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梓妙的打算
車子疾馳在寬闊的大馬路上。
薄家的主宅位於京城的一環內,距離軍區很遠,開車至少都得一個小時。
霍北川因為喝了酒,不能開車,他本意是打算叫個司機,薄梓妙卻自告奮勇的坐在了駕駛位上。
夜晚的馬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車,可薄梓妙依然將車速開的很緩。
她單手握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裏偷偷看著坐在後座上的男人。
從霍北川恢複正常回到京城,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這個男人獨處,她的手心裏已經浸出了一層薄汗。
本來,今夜是她父親要來醫院向霍北川示好的,是她主動請纓要來的。
蘇橙病危,她還是有機會的。
她必須要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
薄梓妙收回目光,右手不動聲色的伸進了自己的挎包之中,然後將一個木質的盒子拿了出來。
她悄悄地將盒子的蓋子揭開,放在了車子空調的出風口。
暖風帶著莫名的香氣,被吹到了後座位上。
霍北川靠坐在窗戶邊,將車窗打開了一道縫,冬夜的冷風吹進來,將他的醉意吹散了不少。
忽的,他的鼻尖聞到了一股異香。
那異香鑽進他的鼻腔,猶如一條蟲一樣,飛快的從他的鼻腔鑽進了他的大腦,令他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北川……”
輕柔的女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卻猶如遠在天邊。
“北川,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不如我把車子靠邊停下,休息一會?”
霍北川緊擰著眉,意識慢慢回歸,他睜開眸子,冷聲道:“不用了,繼續開。”
一抹失望爬上薄梓妙的臉上,她抽出一張紙巾,將那盒子裏的東西倒了一點在紙巾上,然後回頭,遞到了後麵:“我看你額頭上出了好多汗,你擦擦吧,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
霍北川極力忍受著那異香的侵蝕,額頭上確實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冷著眉,將那紙巾接過來,正要擦額角時,一陣猛烈的異香突然襲來。
他眉頭一皺,就將那紙巾攥緊在了掌心。
“怎麽了?”薄梓妙提著心問道,“我剛剛在你身上聞到了酒氣,要不要去醫院醒醒酒?”
“沒事。”霍北川將紙巾攤開,擦了擦額角,淡淡的道,“開車。”
薄梓妙唇角一勾,腳踩下了油門。
車子在寂靜的夜裏無聲的向前。
霍北川頭上的汗珠卻越來越多,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盡管他已經盡量屏住呼吸了,可是那奇異的香味還是在不斷的往他的鼻子裏鑽。
他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薄梓妙想幹什麽,可是還沒有見到褒祖,他暫時還不能和她撕破臉皮。
他是一名最優秀的軍人,他有著最堅韌的毅力,他一定能把這藥性給扛過去。
薄梓妙的車速越開越慢,漸漸地就駛進了一條沒有車輛經過的荒涼的馬路上。
她見後座位上的人毫無察覺,膽子便大了起來,她的腳漸漸鬆開油門,車子停了下來。
“北川……”
她嬌吟著推門下來,然後打開了後座位的車門。
霍北川眯著眼睛,手撐著下巴,額頭上冷汗直冒,一看就知道他正在極力忍受著什麽。
薄梓妙滿意的笑了。
這是她從黑市買來的椿藥,而且還是任何男人都無力抵抗的那種。
隻要她成功和霍北川發生了關係,那麽,她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將這平靜的水給攪混。
她得不到的幸福,那誰也別想得到!
想到這一點,薄梓妙臉上的笑緩緩變成了媚笑。
她將自己領口的扣子給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如水蛇一般纏了上去。
“北川,別忍了……”
她的手伸向男人的衣領,捏住那帶著金光的紐扣,輕輕一拉,男人冷硬的胸膛便露了出來。
“北川,我一直都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當我知道霍薄兩家有婚約時,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我一直都幻想著嫁給你,一直都幻想著能和你一起到白頭,三年前你出事,薄家主動悔婚,並非我所願,我是不願意跟你解除婚約的啊北川!”
“我渴望跟你在一起,一直都想跟你在一起,就算你結婚了,我也不在意!”
“北川,蘇橙懷孕了,她不能滿足你,但是我可以!”
“我什麽都不求,隻求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
薄梓妙柔弱又哀戚的哭訴著,然後撲到了男人的懷裏。
她的紅唇微張,蠢蠢欲動的仰起脖子,然後朝男人的薄唇吻上去。
“是麽?”
闔著眼眸的霍北川卻忽然張開了眼睛,他漆黑的眸子裏,一片清明,冷然的嘴角掛上了一抹譏笑。
“你……”
薄梓妙驚愕的待在了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不是聞了那異香麽,為什麽臉上一點中椿藥的反應都沒有,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你說你什麽都不求,隻求給我你的第一次?”
聽著男人低啞的嗓音,薄梓妙連連點頭:“是,北川,我就隻有這一個小小的要求,把第一次給自己最愛的人,這是每個女孩的夢想,你就幫我實現我的夢想,好嗎?”
她說著,又將自己的衣服往下麵拉了幾分,雪白的肌膚露出來,帶著誘惑。
霍北川卻看也不看她一眼,他抬手,就從車子頂上一摸。
一個微型的攝像頭便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這,這是什麽?”薄梓妙咬著唇極力掩飾著,“是攝像頭嗎?我的車子裏怎麽會有這個?”
霍北川冷冷一笑,抬起手,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那有著異香的盒子拿到了手裏。
薄梓妙的臉色徹底白了:“北……北川,你別誤會,這是我常用的香粉……”
“嗬!”
霍北川極具諷刺性的一笑。
“薄梓妙,我是軍人,也曾做過緝毒警,這東西有什麽成分,我比你還清楚!”
“我……”
薄梓妙的臉色白的猶如一張白紙。
霍北川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劈在了她的頭頂上。
也就是說,從她打開這個盒子開始,霍北川就已經知道了她的打算。
可他卻偏偏耐著性子陪她耗到了這一步,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等她的衣服都脫了,他才來揭穿她,他到底想幹什麽?
薄梓妙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眼中浮出了一抹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