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川他羞辱我
“你既然是醫生,難道就看不出來這些狗根本就沒死?”
霍北川輕輕地勾唇,語氣裏帶著不屑。
“堂堂褒家的傳人,竟然將治病救人的醫術用在畜生上,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那褒祖似乎是被踩到了尾巴,他猛地從樹上躍下,穩穩的站在了平地上。
他蹲下身,探手摸了摸狗的脖頸,那被肥肉擠得隻有一條縫的眼睛眯起,大笑出聲:“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褒祖,竟然還有人能遠程擊中百位穴!快說,你師承何處?”
“原來這是百位穴。”霍北川漫不經心的撣了撣袖子上的灰塵,淡淡的道,“褒家有祖訓,救死扶傷,懸壺濟世……”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冷冷的打斷。
“我已經不是褒家人了!”褒祖冷哼道,“褒家的祖訓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們要救人,就去找真正的褒家人,反正不要找我!”
一旁的薄父連忙道:“北川,你看,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副不肯救人的態度,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把他強行帶回來,怕他跑才把他關進狗舍,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要我救人,還把我關進狗籠子裏,那裏又髒又臭,又沒有消毒,你們這是存心要害死我!”褒祖氣的吼道,“我告訴你們,我褒祖的醫術雖然還行,但絕不會隨意救人,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說完,拔腿就跑。
霍北川眸子一眯,就將他的領子給拎起來了。
“你不救也得救!”
褒祖低下頭,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根銀針,飛速的朝霍北川的脖子射去。
霍北川早就警惕著他的動作,他微微往邊上一偏,銀針從他的側臉頰擦過去。
“啊——!”
他的身後卻傳來一聲慘叫,一個傭人被那銀針射中,直接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有了那些狗的先例在,眾人都飛快的離那個倒地的人幾米遠,生怕那個人也像狗一樣發起狂來。
褒祖臉色一冷,再次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把銀針,齊齊夾在手指尖。
他正要扔出去,卻被霍北川直接按住了手。
“本來我還沒有理由強行拘留你,但現在——”霍北川冷笑一聲,“故意傷人罪,尋釁滋事罪,這兩項罪名加起來,已經夠你喝一壺的了!”
他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副手銬,直接拷在了褒祖的手上。
“靠!”褒祖不由破口大罵,“我特麽這是正當防衛!你放了我!趕緊放開我!”
霍北川卻不再搭理他,按著他的後背就往外走。
薄梓妙冷笑一聲:“霍大少爺可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父親強行帶褒祖回來,就被你劈頭蓋臉的怒喝一頓,你自己強行押著褒祖去給蘇橙治病,就可以如此的堂而皇之,那我是不是可以向上麵舉報霍大少爺你假公濟私?”
“你隨意。”霍北川冷眼如炬的看著她,“我霍北川敢做就敢當,任何罪名都不怕!”
薄梓妙不由一噎。
她父親確實是敢做不敢當,甚至還想將抓褒祖的鍋推開,可霍北川卻願意一力承擔。
這樣有擔當有能力的男人,卻不是屬於她的!
薄梓妙心裏的恨意更濃了!
漆黑的夜幕下,她死死地攥緊了拳。
看著霍北川和褒祖的身影消失在薄家門口,薄父疲憊的走過來,歎氣道:“妙妙,你今天晚上是怎麽回事,怎麽總是在踩北川的底線?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爸,霍北川他羞辱我!”薄梓妙咬住自己的唇,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他恨薄家三年前取消了婚約,用各種惡毒的語言羞辱我,我恨他,恨他們霍家!爸,你不用再討好北川了,沒有用的,他根本就不會念及霍薄兩家的世交之情!”
薄父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北川是軍人,一向一言九鼎,他說了不在意悔婚的事情,那就肯定不會在意,更加不可能羞辱你,絕不可能!”
“爸,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嗎?”薄梓妙憤恨的道,“你辛辛苦苦的把褒祖帶回國,剛剛又不遺餘力的抓褒祖,甚至自己都被狗給咬傷了,從頭至尾,霍北川有沒有說過一句關心的話,他有沒有向以前一樣喊你一聲伯父?爸,霍北川已經決意對付我們薄家了,我們得從長計議!”
她所做的那些事,霍北川全都知道了,她並不認為霍北川會放過她。
她必須得在霍北川反應過來之前,將薄家所有的產業都轉移走,否則,在霍氏的打壓之下,薄家便隻有破產這一條路可走!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橙的哈欠一個接一個的來,可是還是等不到霍北川回來。
她歪著身子靠在床上,眼皮越來越撐不住,終於,上眼皮和下眼皮合上,她緩緩地睡了過去。
他輕手輕腳的脫去外套,坐在了床邊,悄悄地躺上去,抱住了滿身柔軟馨香的女人。
雖然中間經曆了一番折騰,但好歹,褒祖的人確實是找到了。
“你會沒事的……”
霍北川抱著蘇橙,右手覆蓋在她突起的腹部,輕聲的呢喃著。
“你回來了?”蘇橙幽幽轉醒,含含糊糊的翻了個身,“怎麽樣,人找到了嗎?”
“你怎麽睡著了還惦記這件事?”霍北川抬手蒙上她的眼睛,“沒找到我不會回來的,你放心睡,明天我就帶人過來給你看一看。”
“唔……”蘇橙滿足的將腦袋紮進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眯上眼睛,“小北北,你真好,有你真好……”
霍北川的身體不由僵住。
又是小北北。
已經很多次了,這個女人在意識很淺的時候喊他時,總會喊,小北北。
他不明白,為什麽她總能理直氣壯的在他麵前喊出她前夫的名字!
可是他胸腔裏的怒意都還來不及發酵,女人的手臂就柔軟的纏了上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小北北,我口渴,要喝水……”
“……”
霍北川認命的伸長手臂,將床頭櫃上的水遞過來。
蘇橙就這樣閉著眼抿了一口水,翻個身,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霍北川無奈的將水杯放回去。
算了,她既然這麽喜歡喊他小北北,那就喊吧,反正他的名字裏也有一個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