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小姐下手
“什麽,褒大少爺竟然要對蘇小姐下手?”
“是啊,還說要將蘇小姐當成禮物送給HK島的豪門大戶。”
“養小鬼也是要講陰德的,這樣強硬逼迫得到了陰血小鬼也不會喜歡,這個褒厥華真是喪心病狂。”
“狗被逼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是人呢,他從繼承人淪落為養子,地位著實尷尬,所以也隻能放手一搏了。”
“嗬,HK島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位蘇小姐呢,哪是什麽隨隨便便的養子就能得手的……”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話題一下子就從褒大少爺與慕小姐的旖旎之事轉到了蘇橙的身上。
褒厥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攥緊了自己的拳,拔高聲音說道:“我和蘇小姐初次碰麵,實在不知道為什麽蘇小姐要如此詆毀我。我們褒家是中醫世家,信奉醫學,家中供奉的乃是扁鵲的牌位,而不是小鬼或是保家仙。褒家不養小鬼,對陰型血毫無興趣,我怎麽可能會對蘇小姐你下手?”
他說著,麵色又變得哀怨,緩緩道:“我知道蘇小姐如此詆毀我的原因是什麽,就是為了轉開大家的視線,讓我們褒家不再去追究慕梓婧勾搭我的事實,對嗎?”
蘇橙淡然冷笑:“梓婧勾搭你?你從頭到尾哪一點值得梓婧勾搭?當初你還是褒家的繼承人的時候,梓婧就瞧不上你,更別說你如今猶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她對你更是避之不及。褒大少爺,想要編故事冤枉人,也請麻煩拿個鏡子照照自己是個什麽德性。”
蘇橙的犀利言辭,讓褒厥華惱羞成怒,他抬起頭,陰沉的目光將蘇橙盯緊:“我知道我說什麽你們大家都不會信,那就不如就讓慕梓婧自己出來,我相信大家一看到慕梓婧的樣子,就知道我沒有說謊。”
雖然他還來不及對慕梓婧那個女人做什麽,但,吃了那種藥的女人一身潮紅,渾身燥熱,那種被欲念纏身的模樣,恐怕任何人看到了都會相信他沒有說謊。
就算那些人篤定是他給慕梓婧下藥又怎樣,總而言之,在所有人的眼底,慕梓婧就是他的人了。
慕家除了將這個女兒嫁給他,沒有別的退路。
褒厥華冷冷一哼,抬高聲音道:“不敢讓慕梓婧出來,就是怕事情敗露吧,這下諸位可以相信我的話了吧……”
“可惜梓婧不在這裏。”蘇橙淡然的彎唇,“而且我也不知道褒大少爺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梓婧牽扯進來,剛剛在宴廳中,明明是褒大少爺約我在此見麵,我初來HK島,說想讓我轉送一件禮物給梓婧,所以我才過來了。卻沒想到褒大少爺要對我動手,我三哥這才跟你打成一團,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我實在想不通,這與梓婧有何關聯?”
慕飛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冷哼道:“我早就讓人送我妹妹回家了,你說我妹妹勾搭你,是她的魂在這裏勾引你麽?嗬,褒大少爺糾纏我妹妹不成,就在這青天白日給我妹妹潑髒水,可真是好本事!”
隻有將梓婧徹底摘除開,才能讓梓婧全身而退,慕飛深諳這個道理。
褒厥華忽然就感覺事情好像朝他無法控製的方向走去,他求救似的看向褒夫人。
褒夫人在他們幾人一來一回的對話中,就隱隱明白了一些什麽。
雖然親生兒子的回歸讓她沒有那麽的在意這個養子了,但好歹也養了二十年,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若是能幫助養子謀得一門好親事,那她也是願意搏一把的。
想到這裏,褒夫人冷聲就道:“來人,把書房的門推開。”
這位蘇小姐一直站在書房門口的台階上,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她敢篤定,這書房絕對有貓膩。
蘇橙的拳不由暗暗地在袖子裏攥緊。
在她應付這些貴婦名媛之時,她就已經讓保鏢將慕梓婧從窗戶口帶走了。
隻是這才幾分鍾的時間,書房裏的那股旖旎的味道根本就散不掉,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麽。
可這裏是褒家,褒夫人非要讓人進去,她也無力阻止什麽。
到時候,隻能進去再見機行事引開眾人的注意力了……
蘇橙正想著,就見那書房的門突然從裏麵被人給推開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七八歲的孩子走了出來。
一看到那孩子,蘇橙忽然就呆住了。
昊昊?
昊昊怎麽會在這裏?
她驚訝的呆立在原地,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阿昊!”褒夫人快步迎上去,“你怎麽會在你哥哥的書房?”
褒從昊依偎在褒夫人的懷中道:“母親,我剛剛聽到傭人說哥哥約了慕家的表小姐在這裏見麵,這位姐姐好像和我一樣都是內陸來的,所以我想來跟這位姐姐說說話……”
他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蘇橙眨了眨眼睛。
蘇橙再一次的愣住。
她忽然記起來,之前她在京城住院養胎的時候,小北北告訴她,說昊昊被一戶有錢人收養了。
難道那戶人家是褒家?
可褒家不是剛回歸了走失多年的繼承人麽,怎麽還會又去收養一個孩子?
難道……
蘇橙的眸中流露出不可置信,隨即又展顏一笑。
昊昊找到了親生父母,這對他來說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她替他感到高興。
但那褒夫人的關注點卻還在之前那件事上,她將兒子摟在懷中,低聲道:“那你是一開始就在這邊的書房了嗎,這裏發生了什麽,你看到了嗎?”
褒從昊眨眨眼睛,附在褒夫人的耳旁:“我看到哥哥對蘇姐姐動手……”
褒夫人的臉色驀的變了,忍不住又問:“那你看到了慕小姐嗎?”
“沒有,我隻看到哥哥和蘇姐姐在這裏說話,然後慕家三少爺忽然就和哥哥打起來了。”
兒子的話,讓褒夫人堅信不疑。
她抬起眉,一臉怒意的看向褒厥華:“這件事不用再追究了,你先給我回房收拾一下!”
褒厥華沒聽到褒從昊說什麽,連忙抗議道:“母親,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您就不打算幫我出頭嗎,還是說阿昊回來了,所以不管是我的什麽事都不再重要了嗎?”
旁邊看熱鬧的貴婦還沒看明白是怎麽回事,立馬就上前道:“是啊褒夫人,這件事弄的我們雲裏霧裏的,不說清楚怎麽行……”
褒夫人冷沉著臉揮揮手,示意傭人帶著賓客回宴廳。
這件事怎麽看都是褒厥華的錯,若是論清楚,丟的隻是褒家的臉麵,她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