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隻能寵著唄
幸好,下一任接手的人是寧常遠,嘿嘿。
不對?我怎麽又想到寧常遠了?
顧婉婉單手扣起輕輕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她最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無論是在做什麽,隻要腦子裏一想到些什麽東西,不由自主的就會聯想到寧常遠,然後就會想寧常遠。
想他在幹嘛,吃了沒,吃的什麽,吃的好不好。
顧婉婉輕輕抬頭,裝作取茶水的模樣,不經意的抬頭往寧常遠的方向瞥了一眼。
寧常遠是太子,坐在緊靠皇帝的主座下的客桌第一桌。就在顧婉婉的斜前方,隻要她輕輕抬頭就能看到的一個位置。
很巧,顧婉婉抬頭的時候,寧常遠的視線也剛好投過來,兩個人再一次四目相對。就在寧常遠下意識的要移開視線的時候,顧婉婉忽然勾唇輕笑一聲。
偷偷地用右手在身前比了一個小心心。
不過看寧常遠迷茫的眼神,顧婉婉就知道,寧常遠大概是不知道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
顧婉婉移開視線後又忍不住偏過頭輕笑一聲,她勾了勾唇角含著笑強打起精神,裝作一副愛聽課的好孩子樣子。
這種類型的宴會前半個時辰都是進入不到正題的,一般都是些皇帝隨機查問大臣功課,諸位王公貴族進獻禮物,以及眾位大臣趁機拍馬屁的時候。
顧婉婉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除了氣昏了一個公主,追求了一個太子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拿來被皇帝記住的功績,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幾率被皇上點名之後開始了自己肆無忌憚的走神。
在走神的這半個時辰裏,顧婉婉不自覺的眼神往寧常遠那個方向看了十二次,動作不經意瞥到那個方向七次,光明正大的看向寧常遠的方向三次。
二十二次的目光試探,得到的結果是每一次都是四目相對,每一次都是顧婉婉不經意間看過去,跌跌撞撞的闖進一個蓄謀已久的溫柔懷抱裏。
這一望,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顧婉婉不相信二十二次她跟寧常遠都那麽巧合的在同一時間看向對方……有一個說法是當你每次看向對方的時候,都能跟他四目相對,這就代表著他一直都在注視著你。
這是不是說明,她在這邊心驚膽戰的自以為是的避嫌那麽長時間,結果對方根本就不領情,結果還光明正大的盯著我?
顧婉婉嘴角一勾,在第二十三次碰上寧常遠的目光,在寧常遠的溫柔注視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後不屑的扯動了嘴角露出個冷笑。
結果一轉頭就碰見剛才坐他身邊問話的官員好奇的問道:“顧大人,你跟太子殿下這是?太子殿下之前不是拒絕你了嗎?”
親親,這種話也是你敢問的嗎?私下裏大臣議論太子是什麽罪過你不知道嗎?你不要命我還要命的知道嗎?
顧婉婉小心翼翼的湊到官員耳邊,努力的壓低了聲音,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的耐心祝福道:“這位大人,官員私下議論太子,是要殺頭的。我還不想死。”
“顧大人多慮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覺得好奇。大人跟太子殿下關係為何這般親密啊?議論太子是罪過,可我議論的是顧大人你啊,這總不是罪過吧?”哪位官員不以為意,笑著拍了拍顧婉婉的手。
呦吼,還讓你找到文字漏洞了。小夥挺行啊!
但是沒辦法,誰讓她剛才跟寧常遠互動被人瞅見了呢,都怪寧常遠不避嫌!
“我跟太子殿下何時親密了?恐怕是仁兄看走眼了吧?”顧婉婉笑著搖搖頭,十分好奇的看著這位官員。
“那你們剛才這是?”
顧婉婉聞言眉頭輕皺,嘴角微勾,神秘的問了句:“仁兄莫不成沒聽說過我在追求太子殿下麽?雖然顧某被拒絕,可顧某堅信,隻要顧某不放棄,總有一日太子殿下會被顧某的愛感動的。”
顧婉婉說著差點要落下淚來,她是什麽絕世小天才啊!她是什麽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平平無奇的演技小天才啊!
這個人物被她塑造的她都快愛上了好嗎!
說完顧婉婉還不忘了最後露出一個“強忍眼淚”表情,複雜的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向身邊的人,輕聲說:“感情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準呢?萬一太子殿下有一瞬間被我感動,喜歡我了也說不定。”
“一天不行,那就一月,一月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那就一輩子。我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愛著他,我就不信他不會多看我一眼。”顧婉婉聲情並茂的跟身邊的大哥灌輸什麽叫“舔狗”。
這是什麽神級舔狗語錄,放在偶像劇中這就是妥妥的男二劇本吧!隻要台詞說出去,都能圈一波女友粉回來的那種悲情男二。
那位官員聞言一時語塞不知道再說什麽,隻是拍了拍顧婉婉的肩,走得時候又說了聲:“加油。”
顧婉婉一臉笑容,目送著那個人遠離自己。
這話雖然起到了作用,但是怎麽越說越覺得奇怪,她怎麽這麽輕易的就接受了寧常遠當時分配給她的愛而不得角色設定?
顧婉婉生氣的撇了撇嘴,圓滾滾的腮幫子又鼓了起來,顧婉婉端著一杯熱茶忿忿不平的哼了一聲。顧婉婉想趴在桌子上歇一會兒,這一直坐的後背繃直實在是太難受了,她這才做了快半個時辰就渾身腰酸背疼的。
我好想家,想家裏的床,想家裏的被子跟枕頭還有太陽的味道。
嚶嚶嚶,想睡覺。
顧婉婉委屈巴巴的歎了口氣,將杯中的熱茶一飲而盡,隨後就立刻苦澀的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麽茶啊怎麽這麽苦!
顧婉婉趕緊用袖口掩住口鼻,輕嘖一聲吐了吐舌頭驅散舌尖上的苦味。
今天這都是什麽事啊!現在連喝杯茶都已經到了被茶苦哭的地步了嗎!
顧婉婉:我太難了。
坐在遠方的寧常遠看著顧婉婉沒有間斷的各種小動作,忍不住輕笑一聲,這個人呢,參加個宴會都不安生。也不怕被月妃看到了故意刁難她。
寧常遠歎了口氣,這還能怎麽辦?自己的人當然還得自己寵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