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懷疑
“你來了!”
陸景回頭,視線落在高澈身上。
高澈闊步行到他身邊,身體板正,“陸總興致不錯啊!”
陸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轉過身,“他和你什麽了?”
高澈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不遠處的大樓,神色淡淡,“懷疑,他開始懷疑你!”
既然陸景這麽沉不住氣,他不介意火上澆油一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聞言,陸景的神態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怎麽會?這段時間我已經低調行事了!”
陸震華這個老狐狸,到底要把他逼到何等境地,他才甘心!
高澈攤了攤手,語氣顯得猜測,“我覺得他對你,早就不信任了!”
“陸總,真實情況如何,難道您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陸景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高澈,狐疑道,“你為什麽這麽幫我,你不是我爸的人?”
高澈自嘲的笑了笑,“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我是人,自然有選擇的權利!”
陸景冷笑一聲,沒有話,隻是低垂的眸子裏,閃過深深的不屑。
“那你幫我繼續盯著他,等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你……”
……
夏寒走進辦公室,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饒背影,視線一凝。
“哥?!”
林柯轉過頭,充滿威嚴的視線溫和下來,他站起來,拄著拐杖。
“哥,你怎麽來了?”
“這邊有一樁生意,本來想交給莫齊,但想著自己親自過來還能看看你。”
他們一邊著,一邊坐下來,夏寒用座機吩咐莫齊沏壺茶進來。
“您嚐嚐,這是湛海這邊的茶,要是覺得不錯,我差人給你寄點回去。”
林柯輕輕笑了笑,搖搖頭,“不急不急,大哥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你在這邊怎麽樣?”
上次見麵是在黎頓,他們還鬧了不愉快,一晃眼,幾個月過去了。
夏寒背挺直,正襟危坐,“挺好的!”
林柯眸子閃了閃,拍了拍夏寒的肩,“幾個月不見,生疏了!”
“哥,您……”
“這樣看你,精氣神挺差,最近是有什麽煩心事?還是和你那女友鬧矛盾了?”
夏寒斂眸,“精神差嗎?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
林柯沉默了下來,神情略微凝重。
過了一會兒,林柯打破沉寂,“你的身體?”
夏寒聲音平穩,如在陳述事實般開口,“失敗了!”
林柯默念了幾遍,而後瞳孔一縮,“你擅自動手了!”
“誰讓你自作主張!”
林柯拔高了音量,雙目裏跳躍著憤怒的火光!
“這種方法對你身體的傷害有多大,你心裏難道不清楚!”
麵對林柯的厲聲質問,夏寒沒有太多的解釋,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子,“知道,我有分寸。”
他看著手裏的茶杯,轉了轉,轉移話題道,“這茶是真不錯,真不來嚐嚐?”
林柯見到夏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霎時間火冒三丈,“喝茶,我喝個屁茶!”
這是夏寒第一次聽到林柯爆粗口,眉毛一挑,道,“您不喝,我這兒可就沒什麽能招待你了!”
罷,又抿了一口,看不出喜怒哀樂的垂眸,白色的水蒸氣在空中盤旋著,透過他烏黑的發絲,氤氳著。
林柯被噎的夠嗆,丟下一句“你自己喝吧”後,氣呼呼的走了。
“莫齊,送送我哥!”
門被帶上,辦公室裏,夏寒在沙發上坐一會兒,等著茶涼以後,開始工作。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夏寒掃了眼電話號碼,神情厭厭,直接關機。
另一邊,何其正聽得通話裏傳來的機械女聲,低低的咒罵後,差點忍不住把手機砸地上。
“……我這回是真有正經事!”
他剛剛好像看見夏寒那子的大哥了,隻是車速太快,看的不太清楚罷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甭操這心!到時候惹得那子厭煩!”
何其正背過手,慢慢悠悠的走遠了。
韓以憶收工後,剛出錄影棚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對麵。
下一刻,原本略顯疲勞的俏臉一喜,似乎是笑了一下。
轉過頭,對安姐道,“安姐,我可以先走嗎?”
安姐一愣,看到了開過來的車子,恍然大悟,而後無奈的搖頭歎息,“去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話音剛落,車子就停到了韓以憶和安姐身邊,夏寒沒有把車窗放下來,因為現在還有很多粉絲圍著,手裏拿著應援牌,眼巴巴的盯著韓以憶的一舉一動。
如果他現在敢暴露身份,那後果……
和粉絲告別後,韓以憶一溜跑到車子的另一邊,開門進去。
“安全帶!”
韓以憶把安全帶係好,夏寒踩下油門,從圍堵的人群中開出來。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韓以憶指支著腦袋看他,一臉好奇。
夏寒幽暗的眸子閃爍了幾下,不著痕跡的掃過掛在她脖子上的石頭,淡淡的道,“我……猜的!”
韓以憶蹙了蹙鼻子,“哼哼”了兩下,“敷衍……”
車裏開著冷氣,慢慢的溫度降下來,韓以憶感受到一股冷意,但為了不讓夏寒關空調,一直裝作如無其事的模樣。
直到……
“阿嚏!”
夏寒猛地踩下刹車,看了看她穿的淡薄的衣服,皺眉,“冷怎麽不早,感冒了怎麽辦!”
他不止把吹風口往上調流,而且升高溫度。
“等等!”
韓以憶忽然出聲,夏寒微愣,道,“怎麽了?”
韓以憶的視線落在他的袖口上,良久,遲疑道,“你今去哪兒了?”
夏寒眉心微皺,抬起手一看,發現雪白的襯衫上竟然被筆墨染上了,暈開一個黑色的圓圈。
沉默了一會兒,如無其事的把袖子卷起來,“沒事,應該是今處理文件的時候,不心碰到的,回家換一件就好了!”
聞言,韓以憶點點頭,轉過去,在夏寒看不到的地方閃過深深的疑惑。
以墨跡的大來看,少是保持不變的姿勢半個時以上,但是以平時他的習慣,沒道理他會一直把筆放在手邊吧?
他這樣一個愛幹淨的人,那時候到底在想什麽,才會這般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