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劫色
報告官府?這可不行啊,這要是報告官府,事情可就麻煩了,雖然有寧常遠撐腰,但也不能被人揪住小辮子不是?
這麽想著,顧婉立刻就朝著樓下走去,從摘星樓出來,趕到了現場,恰好和迎麵而來的公主遇見。
公主看到他的時候,眼神閃爍,表現得有些激動“顧大人,你終於來了,剛剛你不知道,我差點就被一群人給帶走了,他們還想侮辱我!”
“侮辱你?他們居然侮辱你?這也太不像話了。”顧婉婉故作一副生氣的樣子,朝著遠處的狀元郎歐陽信走過去。
顧婉婉說完沒有再給公主說話的機會,反而是朝著歐陽信走過去,對著他笑著說道。
“歐陽信,好久不見,近日可好。”
歐陽信對於顧婉婉倒是十分敬重,低著頭,對著他微微鞠躬。
“虧了顧大人的福,我最近挺好的。”
“顧大人,我說我差點被人劫色了,你怎麽不問問我受傷了沒有,反而去跟這個窮酸秀才打招呼。”
公主氣急的朝著顧婉婉走過去,不滿的拉著顧婉婉的手,沒好氣的說著。
在她剛剛快要被那些人抓到的時候,她腦子裏麵多期待顧婉婉可以從天而降,到她麵前,手持長劍,然後說一句,我的人你們也敢動!
可是誰知道沒有把他等來,居然等來了這個窮酸的秀才,還什麽歐陽信,什麽科舉狀元,在他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就可以聞到他身上那泥濘味道,那種味道她隻有在和父皇他們一起打獵的時候,在路過幾個村莊的時候,才能夠在哪村莊裏的人身上聞到。
鄉野匹夫而已。
“公主,話可不能這麽說,歐陽信可是陛下殿試時親自選出來的狀元,公主要是這麽說,可是對陛下的不敬重,和若是公主都這麽說了,要是別人聽了去,又會怎麽去看待當今皇上呢?”
顧婉婉一本正經的說著。
雖然表麵沒看出來什麽,但是心裏麵卻覺得有些怪異,原本的故事情節,不應該是這樣的啊,為什麽如今公主卻嫌棄這個狀元郎。
不是應該喜歡還來不及嗎。
這個劇情怎麽不按照正常套路出牌啊。
被顧婉婉一頓教訓,本來還不高興的公主,瞬間就軟了下來,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樣子,撇了撇嘴“知道了。”
顧婉婉再看向歐陽信,他消瘦的臉似乎比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要有肉一些了,看起來也有模有樣的,此時皺著眉,眼神中可以猜到他的不高興了。
這不是她安排好的劇情啊,她安排好的劇情不應該是歐陽信救下公主,公主感動,愛上歐陽信,英雄救美,順理成章啊。
不行,公主這個死腦筋她扳不正,但是歐陽信好歹是個狀元,他那邊應該好說話。
“多虧狀元郎救下公主,微臣向陛下代為謝過,還請不要建議,公主尚未懂事,還請狀元郎原諒公主不妥之處。”
然而歐陽信隻是對著兩個人行了一個禮,語氣冷漠“公主身份高貴,自然是看不上像我這樣的鄉野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汙了公主的眼睛,告辭。”
“哎!”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顧婉婉連忙伸出手想要攔著他,但是他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給顧婉婉機會。
得,千算萬算沒有算準公主這茬。
回去以後,顧婉婉召集了三位幕僚,李木,陳來,蘇汐三人再次出現在了他們商議事情都房間裏麵,擺著一如既往的局。
這次陳來和蘇汐倒是都不客氣了,兩個人自顧自的吃著喝著,隻有李木一個人,在顧婉婉出現的時候,還站起來,對著她鞠躬。
隨後其他二人才反應過來,紛紛站起來,對著顧婉婉鞠躬“顧大人!”
顧婉婉點了點頭,坐在了主位上麵,對著眾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坐下。
在他們坐下以後,她若有所思的拿起麵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快速的在腦子裏麵組織著語言。
“今天召你們來,主要討論的內容,主要就是一個本應該愛上一個男子的人,卻因一個人的撮合變得相互生厭!該怎麽辦。”
說得比較複雜,這會就連著李木也不太聽得懂了。
三個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見他們聽不懂,顧婉婉心裏麵那叫一個急啊,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她說著。
“也就是說,原本那個故事是一名公主和一個狀元郎在一起了,可是因為第三個人想讓他們早點在一起,可是這麽做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讓他們互相討厭彼此了,這該如何是好?有什麽辦法可以彌補嗎?”顧婉婉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們。
公主嫌棄狀元郎,狀元郎對公主沒有了好的印象,她本來還有之後的一些劇情的應對方法,現在卻都不敢拿出來用了,誰知道用了以後,會不會改變結局,到時候影響到最後寧常遠登基怎麽辦。
好心促成卻辦了壞事,顧婉婉感覺自己一頭兩個大,實在是想不出來辦法所以才招他們在這裏商議。
“原本的故事情節一般都是規定好了的,凡事有因果,若刻意改變自然是適得其反,若是還想讓他們兩位走下去,那就隻能想辦法讓故事情節回到原來。”
陳來一本正經的說著,說完她還不忘朝著旁邊的兩個人看過去,兩個人隻是讚許的點了點頭,沒說再說其他的。
“那要怎麽做?”顧婉婉問道。
三個人對望一眼,李木主動說著“大人大可以都不要再去做,否則會越來越亂。”
自此顧婉婉也沒有在做任何事情了,安安分分的,每天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管。
也許是顧婉婉太過於安分了,寧常遠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果斷給暗十一傳信讓顧婉婉來一趟太子府。
太子府。
寧常遠坐在主堂的主位上,顧婉婉就坐在他做側邊的位置上,穿著一身深色的錦衣,僵直了後背,坐在那兒,眼神定定的按著前方,如同一個木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