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地獄之門?
墓穴之中別有洞天,眾人沿著石階向下走到盡頭便是一間石室,這間石室便是墓穴的第一層,眾人用火石點燃了石室東南西北角落的火把,火光瞬間照亮了整間石室。
石室正中是一方青銅鼎,鼎內盛滿濃稠的綠色液體,像是某種草藥的汁液,一旁堆放著已枯萎的草藥,石室南麵的牆壁旁擺放著一排木架,木架有五層,上麵擺滿了各色透明的藥劑瓶,瓶中盛著不知名的草藥煉製的藥劑。
自從蘇莫胭踏進這間石室便覺頭痛欲裂,腦中多出了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那些零零碎碎的畫麵一閃而過,無數陌生嘈雜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卻並未聽清楚一句完整的話,隻聽清了“楚瑤”二字。
蘇莫胭臉色蒼白,扶著石室的牆壁,艱難的往前走,她額上金蓮花若隱若現,泛出灼熱的光暈,背上全都是細密的冷汗,她雙腿發軟,每走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宣懷瑜急忙過來攙扶,見她臉色蒼白,額上滲出透明的汗水,雙手冰涼,便關切地問道:“胭兒,可是哪裏覺得不適?”
蘇莫胭用貝齒緊緊咬住飽滿的軟唇,搖了搖頭,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殿下,我沒事。”便強撐著身子往前走,卻雙腿發軟,渾身顫抖個不停,宣懷瑜知她在強撐,便將她打橫抱在懷中,心疼地說道:“還說沒事,胭兒,你身子都在發抖,有我在,你自不必強撐。”
“殿下,快放我下來,還有人看著呢!”蘇莫胭欲掙紮著跳下來,宣懷瑜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低頭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別動,再動我便當著他們的麵親你了。”蘇莫胭聽聞瑩白如玉的小臉變得通紅,便僵著身子靠在他懷中便不敢再動了。
白霜染早已氣得麵色紫漲,雙手緊握,細長的指甲將手心的肉都掐得紅腫,“妖女,我與瑜哥哥有婚約在身,竟敢厚顏無恥地勾引瑜哥哥,簡直不知死活。”她怒目瞪向宣懷瑜懷中的蘇莫胭,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誓要將她挫骨揚灰,又在心中盤算一番,一雙杏眼死死地盯著蘇莫胭。
蘇莫胭腦中暈暈沉沉,抬眼看見石壁上繪有壁畫,那壁畫上因年代久遠,牆壁受損的緣故,壁畫已是模糊不清,但觀壁畫所繪之人的身形,且衣著豔麗的服飾,便不難看出畫的是個女子。
又因壁畫破損看不清女子的容貌,那女子身旁繪著一位身穿白衣女子,那女子體態輕盈,卻身形扭曲,看著倒像是鬼魂,鬼魂和女子之間繪有一扇門,那鬼魂從那道門中鑽出來,附身在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被奪去了身體,魂魄被迫從身體裏分離,那女子的魂魄離開了身體化作一股青煙消散了,壁畫之下繪有一行生辰八字,之後的壁畫因牆體破損,無法分辨。
蘇莫胭見到那壁畫之上所繪的生辰八字,臉色愈加難看,那石壁之上的生辰八字正是她的生辰八字,她看到牆上的壁畫,壁畫之上的女子,那白衣鬼魂,還有她的生辰八字怎會出現在此處,與她又有何關係?一看到這幅壁畫之上的情景隻覺頭疼得快要裂開了。
“這壁畫到底與我有什麽關係?”蘇莫胭蒼白慘白,顫動著雙唇對宣懷瑜說道,“殿下,我想再去看看這壁畫。”
宣懷瑜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仍是攙扶著她恐她跌倒,她上前撫摸著壁畫上的生辰八字,心想:或許這幅畫藏著她回去的秘密,或許能解釋她到底因何會掉落在遊戲中,壁畫中畫了一扇門,那扇門綻出刺眼的白光,可見並非是尋常的一扇門,難道是鬼魂鑽出的地獄之門?不對,那鬼魂從門中鑽出後進入了壁畫中所繪的世界,或許這扇門便是她回去的關鍵,若是如此,牆壁上破損的那部分壁畫到底畫了什麽?她到底該怎麽回去呢?想到此處,她隻覺頭似針刺一樣疼,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胭兒。”“蘇姑娘。”宣懷瑜和牧清雲見蘇莫胭突然暈了過去,便急忙上前異口同聲地喚道。
蘇莫胭暈倒後,卻好像進入了墓穴的深處,那裏擺著一副石棺,棺中睡著一名以薄紗覆麵的女子,女子身著斂服躺在石棺中,已經沒有了生的氣息,但女子麵色紅潤,竟像是睡著了一般。
女子飽滿紅潤的麵龐從薄紗中隱隱透出來,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著蘇莫胭去揭開女子臉上的薄紗,她伸手去觸碰女子麵上的薄紗,這時一名陌生女子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並非來自這個世界,而是來自異世的陰靈,此前種種發生在你身上匪夷所思之事,皆因某種緣法,萬不可妄想以一己之力改變這個世界的準則,若你能完成你這一世的使命,回到原來的世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蘇莫胭抬手揭開女子麵上的薄紗,那躺在石棺之中的女子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她嚇得將手中的薄紗掉落在地,那紗卻憑空消失,最後從天而降,落在她的頭上,她慌忙用手去扯那薄紗,驚慌之中驟然睜開雙眼,卻看見宣懷瑜和牧清雲一左一右焦急地看著她,待她醒來之後,一切如常,頭竟也不痛了,她躺在宣懷瑜的懷中,抬眼去看壁畫,那壁畫之上的生辰八字竟然消失了。
“我到底怎麽了,方才好像做了一個夢。”蘇莫胭睜開迷糊的雙眼問向一臉焦急的宣懷瑜,宣懷瑜見她麵色紅潤,已不複方才蒼白的模樣,抬手撫上她光潔的額頭,“果然不燙了。”又勾了勾她高挺的鼻尖,寵溺地說道:“胭兒方才暈過去了。”蘇莫胭抬手撫上宣懷瑜緊蹙的眉頭,柔聲道:“殿下,別擔心,我沒事了。”
牧清雲一臉擔憂地問道:蘇姑娘莫要逞強,我這裏有寧神花藥劑,服下可助寧神靜氣,對頭暈之症亦有奇效。”
蘇莫胭扯了扯嘴角,笑道:“那便多謝牧公子了。”蘇莫胭飲了寧神花藥劑,又闔眼休息片刻,便覺周身氣血暢通,便明白牧清雲在寧神花藥劑中加入了不少補血益氣的草藥,便睜眼一臉感激地望向牧清雲。
宣懷瑜對眾人吩咐道:“大家在原地休息一會,調息片刻再去墓室的第二層看看。”說完又湊到蘇莫胭的耳邊,柔聲道:“胭兒,你靠著我休息一會,緩緩。”
蘇莫胭一臉嬌羞地笑道:“我已經好多了,頭也不痛了。”說完便起身轉了一個圈,對宣懷瑜笑道:“殿下,我們還是快走吧。”
“那好。”
眾人走出石室的第一層,穿過一道暗門,走了數十級石階來到了墓室的第二層,那墓室第二層的石室中隻有一副石棺,除此之外隻有散落在一地的藥劑瓶,黎皓將那石棺推開,裏麵卻什麽都沒有,又四下查看一番,這墓室之中並沒有楚瑤下落的線索,黎皓便對宣懷瑜躬身道:“殿下,看來楚瑤並不在這墓室之中。”
牧清雲將散落在地的藥劑瓶拾起來,用手扇了扇,讓瓶中氣味傳至鼻中,良久便對宣懷瑜說道:“這些藥劑全都是可助療傷和增長法力的藥劑,隻是不知為何其中卻加入了血枯草。若是受傷之人服用了此藥劑,便會血流不止,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