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祖的下落

  “橙橙,你剛剛去哪了?”


  蘇橙一走過來,苗傳英和孔夕就迎了上來,兩人的臉上都有著擔憂的神情。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她笑著應道,“剛剛碰到慕小姐,說了幾句話,耽誤了點時間。”


  “你碰到慕梓婧了?”孔夕驚訝的說道,“她這個人最是難纏,沒為難你吧?”


  蘇橙搖了搖頭,抬眉看向宴廳,輕聲道:“宴席好像要開始了,我們先入座。”


  幾個人在角落的餐桌邊坐下來,孔夕和苗傳英一直在議論著今日到場的名媛閨秀有哪些,蘇橙卻認真專注的聽著每一個人的談話,一旦有能吸引她注意的事情,她都會多問幾句。


  “今天褒夫人也來參加慕老太太的壽宴了,可惜,我沒看到褒少爺。”


  “褒少爺被慕家悔婚,心裏膈應,怎麽可能還會來祝壽?”


  “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我剛剛看到了褒夫人,她身旁跟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估計是有了親生兒子,就把養子拋在了腦後。想當初,褒夫人的兒子失蹤後,全是褒少爺陪著褒夫人解悶,才讓褒夫人從抑鬱症中走了出來。而且當初褒夫人沒有生育,也是抱養了褒大少爺之後,過了幾年才有了自己的兒子。真沒想到,現在一找到親生的,以前所謂的母子之情就全都不算數了。”


  “褒少爺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了慕梓婧這種女人……”


  聽著這些人的話題總在褒家人的身上,蘇橙就想到了褒祖。


  如果能打聽到褒祖的下落,那說不定也能順藤摸瓜將團團給找到。


  她不動聲色的抬起眼眸,淡淡的問道:“褒家,是不是就是那個享譽全球的中藥世家?”


  “對,就是這個褒家!”孔夕點頭道,“不過中藥世家這個名頭是二十多年前封的了,這麽多年過去了,褒家的醫術一日不如一日,現在的HK島早就沒人稱他們為妙手回春的神醫了。”


  苗傳英見孔夕總是亂說話,連忙開口補救:“主要還是因為這幾年西醫發展的太迅猛,中醫學被壓製了下去,不過說實話,論起中醫醫術,褒家要是說第二,那全球都沒有人敢稱第一。”


  “苗苗,這話你就說錯了。”孔夕打斷她的話,“你應該說,若是褒家的褒祖的醫術要是第二,那就再沒有任何人敢稱第一。”


  “褒祖?”蘇橙心頭一跳,緩緩張唇,“這又是誰?”


  “如果褒祖沒有失蹤,那如今的褒家當家人,就應該是褒祖。”孔夕回答道,“十幾年前,褒家上一輩的老先生過世之前,是準備將繼承人的身份給褒祖的,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褒祖離家出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所以繼承人就成了褒祖的哥哥。如今的褒先生資質一般,所以褒家沒落也在情理之中。”


  蘇橙點了點頭:“現在還是找不到褒祖嗎?”


  苗傳英忽然歎息一聲:“前年我的外祖母患了重疾,據說隻有褒祖能夠醫治,我們苗家花了無數的金錢時間去找褒祖,可是怎麽都找不到,後來我的外祖母就這樣過世了。我相信很多想要救命治病的人,都想找到褒祖,可這麽多年過去了,誰都沒有打探到褒祖的行蹤,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蘇橙的心口忽然浮起一絲慶幸。


  幸好小北北從未放棄過救她,否則她也會如苗傳英的外祖母一樣,就這樣抱憾而死。


  之前找不到褒祖,是因為褒祖主動藏起來,找不到也正常。


  但現在,褒祖卻是被有心人抓走了,如果許多大家族都去找,會不會找得到一絲線索呢?


  想到這裏,蘇橙不經意的說道:“我剛來HK島的時候,好像見過一個長得胖胖的小眼睛的男人,大概三十多歲,他自稱是中醫的醫生,還說自己叫褒祖,我以為是包子的包,卻原來是這個褒……”


  “什麽?你見到過褒祖?”孔夕一下子就驚了,“難道褒祖一直藏在HK島嗎?”


  苗傳英也緊張的說道:“橙橙,你沒騙我們?”


  “這種事我怎麽會開玩笑。”蘇橙麵色嚴肅的道,“我可以把他的畫像畫出來,你們可以拿去給見過褒祖的人去看,如果長得完全不一樣,那就應該是個巧合,但如果確實有神似之處,那很有可能就是裏麵嘴裏提到了神醫褒祖。”


  餐桌邊的幾個人都麵色鄭重起來。


  人這一輩子,誰都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得病,而且許多人的家中都有重病纏身的老人。


  褒祖的下落,無疑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眾人紛紛開口讓蘇橙盡快把畫像畫出來,她自是點頭應允。


  “哐——!”


  旁邊忽然有人撞了過來,撞的蘇橙向前撲了一下,桌邊的酒水全都潑在了她的身上,衣服也被染濕。


  她穿的是禮服裙,衣料很薄,被酒水一染,裏麵的內衣都透了出來。


  “姐姐,對不起……”


  撞過來的是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一臉懵懂焦急的去幫蘇橙擦衣服,可是卻越擦越糟糕。


  蘇橙怎麽會忍心責怪這個小姑娘,她淡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你別自責。”


  “姐姐,你的衣服都濕透了,穿著肯定不舒服吧。”小姑娘睜著大大的眼睛說道,“我跟我姐姐一起來給慕老夫人祝壽的,我姐姐另外帶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我來拿給姐姐換吧。”


  那小姑娘說著,也不能蘇橙反應過來,蹬蹬蹬就去取了一個紙袋過來,遞到了蘇橙的手中。


  “橙橙,濕噠噠的衣服穿了容易感冒,你趕緊去休息室把衣服換了吧。”苗傳英柔聲道。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蘇橙提起紙袋,擋住胸前的酒漬,抬步就朝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並不遠,她走進去,隨意走進一個隔間,然後就解開了身上的衣服的帶子,將衣服脫下。


  就在這時候,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好幾個女人踮著腳悄悄的走進來,然後將搭在隔間上方的衣服悄無聲息的一件一件的拽走了。


  蘇橙脫完身上的髒衣服,正要拿出紙袋裏幹淨的衣服時,就發現紙袋不知道去哪裏了。


  而她搭在門板上的髒衣服,也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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