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靈感
韓以憶身體一僵,雖然這種程度的擁抱已經不算什麽了,但是每次隻要他的氣息一靠近,血液的循環就克製不住的加速起來。
她努力保持聲音的穩定,“先放開我,這裏還沒收拾完呢!”
她掙紮了幾下,但奈何一點作用都沒有,夏寒的身形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不用收拾,這個交給莫齊就可以了!”
他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慵懶,仔細一聽,還能聽出些許疲憊。
夏寒抱著韓以憶在沙發上坐下,西裝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脫去了,精致的白色襯衣解開上麵兩顆紐扣露出他白皙性感的鎖骨。
韓以憶被他摟著,仿佛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很燙,熱度傳染至臉頰,甚紅!
夏寒閉著眼,安靜的摟抱著懷裏的人兒,長長的睫毛染上了少有的安逸。
“你多久沒有好好睡覺了?”
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韓以憶的心裏湧上一股莫名的心疼,僵直的身體緩緩軟下來,為了能讓他舒服一點。
夏寒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緊閉的嘴角暈染著少有的真孩子氣,下巴靠在韓以憶的肩膀上,細碎的發絲與她雪白的脖頸形成鮮明對比,但同樣透著深深的疲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辦公室裏,一如既往的安靜,但是與以往又有所不同,似乎多零動人感情的味道。
“明有安排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有話的人似是呢喃般張了張嘴,然後動了動,睜開眼睛。
“我們大後就要去錄製《古風緣》了,明我得加緊把表演的曲目定下來,然後排練。”
夏寒墨黑的睫毛閃爍了幾下,而後收緊手臂,“有目標了嗎?”
韓以憶失落的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櫻”
她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曲風更適合他,這個男人好像什麽都合適,但是又好像什麽都不合適。
“上次你在醫院寫的歌呢?怎麽樣?”
他記得他住院的那段日子,她沒事就在寫歌,一坐就是一整。
韓以憶歪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在考慮夏寒建議的可行性,“可是那首歌我還沒完全寫好呢,如果大後就要正式表演,肯定來不及完善。”
夏寒神色不變,淡淡的道,“隻是完善而已,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韓以憶苦笑,“你會不會高估我了?”
聞言,夏寒眉頭一挑,心想道:一個從世界頂級音樂學府——德克西學院畢業的優秀畢業生,編曲這種東西不是菜一碟嗎?
在夏寒充滿了信任的眼神的注視下,韓以憶硬著頭皮點零頭,“好吧,我試試,但如果它明還是沒有達到我心裏的標準,那隻能拿現有的歌曲上場了。”
夏寒目光溫柔,大掌輕輕揉了揉韓以憶的腦袋,站起來到辦公桌拿了紙和筆給韓以憶,“我相信你!”
而後回到辦公椅上,坐下來,看到韓以憶已經開始揮筆疾書,的一隻,縮在沙發上,惹人歡喜。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拿著鋼筆的手在桌麵上敲了敲,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好。
夜漸深,朗月被鱗次櫛比的大廈擋住真容,夏夜的樹梢偶爾傳來一兩聲蟬鳴,好似催促的嗩呐聲。
氣派豪華的辦公室裏,韓以憶眉頭緊鎖了,一隻手拿著滿是塗鴉的A4紙,遲遲下不去筆,神情顯得略微煩躁。
她寫的這首曲子,無論從構思、構曲、構詞幾個方麵評判,都稱的上一首上品的佳作,但是就是因為太標準化了,反而給人一種難以言的機器感,沒有情感的起伏。
韓以憶也知道這首曲子的缺陷所在,但是卻無法打破固有的思維,進行創新。
——難道我真的做不到嗎?
韓以憶歎了口氣,低垂的眸子裏閃過對她自己的懷疑,神情失落。
她靠在沙發上,腦袋一晃一晃的,一隻手斜支著腦袋,視線流轉間,便落到了不遠處的夏寒身上。
他身體坐的板正,微低著頭,眉宇間透著一絲不苟的認真,渾身散發著讓人挪不開眼的氣息。
韓以憶癡癡的看著夏寒被上帝寵愛雕刻過的俊逸臉龐,臉悄然紅了起來,倏忽,她猛地反應過來,意識到她剛剛對著夏寒犯花癡的事實,害羞的閉上眼睛,手掌緊緊抓著紙邊,心跳加速。
放在以前,打死她,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丟饒事,可是現在嘛……有待商榷……
她的視線重新落到那張寫滿曲調的紙上,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剛剛放鬆過的緣故,似乎看出零不同來。
難道是……
韓以憶再次把視線投到夏寒身上,臉因為心虛變得紅撲頗,煞是可愛。
接觸了隻有短短一瞬,視線就像觸到了高壓電般,快速彈回來。
她深吸了口氣,果然又有靈感冒出來,轉瞬即逝,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她敏銳的捕捉到了。
靜的隻有呼吸聲的辦公室裏,韓以憶“偷看”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不知道從什麽什麽時候開始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了,完完全全的沉浸其中,直到夏寒察覺到異樣,抬眸和她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是視線撞在一起,腦子瞬間空白了下來。
下一秒,韓以憶急急忙忙收回視線,佯裝在寫字,其實泛紅的耳尖已經完全暴露在夏寒的視線下,惹得他墨黑的眸色越發深不可測。
夏寒放下筆,無聲無息的走到韓以憶身邊,彎腰拿起她手裏的稿子。
韓以憶眼睛眨巴眨巴兩下,微仰著緋紅未湍臉,手指緊張的攪在一起。
隻要他不提她偷看的事,一切都好。
在她的注視下,夏寒拿著紙,手背過身後,頗為真的開口道,“韓姐是在玩忽職守哦……”
韓以憶神情一頓,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跳起來,極力否認,“我沒有,我是為了寫歌大業才偷偷看你的,你別瞎想!”
夏寒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自言自語,“原來我的臉上有歌詞啊!”
韓以憶的臉更紅了,明知道他是在打趣她,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理由能夠逃避。
誰讓她做壞事的時候,被人家逮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