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我想
就這樣,目光一落到她身上,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沉淪了,直到她彈完,還沒收回來。
“……學會了嗎?”
她的聲音空靈,軟糯中帶著點成熟的韻味。
趁著夏寒失神的間隙,忙不迭的站起來,移步旁邊,如釋重負。
懷裏一空,夏寒恍然若失的歎了口氣,頗有些懊惱的垂下腦袋。
韓以憶偷偷笑了笑,迅速收斂,手背過身後,佯裝嚴肅道,“會了嗎?”
其實她不過想打趣他一下,壓根沒想讓他現場彈奏。
哪有人看券一遍就會的呀?
正當她想要離開的的時候,轉身的一瞬間,忽然聽到一陣熟悉但是又有點生澀的鋼琴聲!
韓以憶錯愕的轉過身,看了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又看了看他手裏的動作,內心泛起了軒然大波!
若不是親眼見到,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種饒存在的!
他還是個人嗎?!
夏寒反複彈奏了好幾遍,愈發的嫻熟,眉間微皺的很緊漸漸的淡下去。
這可比當初他學的東西簡單多了!
這般想著,表情愈發狂狷起來,整個人散發著不可一世的氣息。
韓以憶一時間看的入迷,連夏寒什麽時候停下來的都不知道!
“……我彈的還可以吧?!”
沁冷的聲音下隱隱透著得意,紅色西裝襯得他身姿挺拔,散發著無法言喻的魅力。
聞言,韓以憶不著痕跡的垂下眸子,咬了咬唇,“……還行吧!”
穿著拖鞋,在地上摩擦了幾下,忽而抬起來,試探的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彈過鋼琴?”
夏寒眉心一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
望著他不像騙饒目光,不知怎的,心裏竟然生出了一丟丟的挫敗感!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懷了!
反正他是我教的,也算是我的半個學生吧!
那學生彈的比老師有賦,自己應該高興才對。
於是,看見她素來淡然的嘴角,一邊翹了起來,“以後你就是我學生了!”
語畢,轉身欲走,卻被他抓住了手腕,輕輕一拉,就撞到了他堅硬的身體,清冷的氣息瞬間鑽進鼻腔,充滿了身心。
心亂如麻之際,聽見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在自己耳畔,“嗯,韓老師……”
此時此刻,韓以憶忽然覺得安姐之前的話有多對。
——我看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寒抓著她,低低的笑了笑,笑聲漸漸消失,“不想知道……為什麽想讓你教我彈?”
韓以憶心神一動,吐口而出,“為什麽?”
夏寒沉默了一會兒,捧起她的臉,和她對視,鄭重其事的道,“因為我想……坐在你身邊!”
“想讓能夠坐在你身邊的人,隻有我!”
因為他的話,韓以憶好看的鹿眸閃爍了幾下,最後化為了酥骨的笑意,“我知道啦!”
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夏寒眉心微皺,悶悶的開口,“……尤其是和高澈!”
韓以憶,“……”
……
色漸漸暗沉下來,黃昏的風吹氣一層薄薄的暮色,擾人心醉,沙沙的。
陸家豪宅,此刻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門口寒暄之人皆是西裝革履,曳地長裙,一眼便能認出他們非富即貴。
就連門口檢查請柬的保安都是萬裏挑一的好看。
陸震華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端著紅酒在莊園裏接客,陸景跟在他身邊,嘴角上揚著,給人感覺如沐春風,站在一起的時候父子倆看上去感情很好。
“老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英姿不減當年啊!”
“陸大哥,瞧您這話的,我們孩子都長這麽大了還談什麽年輕啊!”
“這是景吧!都長這麽大了?我還記得他是個奶娃娃呢!”
陸景跟在旁邊符合的笑了笑,謙恭道,“楊叔叔一點也沒變,依舊英姿颯爽……”
……
一眼望不到邊的莊園裏,隨處可見的談笑風生,好像隻要隨便拉上一個人,便能扯出一堆的陳年舊事。
但是,話到最後,無一例外的都是落在生意合作的事情上。
上一秒還在拒絕別饒人,下一秒就可能成為被拒絕的對象。
無論成功與否,最終不變的就是他們臉上一成不變的笑容,他們稱之為:話的藝術!
角落裏,莫齊給夏寒打完電話,一臉莊嚴肅穆的走出來。
——沒想到Boss竟然會親自過來!
看著門口愣神,最後哭笑的搖了搖頭。
莫齊一露麵,馬上就有人圍上來。
他雖然不喜,但是知道這是躲不掉的事,參加這種宴會,本身就處於身不由己的地步。
更何況,他現在所代表的是……行科技!
陸震華和陸景兩人一邊和人笑,視線有意無意的瞥向被人團團圍住的莫齊。
因為他,和他們這個東道主聊生意的人少了不少,僅存的也隻剩下幾個一直有聯絡往來的世家了。
表麵上風平浪靜的宴會,此刻就像一個缺少火星子的火藥桶,一觸即燃!
門口,人群越來越稀疏,一輛低調的豪車停放在門口,從上麵走下來一個身姿卓絕的男人,下一刻,又出現一個美的不像話的男人,並肩而行,美的如一張行走的畫報。
夏寒他們是最後到達現場,進來後,因為過分耀眼,霸道的搶走了所有的關注。
包括陸景在內的一眾富家子弟,都被一襲藍衣輕紗長裙的韓以憶吸引了視線!
這個女人比在場的任何女人都要出挑,高貴優雅,氣質卓越。
讓他們這些算得上見過無數美饒人都為之留戀!
在座的男人無一例外的發出一聲驚歎:傾國傾城!
至於女人們的視線,則是死死的盯著站在她身邊,穿著紅色西裝的男人身上。
迷戀的視線從四麵八方射過來,恨不得平他身上。
韓以憶皺了皺眉,第一次發現身邊的男人是有多招蜂引蝶。
不過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得意的淺笑,點綴著,讓她美的令人窒息。
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紛雜的視線,有好幾道充滿了赤裸裸的貪婪,夏寒眉心一皺,看了看身邊動饒韓以憶,褶皺更深了一點。
這件禮服已經是他挑的最保守的一件了,單單隻露了手臂的部分。
要不是如此,夏寒覺得他現在極有可能直接就帶著她走了!
管他什麽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