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他有病
阿爸和阿媽的認識,在楊錦看來那更是一件趣事了。
阿爸結婚比較晚,原因很簡單,老師在當時算不得鐵飯碗,何況阿爸還沒有編製,算是現在的編外人員在鎮上的中學裏麵當班主任。
這是一個又累又苦,工資還不高的工作。
老師在九幾年的算是文化人了,大家都很敬重老師這個職業,可誰也沒有想著把閨女嫁過來的意思。
阿爸年輕的時候也是長得非常俊俏的,奈何就是家裏窮,阿爺的皮影戲也掙不了幾個錢,阿爸那點淺薄的工資更加不允許他去找媳婦了。
而阿媽是怎麽和阿爸認識的呢,說出來真的很好笑。
是當時楊河鎮,那時候楊河鎮雖然叫鎮,可實際和一個鄉差不多大。
阿爺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自己的這個兒子,就委托當時鎮裏的一個媒婆,去幫自己的兒子物色物色一個對象。
媒婆也很上心,畢竟也算是看著阿爸長大的。
可找遍了十裏八鄉確實沒有合適的,要不然就是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都去沿海打工了。
九幾年的時候,因為改革開放很成功,很多年輕人就已經開始往往跑了。
後來媒婆在快要出靖邊的時候,幫阿爸物色到了一個女人,那就是阿媽了。
那時候阿媽的阿爺身體在那段時間不太好,害怕自己照顧不了阿媽,然後又有媒婆上門,阿爺經過媒婆對於阿爸的一番誇獎,阿媽的阿爺是覺得可以的。
阿媽的阿爺就讓阿媽去阿爸家看看,成不成回來再說。
於是阿媽和阿媽的阿爺就坐著客車,跟著媒婆一起來阿爸的家了。
當時阿爸在鎮上教書,也正在上課,然後一個老師突然跑到教室門口對著阿爸說道:“文宇,你媳婦已經到你家裏來了。”
阿爸當時就愣住了,他哪來的媳婦,而課堂上自然是傳來一陣哄笑。
自然,很快校長就讓阿爸回去,這節課改成了自習,因為校長也很在意阿爸的婚姻大事。
現在鎮上很多三十多歲的人就是阿爸當年的學生,一提到這件事兒,他們還是會大笑出來,覺得很有意思。
在那個年代確實很有意思。現在可遇不到了。
阿爸火急火燎的趕回家以後,便看到了阿媽和阿媽的阿爺。
阿媽就很安靜站在自己阿爺的身邊,然後看到木訥的阿爸趕回來。
鎮上離家近,走快點十多分鍾,走慢點就二十來分鍾。
現在有了公路,不像當初都是小路,直線距離,現在是七扭八扭的,所以阿爸才買了小電驢。
阿爸的木訥被阿媽看在了眼中,然後阿媽就一笑,兩人就這樣看對眼了。
沒過多久阿爸就和阿媽結婚了,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閃婚,然後他們就這樣過了大半輩子,一直很和諧。
至少,楊錦是非常羨慕這樣的愛情的。
一見鍾情,三生有幸。
他和韓知世不一樣,他們是從小青梅竹馬,韓知世就是跟著他屁股後麵的小跟屁蟲,無論自己做什麽,她都會跟著自己。
那時候小啊,也不懂得什麽是愛情,也不願意帶韓知世玩,可韓知世一哭楊錦就沒折了。
逐漸大了以後,韓知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哭就對於楊錦是有很大威懾力的,於是她就學會了假哭。
她的假哭還不一般,是那種掉眼淚的,所以說女人是水做的還真的沒錯。
反正韓知世一滿意楊錦就得對她道歉,然後楊錦也會有些時候很生氣,不搭理韓知世,韓知世就去告訴楊錦的爸媽。
然後楊錦就會被揍,畢竟自己在十五歲以前都認為自己是撿來的,韓知世才是他們親生的。
反正十幾歲的時候是被揍得最慘的,後來就學會了討好韓知世。
老實說,他也曾經想過自己會不會和韓知世在一起,可他是有些抵觸的,因為太熟悉了,兔子不吃窩邊草。
等來了北京以後發現,兔子不是不吃窩邊草,是那草沒長好。
像韓知世這樣越長越好看的,也不是不可以吃。
想到這裏,楊錦突然噗嗤的笑了出來。
李向輝的目光看了過去,問道:“老四,你在笑什麽呢?”
楊錦趕忙回答道:“沒什麽,沒什麽,剛才看到一個笑話,然後就覺得很有意思。”
李向輝好奇的下床,追問道:“什麽笑話,給我也看看。”
楊錦無奈,這家夥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自己就是找個話來搪塞他,他還真的要看,算了,隨便找一個笑話來給他看吧!
說有一個媽媽教兒子念字,第一個字是鹽,兒子不認識,媽媽就往他嘴裏塞了一勺鹽。第二個字是醋,兒子還是不認識,媽媽就往兒子的嘴裏塞了一勺醋。
當第三個字的時候,兒子還是搖頭不認識,他媽拉著她就往廁所走,兒子一看情況,抓住廁所的門趕緊對他媽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然後,然後李向輝哈哈大笑,笑得都差點抽搐過去了。
楊錦好奇的問道:“有這麽好笑嗎?”
李向輝回答道:“這麽好笑,你竟然不笑,看來你在輩子跟快樂沒有緣分了,請你以後離我遠點,不要向我分享段子了。你這個人還看什麽笑話,你們就不喜歡快樂,真是氣死我了。”
楊錦一臉懵逼,這家夥咋啦?
李向輝立刻變臉說道:“你覺得我剛才的那番話如何,你聽完會不會生氣?”
楊錦疑惑的回應道:“會有一點吧,更多的是覺得你有病!每個人生來與眾不同,你為什麽要把你認知的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就拿這個笑話來說,我認為有點意思可不好笑,所以我為什麽要笑啊?其他的笑話我也能笑出來,我憑什麽就和快樂沒有緣分了,難道就因為你覺得好笑,我就要去附和你,那也你也太自以為是了。”
李向輝認同的點頭,然後就把一個視頻給了楊錦看,楊錦看完得出了一個結論。
一個人成功了,或許他自認為的幽默就是口無遮攔。
所以結論是: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