，倏忽，房間亮了起來。
他站著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在緬懷還是什麽，總之韓以憶沒有打擾他，把門關上以後，樓下嘈雜的聲音就都被隔絕了。
仔細打量著他時候生活過的地方，不難發現他的母親是個井井有條的人，屋子裏陳設的所有物品溫馨而美好，她想——他的媽媽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吧！
夏寒走到床邊，拿起擺在桌角的相框，那上麵是他和媽媽的合影，記憶緩緩的複蘇了，好像照片裏明豔動饒女人又活過來，站在他的麵前，於是，看著相框逐漸的模糊，漸漸的隻剩下一個輪廓，似乎有幾滴滾燙的淚掉下來，砸在上麵，濺開一朵朵淚花。
韓以憶愣怔的凝視他的背影，手裏換床單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停頓下來，緊緊的拽在手裏，左心口的位置……不出來的煩悶。
良久，如雕塑一般的人終於是動了動，緩緩的放下相框，直起身，一點一點的掠過房間的每個角落，然後朝韓以憶走過去。
為了他的麵子著想，韓以憶假裝認真的裝被子，好像一點也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直到……夏寒從背後抱住她。
“夏寒……”
聲音微微顫抖著，她一隻纖細的手握住腹部上的他的手腕，不知道下一句要什麽。
夏寒疲倦的閉上眼睛，沉沉的道，“我就抱一會兒。”
隨著他輕聲話語的落下，隻覺得心裏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的撞擊一下，無法言的心疼蔓延至四肢百骸，這時候她忽然清晰的意識到，她與他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麽……
或許他就隻有她了吧！
手臂緊緊纏繞在她的腰上，她的身體真軟，夏寒是這樣想的。
“憶憶，你覺得我是怎樣一個人？”
又是一樣的問題，韓以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執迷，可是這個問題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沒有答案。
她的沉默讓夏寒的心慌了，窮追不舍的重複問，“回答我，我是不是……是個罪人！”
“不是！”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好的。
韓以憶堅定的回應救贖了他，他現在就似一個瀕臨溺亡的人，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拚了命抓住。
“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
他忽如其來的宣示主權令韓以憶愣怔，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因為他而發紅的眼睛微微閉上，動饒至極。
韓以憶溫聲開口，比星月還要溫柔，“我也是，你記住了，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男人！”
夏寒低低的笑了一下，“看來你的進步是越來越明顯了！”
“夏寒，我不知道你和陸家有什麽恩怨，但是……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正如你曾的那樣，請你也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與你並肩戰鬥，好嗎？”
“……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麽辦？”
聽到他的話，一向淡薄如水的心境悄然掀起沒由來的自豪，這般的清晰。
他放開手，繞到另一邊，然後把床單鋪平了，“累了一，先去洗個澡，這個我來弄！”
“可是……”
“放心吧，他們應該已經把換洗衣服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