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醋壇子宣懷瑜
宣懷瑜用火石點燃了柴堆,溫暖的火堆瞬間驅散了蘇莫胭身上的寒意,讓她感到絲絲暖意,她此刻才算看清周圍的環境,因是在地底下,常年不見陽光,周遭陰冷而潮濕,時有陣陣陰風襲來,眼前的一汪湖水深不可測,一陣陰風刮過湖麵,那湖麵之上無一絲漣漪,更像是一灘毫無生機的死水。
陰風呼嘯,柴堆之上的大火隨風搖曳,忽明忽暗。
蘇莫胭想到方才掉落湖底,見到那躺在石棺中的女子,便覺毛骨悚然,又想著他們好不容易來到這墓穴之中,宣懷瑜要找的牧師楚瑤竟然已經死了,五員大將之中已少了一人,若是他知道了那該有多失望啊,正尋思著該如何開口,卻見宣懷瑜緩緩靠近,目光停留在她露出的一截玉臂上,“胭兒,我不記得你的手腕上有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
蘇莫胭連忙抬手查看,果然在手腕處有一個小小的粉紅色的胎記,其形狀如同彎彎的月牙,心想:“我手腕上何時有一個這樣的胎記。”
雖說是掉落在遊戲中的這具身體中,經過這幾個月的熟悉,蘇莫胭對這具身體還是很滿意的,同真正的蘇莫胭相比較,這具身體的優勢要明顯得多,用膚若凝脂,吹彈可破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雖比不上白霜染美得雍容華貴,卻也算是眉目如畫,明媚動人的人間絕色,正是因為她肌白勝雪,那小小的胎記才會格外明顯,倘若此前就有這胎記她如何會沒有印象。
蘇莫胭抬手仔細看了看那塊月牙形狀的胎記,卻發現那胎記周圍似有灼燒的痕跡,便回想定是方才在石室中飛身去奪那綠色的藥劑瓶,卻不小心被那兩瓶紅色和紫色的藥劑濺到手腕上留下的,便對宣懷瑜笑了笑道:“應是個燒傷的疤痕,許是方才不小心沾染了那兩瓶藥劑留下的。”
宣懷瑜小心翼翼抬起她的手,湊到他的嘴邊,輕輕地向那月牙形狀的疤痕吹氣,蘇莫胭身子輕顫,感到些許癢癢的,宣懷瑜像捧著珍寶似的又輕輕地吹了幾下,抬眼溫柔地問道:“還疼嗎?”他說完便俯身輕輕地吻上那道小小地疤痕,蘇莫胭頓時羞得滿麵通紅,那欺霜賽雪的肌膚上亦微微泛粉,聲音低得都快聽不見了,“隻是一道小小的疤痕,我並不覺得疼。”
宣懷瑜抬眼迎上了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眸,那眼眸中滿是柔情似水,那被火光印照得紅彤彤的臉龐,那嬌豔欲滴的飽滿的軟唇,都無一不牽動著他的心,他越發動情道:“胭兒,你真美。”說完便捧著蘇莫胭紅透的小臉,一親芳澤。
宣懷瑜視她如同珍寶,細細地品嚐她唇間獨有的少女香甜的氣息,吻得纏綿悱惻,忘情不已,蘇莫胭不似往常那般被動,亦是積極地回應著,仿佛訴說著彼此心中的纏綿繾綣,這個吻溫柔而綿長,吻的蘇莫胭連連。
“瑜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白霜染遠遠地見柴堆邊的宣懷瑜,便欣喜地大喊道。
蘇莫胭情急之下一把推開宣懷瑜,又連忙整理被宣懷瑜弄得淩亂的衣裙和頭發,白霜染見蘇莫胭微腫的雙唇,滿麵春光,便知曉方才發生了什麽,便越發對她恨之入骨,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
宣懷瑜見牧清雲,阿靈和黎皓遠遠地走來,便連忙整理了衣袍之上的褶皺道:“想必大家都是從石室之上掉落在此處的,想必這裏便是石室的最底層。”
牧清雲見蘇莫胭和宣懷瑜臉上極不自然,又見蘇莫胭滿臉通紅,雙唇紅腫,便握緊手中的玉笛,心想:為什麽他總是比宣懷瑜晚了一步,蘇莫胭竟然對他如此這般毫無保留,想到此處,他心有不甘,定要尋機會將蘇莫胭從宣懷瑜手中奪過來。
方才石室凹陷,牧清雲等人掉落在另一處洞穴之中,那洞穴狹窄又多彎路,他們一路上不知經過了多少彎彎繞繞,才終於出了洞穴來到湖邊,這才尋到蘇莫胭和宣懷瑜。
白霜染將方才從石室中掉落洞穴的經過告知宣懷瑜,他沉思片刻便道:“這麽說這石室底下還藏有一處洞穴,你們方才從洞穴中出來之時,可曾發現洞穴之中是否有楚瑤下落的線索?”
白霜染搖了搖頭道:“並未發現任何線索,那洞穴雖狹窄曲折,卻並沒有多餘的岔道,隻有一條道通向這裏。”
方才蘇莫胭被宣懷瑜從水底救出之後,便要將湖底石棺一事告之宣懷瑜,可方才被宣懷瑜一吻,她被吻得暈暈乎乎,腦中一片空白,故並未尋得機會說出,又想著宣懷瑜遲早會去湖底找線索,待那時他在方才救下她的湖底尋到那副石棺,定會對她的隱瞞有所懷疑,若是如此,還不如將一切都坦白了倒顯得她心中坦蕩,猶豫了片刻之後,便對宣懷瑜說道:“方才我掉落湖底之時,見到了一副石棺,恐怕這石棺中藏有楚瑤下落的線索。”
她心中忐忑,想著雖宣懷瑜知道她並非來自這個世界,但若是其他人知道了石棺中的女子與她長得一摸一樣,定會對她的來曆有所懷疑,白霜染定會逮著這絕佳的機會,將她視為妖女,而她又無法解釋這一切,便更會坐實了她妖女的身份,到那時別說嫁給宣懷瑜,就連保住性命都難。
“瑜哥哥,我和黎將軍都熟識水性,待我和黎將軍下去查看一二。”還真是怕什麽便來什麽,白霜染自告奮勇和黎皓下去查看。
“那個那個水裏很冷的,師金尊玉貴恐會著涼。”蘇莫胭急忙阻攔,一開口便漏洞百出,她和白霜染一直不對付,白霜染亦是明裏暗裏地針對她,她們的關係還未要好到主動關心對方的地步。
“定是蘇莫胭心中有鬼,她越是阻攔,我便越要下去一探究竟。”白霜染覺得蘇莫胭言行舉止很是反常,便睨了一眼蘇莫胭道:“無礙,這湖水看著不深,我和黎將軍下去亦要不了多久。”
“太子殿下,還是容臣下去看看,蘇姑娘說得對,師畢竟身份尊貴,這湖水冰涼,恐寒氣入侵,染了風寒。”牧清雲察覺蘇莫胭言行反常,便知這湖底的秘密她不想讓白霜染知道,便急忙替她解圍。
“瑜哥哥,還是讓我去吧。我乃宣國師,哪裏就那樣嬌弱了。”白霜染哪裏肯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極力要求下水查看真相。
“還是讓牧公子去吧,雖師法力高深,但終究隻是女子,女子本就嬌弱,萬一感染了風寒終歸會傷了玉體。”
宣懷瑜頜首答應讓牧清雲下去,蘇莫胭頓時鬆了一口氣,想著即便是牧清雲得知了真相,她便借機再去求他,他從來都是溫潤如玉,善解人意的君子,又多次救她於危難之中,定會答應她的請求,便提醒牧清雲道:“這湖水冰冷,牧公子快去快回,別著涼了才好,小心染上風寒。”
牧清雲心下意會了蘇莫胭說的話,便朝她溫柔一笑道:“蘇姑娘請放心,在下一定快去快回。”說完便一頭紮入湖水中。
宣懷瑜心中不快,他見蘇莫胭很是緊張牧清雲,又再三叮囑他別染上風寒,又滿臉著急緊張的模樣,他感到有些吃醋,一把摟住蘇莫胭道:“胭兒,你不覺得你對牧清雲有些過於關心了嗎?”
“嗯啊?你方才說什麽?”蘇莫胭心不在焉,一門心思都在湖底的石棺上,並未聽清宣懷瑜說了什麽,他更加不滿了,便把蘇莫胭頭輕輕轉過來,霸道地說道:“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本太子會不會著涼,而不該將心思放在一個外人身上。”他又格外加重了外人二字。
蘇莫胭心想,方才跳進湖中的是牧清雲又不是他,他麵色紅潤,聲音洪亮,哪裏就會著涼,便知他知醋她方才關心牧清雲,於是便順著他說道:“是是是,太子殿下要多多保重身子,當心別著涼了才好。”
宣懷瑜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道:“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