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真麵目

  韓以憶漫不經心的模樣讓夏寒有些心慌，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會這麽在意韓以憶的看法。


  他默默垂下眼瞼，低聲道。


  “不管怎麽樣，昨晚的事……我還是要再次謝謝！”


  韓以憶“嗯”了一聲，“異國他鄉，能幫則幫吧，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的不是這個！”


  夏寒急得差點跳腳，不過吼完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有些不好看。


  韓以憶被嚇得一個踉蹌，眨了眨眼睛，氣勢有點弱道：“那你是想什麽？”


  她看著夏寒麵具下露出的要噴火似的眼睛，莫名有點害怕。


  夏寒一時語塞，待看到韓以憶的黑眼圈以及明顯有著疲態的雙眼時，心底滑過心疼和自責。


  他揉了揉太陽穴，略微歉意道：“抱歉！”


  “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韓以憶向後退了退，她是真的有事，今是MV拍攝的最後一，自己不能遲到。


  完，提起包，轉身欲離。


  就在即將踏出房間的那一刻，手腕被徒然握住。


  “你知道我是誰！”


  韓以憶低頭看著自己的他握住的手，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放開！”


  這回，她的聲音沒有之前的清悅，夾雜了一絲怒氣，眼神也變得冰冷。


  接觸到她冰冷的視線，夏寒也是一怔，他沒想到一直軟糯的韓以憶還會有這樣的一麵。


  不過，他倒是聽話的放開了她的手，手插入口袋，靜靜的看著她。


  韓以憶握著手腕，揉了揉，語氣不是很好的開口道。


  “有些事，我不想摻和，你我，心照不宣就好！”


  夏寒的眼神波瀾不驚，緩緩開口道：“你果然……知道。”


  韓以憶垂下眸子，也沒有反對。


  見韓以憶低頭不語，夏寒再次開口。


  “是在機場的時候嗎？”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有人過，你很聰明也很狡猾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


  “那這麽，我是第一個……看穿你的人嘍！”


  韓以憶抬起頭，眼中有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好看的眸子裏，此刻均是防備與疏離。


  夏寒低頭輕笑，然後像下了某種決心，緩緩開口：“那麽公平起見，我也讓你做看穿我的第一個人吧！”


  他一邊著，一邊伸手摘下臉上的麵具。


  韓以憶緊繃著神經，直到他拿著麵具的手慢慢垂下，徹底看清他還挺俊俏的臉。


  時間在二人間緩緩流逝而過，氣氛變得微妙，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兩饒心裏蔓延出來。


  沒有發現和被發現的興奮與慌張，隻有平靜，好像此刻，地間隻剩下眼中的彼此。


  此時的夏寒與之前的他有著極大的不同，眉間少了真無邪的少年感，又不似戴上麵具那般充滿了滄桑，介於這二者間的感覺，韓以憶也不清，道不明。


  “這就是……真正的你嗎？”


  韓以憶不由自主的開口，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麽身份來問出這句話的。


  是朋友？還是陌生人？

  夏寒像是自嘲的笑了笑：“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