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土山鬧鬼
第32章：土山“鬧鬼”
跟在柳虞的身後，開始一家家的進行民意回訪調查的時候，肖雲才發現這種工作的繁雜和吃力。相對於洲口鄉來說，北山鄉的民眾還要顯得無知落伍得多，往往是你費盡了口舌想要取得一些珍貴的資料或者訊息，人家卻是什麽都聽不懂，就算是聽懂了，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有的人甚至根本就不願意回答問題，反而一直東拉西扯，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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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柳虞下鄉訪調的經驗已經足夠豐富了，很多本難已經難以溝通下去的情形，總會在她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之間得到緩解或者是解決，令肖雲暗暗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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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總算是完成了這一次下鄉訪調的任務之後，已經足足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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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匆匆往北山鄉汽車站趕去，到達之後，簡直哭笑不得。原本預定最後一趟五點鍾發車的客班車，竟然因為乘客太少，發車的話還要倒貼汽油費而私下裏決定不發車了。任憑兩人如何說，人家就是心如磐石，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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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兩人隻能夠再次轉回北山鄉中心。柳虞提出去找鄉政府幫忙，去見一見他們的鄉長，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找一輛車來送兩人回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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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鄉政府之後，隻有一個接待處辦公室裏有一位工作人員，其他的辦公室裏早就已經沒有人了。還沒有到五點鍾，一個鄉政府的辦公地，所有的人居然都不在，更是讓這對青年男女感到喪氣，又不便表露自己的身份，隻能夠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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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想了想之後，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同誌，我們的確是有很急的事情，特意從臨江縣城裏趕過來找你們張鄉長的，你能不能幫忙打個電話，跟他說明一下情況，看看他能不能抽點時間過來見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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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三十多歲的婦女工作人員正在電腦前玩著遊戲，不耐煩的看了肖雲和柳虞一眼，搖頭道：“不行！我們鄉長可不是什麽人都肯見的，你們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這個時候，如果給張鄉長打電話，肯定要被他罵一頓……唉，看你們這麽心急，我就告訴你們鄉長在哪裏，你們自己去找找吧，記得可別說是我給你們提供的信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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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和柳虞大喜，幾乎是同時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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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顯得有些蒼老的婦女工作人員突然神秘兮兮的道：“聽說是我們村東頭那邊一塊荒廢掉的土山裏經常鬧鬼，攪得村民們人心惶惶的。那塊土山雖然已經廢棄了，可是整個北山的鄉民平日裏上山放牛砍柴都要經過這片地方，；如今出了鬧鬼的傳聞，大家都不敢再從這片土山經過了，也影響到了大家正常的生活，所以張鄉長今天帶著政府的一幫小夥子全部出動，上山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我是個婦道人家，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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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和柳虞聽得麵麵相覷不敢置信，如此高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居然還有鬼魂的說法？堂堂一鄉之長，居然也會如那些無知的村民一樣相信了這樣的說法，還特意帶人去抓……這是在令人有些哭笑不得，荒謬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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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虞還想要質問的時候，肖雲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打了個眼色，示意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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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鄉政府的大門，柳虞才忍不住心裏的疑惑，問道：“肖雲，難道你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嗎？這種事情，我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我……我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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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苦笑一聲，道：“說實話，我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不過你不要怕。記得我讀大學時，一位法學教授曾經說過一句話，任何看似離奇玄異難以接受的奇特事件背後，都會隱藏著一個科學而現實的秘密……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先不說是不是真的有鬼，既然張德貴鄉長親自帶人去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咱們還是不要想太多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快點趕過去找到他，讓他幫忙找車送我們回去才是最緊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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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柳虞現出一個恍然的神情，再不為是不是真的有鬼這種事情糾結，反正這事與她無關，還是關心自己的事情要緊。柳虞神色也開始焦急起來，如果要是不得已在這種鄉野之地住上一晚，對於她這讓生來就在城裏的嬌慣獨生女，肯定是無法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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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聽過去，終於在村東附近找到了村民們所形容的那個雜草叢生的小土山。此刻，土山前正有著很多村民圍攏成一堆，對著土山包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麽。而在那些村民麵前，有兩位穿著打扮都與對麵的村民們有區別的中年男子就守在上山的路前，神情嚴肅的看著一眾村民，似乎是正在阻擋他們上山，引起了村民們強烈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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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和柳虞直接趕上前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位中年男子見到了這對年輕男女走上前來，連忙開口喝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站住！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準靠近這座土山，這是張鄉長親口下的令，你們要是不聽的話，受到處罰了可別怪事先沒有提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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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到肖雲想出該如何解釋來意，身邊的靚麗奔放的柳虞已經忍受不了了，直接走到那位說話的中年男子身邊，取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上去，道：“你們是什麽人？是不是政府的工作人員？我是臨江縣縣委秘書處辦公室的柳虞，有一些要緊的事情要見你們鄉長，你快幫我聯係一下他，遲了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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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聽得暗暗發笑，柳虞的語氣嚴肅就算了，居然還刻意嚇唬他們，說的未免也太誇張了一點吧？不過她這麽做，也有一定的道理。反正這兩人肯定是無法做主給他們找來車子送他們回縣城，還不如不跟他們羅嗦，直接找到張鄉長說清楚。這麽看來，柳虞的話就顯得非常的合情合理了。肖雲不禁想到：是不是她已經這麽做過很多次了？說話都熟門熟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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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工作證不假，那位中年男子猶豫了。張鄉長上山之前，一再交代過不準放任何人上山，就連他老婆來找人，也不用去理會。可是，這次來的，是縣委秘書處的人啊。雖然從工作證上看，沒有什麽級別，然而他們是縣委書記身邊最近的人，可不是自己這樣的小職員能夠得罪的。猶豫再三後，隻得歎氣道：“對不起，不是我們不肯叫鄉長，實在是這山裏麵沒有信號，這不，張鄉長他們把手機都留在我這裏了，你讓我怎麽幫你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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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虞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肖雲一眼，問道：“現在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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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也有些茫然無措，想了想後，道：“我上山去試試找他，看看能不能夠碰到張鄉長，你就留在這裏等我吧，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頂多就去半個小時就回來。萬一要是真的找不到人的話，我看我們隻能在這裏的政府招待所裏住一晚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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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肖雲這麽一說，柳虞有些急了，要在這樣的地方住一晚，自己怎麽可能睡得好覺？情急之下，連忙道：“不不！我一個人在這裏等你太無聊了，幹脆我們兩人一起上山找吧。兩雙眼睛看人，總比一雙眼睛看人要清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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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去？”肖雲聽得腦袋一大，差點就直接說出“你會不會爬山”這樣的話來，幸虧他收嘴及時，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給改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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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虞美眸突然一瞪，低聲道：“怎麽，你看不起我是個女人是不是？我告訴你，從十幾歲開始，我就經常與朋友們一起到處爬山遊玩了，這樣小的一座山坡，根本就不在話下……哼，你可不要把我們女人看扁了，你們男人能夠做的事情，憑什麽女人就不能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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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顯得十分的耳熟，肖雲忘記曾經在哪一部喜劇搞笑電影裏聽過這樣的橋段了，當時的男主角還有一句經典的台詞——我們男人能夠站著撒尿，你們女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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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肖雲忍不住莞爾一笑，也不多說廢話，點點頭道：“好吧，我們一起上山，你跟在我身後，有什麽不對勁就及時告訴我！”見到劉禦開心的點頭之後，肖雲才對那位中年男子道：“既然這樣，我們自己上山去找他們把。萬一要是錯過了，你們鄉長先下山了，記得跟他說一聲，讓他稍微等一等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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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頗為無奈的點點頭，本來根據鄉長的指示，他是極不想讓他們上山的，可是對方的身份特殊，自己又得罪不起，隻能夠勉強點頭答應下來，道：“行，你們去吧，見到了鄉長之後，記得說是你們自己一定要上山的，千萬別說我答應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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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柳虞十分的不耐，隻是微微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就直接繞過了中年男子身後，朝著上山的小路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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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柳虞自己所說的一樣，是爬過很多座有名的山峰的。肖雲見到身後的柳虞動作熟練，行動依舊敏捷，能夠輕鬆的跟在自己身後快步往上爬山，總算是相信了她的話，把所有的心思都轉移到山坡上，隨時轉目四顧，希望能夠發現有人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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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兩個人上山之後，山下被政府工作人員擋住去路的鄉民們立馬不幹了，一直在起哄，質問對方為什麽那對年輕男女都能夠上山去，而他們這些人就不準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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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工作人員實在被纏得不耐煩了，大叫道：“都吵什麽吵？乖乖的給我等在這裏不要亂動，是不是想造反了？你們知道那兩個人是什麽人嗎？人家是從縣委裏麵來的領導，找鄉長有重要的事情，你們瞎起什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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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番話下來，鄉民們頓時不再大喊大叫了，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不知道縣裏的領導來這荒山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