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手賤啊
“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寧常遠收斂了嘴角的笑容,一隻手捉住顧婉婉的手腕,單手使力將顧婉婉拉到了他懷裏,顧婉婉的後背緊緊的貼著寧常遠的懷抱,寧常遠低下頭湊在顧婉婉的脖頸邊,溫熱的氣息盡數都噴灑在顧婉婉敏感的脖子上,顧婉婉輕嚶一聲立刻要掙紮著脫離這個懷抱。
寧常遠卻越抱越緊,根本不給顧婉婉脫離的可能。
“寧常遠你放開我!”顧婉婉自己知道,比力氣的話她肯定是比不過寧常遠的,直接放棄了抵抗,隻能口頭上發泄自己的布滿。
寧常遠輕輕笑著,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呼出的熱氣打在顧婉婉的脖子上,顧婉婉被吹的雙腿發軟,幾乎要站立不住,要不是寧常遠一直從後背抱著她,她就要癱倒在地了。
“我錯了。”寧常遠收緊了懷抱,輕輕地在顧婉婉耳邊說“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在冒險了。”
“不會……再讓你擔心我的。”
從頭到尾目睹了一切真相的青葉此時就站在二人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青葉卻不配有姓名。
明明他進墓穴也有危險,明明他也進了側墓室,明明他找到了機關入口,明明他從頭到尾在這個故事中都參與著。
為什麽現在看來,這個故事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是他不該出現在這裏嗎?
青葉看著自己麵前這兩個將自己看作隱形人一樣,卿卿我我,眉來眼去,,差一點天雷勾動地火的行為。
真的想把自己雙眼戳瞎,你說我張雙眼睛有什麽用?圍觀別人搞對象虐狗嗎?
而我又做錯了什麽呢?
而且,殿下,你認真的告訴我,你這撩妹的技術都是從哪裏學來的?我整天跟你形影不離,除了你睡覺的時候我都在你身邊陪著,你是跟誰學的?
睡覺的時候在夢裏學的嗎?
青葉歎了口氣,收了滿腹的心思,最終選擇閉上雙眼。
不看不聽不在意,我行我好我可以。
青葉選擇不看不聽,不代表顧婉婉也不看不聽,她隻是剛才太著急隻顧著關心寧常遠有沒有受傷,來不及觀察周圍的人。此時被寧常遠摟在懷裏,一個側身就看到了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寧常遠身後的青葉。
當顧婉婉發現青葉,喊出青葉的名字並且跟青葉的眼神成功對上線的時候,顧婉婉跟青葉心裏都有相同的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她他看到我了,以後沒法做人了。
“啊啊啊寧常遠你鬆開我!快!青葉還在呢,他全都看到了!”顧婉婉瘋狂的蹦起,像極了一隻即將被放進油鍋裏的魚一樣開始自己死前最後的掙紮。
寧常遠這才想起來,自己身後還跟著個青葉。
青葉……原是我不配。
在顧婉婉的強烈反抗之下,這才慢悠悠的鬆開顧婉婉,顧婉婉雙腿還在發軟,一下沒站穩,差點摔在地上。
寧常遠眼疾手快,一下子攔住顧婉婉的腰,問了句“沒事吧?”顧婉婉轉頭狠狠地瞪了眼寧常遠,扒拉開腰間寧常遠的手,自己扶著一邊的石壁慢慢的往前走。
三個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尷尬的氣氛,從墓室直到回到顧府,三個人誰都沒有再主動開口說過話。
站在顧府門口,顧婉婉十分不在意形象的盤腿坐在地上,她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寧常遠見狀想要把她扶起來,顧婉婉擺了擺手“殿下您還是趕緊回宮吧,畢竟咱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太複雜,被別人看到咱倆交往過密了不太好,別人要是覺得我是你的人這倒還好,就怕他們想錯了,覺得殿下是我的人,這就不太好了。”
“顧婉婉,你這是趕我走?”寧常遠也不生氣,他知道顧婉婉這是在發脾氣,畢竟自己剛才在墓室裏做的確實是有點過分了。還有那天上午在大殿外,顧婉婉受了委屈還沒對他發火。
這是都攢到今天了。
顧婉婉迎著寧常遠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滿口說這什麽“臣這都是為了殿下的清明著想,臣被誤會有斷袖之癖倒不打緊,殿下的清白要是被臣耽誤了,臣就是犯了滔天大罪啊。”
顧婉婉臉蛋氣鼓鼓的,像一隻生氣的小河豚一樣,寧常遠起了想逗弄的心思,忍不住開口調侃道“若是本宮想被顧大人耽誤呢?”
“耽誤一國太子的罪名,不知顧大人是否承擔的起啊。”寧常遠蹲下身子平視著顧婉婉璀璨的星眸,寧常遠在這樣一雙清澈的可以倒映出他身影的眸子中看見自己勾了勾唇角,寧常遠摸上顧婉婉的下巴說“不過顧大人不必擔心,顧大人有龍陽之好,本太子沒有,本太子有喜歡的女子了,那個女子……”
說到這裏,寧常遠笑著摸上顧婉婉的右手,那隻手裏緊緊地攥著一個香囊,寧常遠扯了扯香囊的流蘇,說“她叫顧婉婉。”
“那個女子,已經收了本宮的定情信物。”
顧婉婉一下子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想把手裏的香囊丟出去,寧常遠反應比她還快,一隻手控製住顧婉婉的動作,另一隻手五指上下翻飛,很快就將那隻香囊係在了顧婉婉的腰間,寧常遠笑著扯了扯香囊,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
“寧常遠,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顧婉婉撅著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寧常遠。她本來隻是以為這香囊隻是寧常遠為了給她安全感所以特意留下的。
沒想到東西的確是特意留下的,目的卻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顧婉婉以為,寧常遠放下香囊是因為香囊體積小,便於拆卸。
卻忘了香囊在古代還有另外一種意思啊!
寧常遠沒有給顧婉婉後悔的餘地,將從墓室裏拿上來的翡翠玉佩交到顧婉婉手裏就轉身離開了,兩個人看著步伐不大,可是很快身影就消失在蒼茫的月色中。
“開門,我回來了。”顧婉婉摸了摸腰間的香囊,化悲憤為力量,發泄似的錘著自家的木門。在子睿忙前忙後找人把她扶進房裏去的時候,顧婉婉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我當時為什麽要碰這個香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