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綁架
後肩膀劇烈的疼痛,讓蘇橙皺著眉睜開了眼。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卻動不了,似乎是被什麽給綁住了,她又動了動腳,也動不了。
她的手和腳全都被綁上了。
蘇橙簡直欲哭無淚,她都記不清她這是第幾次被綁架了。
她唯一能慶幸的是,她的小腹沒有再痛,身體也沒有太多的不適,孩子還在。
有了前幾次被綁的經驗,這一次蘇橙的心相對比較冷靜,她睜著眸子,迅速的打量著關著她的這個房間。
狹窄的窗格透進夕陽的餘暉,窗外隱隱有樹木搖曳,這應該是在郊外。
距離市中心的香格裏拉酒店應該有幾十裏了。
這幫人綁她,無非就是拿她當誘餌引小北北過來,這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的事情。
她擰起眉,用巧勁暗暗地將綁在手腕上的繩索往下搓,她用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將那繩子從手上褪下去,然後立即為自己的雙腿解綁,貓著腰站起來就衝到了窗戶前。
果不其然,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麥田。
蘇橙抬手拉了拉窗戶,有些鬆鬆垮垮,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她左看右看都沒看到人,於是撐著身體向上騰起,小心翼翼的將窗戶往上一提。
然而,就在這時,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蘇橙連忙躍下窗台,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
傳來的聲音不是華語,卻是不太標準的英文,她皺著眉努力分辨著話語裏的有用信息。
“顧小姐,蘇橙雖然現在落入了我們手中,但你也絕不能亂來,她還有大用。”
“不就是想用她引霍北川過來嗎?”女人的聲音透著冷意,“要我說,就算霍北川真過來救她了,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小嘍囉,就能讓霍北川束手就擒嗎?嗬,你們也太小看我們華國最優秀的將領了。”
聽到女人的聲音,蘇橙的眉眼透出一絲冷意。
顧沁兒接近小北北的目的果然不單純,小北北也是眼瞎,居然還打算娶這個女人……
蘇橙滿心冷然,輕輕地在心裏哼了一聲,繼續貓著腰聽著外麵的對話。
“顧小姐,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這個叫蘇橙的女人,可以說是曾經霍北川的心頭肉,隻要把她捏在手裏,霍北川自然是會乖乖就範。”男人的聲音十分囂張,“隻要我將霍北川活捉,我們這群雇傭兵才能真正的打入暗夜組織的內部。”
“活捉?”
顧沁兒嗤之以鼻的撇嘴。
她曾專門研究過霍北川的基因,全華國隻有他的基因最為優秀,所以她才選擇他當她孩子的父親。
這樣優秀的男人,也站在了華國權力的最高處,他的能力誰人能比?
連暗夜最精英的兵來了,恐怕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這幾個沒什麽能力的雇傭兵?
看到顧沁兒臉上的輕視,那雇傭兵不滿的道:“上麵交代給你的任務都沒完成,你就過來跟我搶功勞,顧小姐,你這可一點都不厚道啊,你這個棋子還有大用,趁霍北川還沒來,你趕緊離開這裏。”
“我這顆棋子已經廢了。”顧沁兒唇角露出苦笑,“霍北川手底下的人已經看到我跟你們有勾連,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任信為交代給她的任務沒完成,反倒還暴露了自己叛徒的身份,她是一顆廢子。
她遲早會被任信為給幹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著蘇橙一起進地獄,拚死一搏。
“顧小姐,隻要你的肚子裏還有霍北川的種,你這顆棋子就是有用的!”雇傭兵語氣森冷,“我一手捏著他的女人,一手捏著他的種,兩條人命在我手上,我就不信我今天拿不下他!”
對啊,她的肚子裏還有孩子,這是她的底牌。
顧沁兒猶如醍醐灌頂,伸手就覆住了自己的腹部。
“雖然這個種是假的,但霍北川還不知道,你目前還是有用處的。”
雇傭兵的話又響起,躲在暗處的蘇橙卻猛地睜大了眼睛。
種是假的……
那是不是說明,她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
顧沁兒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小北北的!
雖然早就認定了這個事實,但這個懷疑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蘇橙的心還是有些許愉悅的。
蘇橙冷著眼,打算偷聽更多,屋子的門卻突然被人給推開。
“醒的還挺快的。”顧沁兒雙手環胸的走進來,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蘇橙,“既然早就醒了,那我們在外麵說的話,你豈不是都聽見了?”
蘇橙站直身體,警惕的看著她:“顧沁兒,顧家的千金大小姐,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做這些恐怖分子的馬前卒。懷一個莫名其妙的野種接近霍北川,協助這些極端主義者入侵華國,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目的?我能有什麽目的?”顧沁兒失聲反問,“霍北川明明都忘記你了,你說你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纏上來,你為什麽非要跟我搶霍家少奶奶的位置?蘇橙,你是帝國夫人,偌大的帝國集團都是你的,你為什麽要這麽貪婪?”
聽到顧沁兒的話,蘇橙彎唇就笑了:“到底是誰貪婪?你懷了野種就想當霍少奶奶,你真當自己臉大嗎?顧沁兒,這次寧城的爆炸事件有你的手筆,我被綁架也與你有關,你就等著看你自己是什麽下場吧。”
“我是什麽下場我很清楚,但我不介意先看一下你的下場。”
顧沁兒冷然一笑,不知從哪裏忽然摸出了一個啤酒瓶。
“哐!”
她猛地抬手,將啤酒瓶磕在了尖銳的桌角,酒瓶應聲碎裂,尖銳的裂口發著寒光。
顧沁兒將碎了的酒瓶舉起來,唇瓣勾著冷笑:“蘇橙啊蘇橙,你知道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又知道我接近霍北川別有用心,我這麽大的秘密都被你發現了,可怎麽辦呢?”
她說著,一步步朝蘇橙逼近。
蘇橙本就站在窗邊,退無可退,直接被逼在了牆角。
她的手指緩緩抬起,做出防備的姿勢。
一旦顧沁兒將那啤酒瓶對準她刺過來,那她就直接捏著顧沁兒的手腕,反擊回去。
至於守在外麵的雇傭兵……她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隱隱約約的槍擊聲。
“Shit!hescoming!”
守在門外的雇傭兵忽然發出一聲恐懼的叫,抱著槍就往外衝去。
與此同時,顧沁兒忽然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瓶,嘴角勾出一抹獰笑。
“噗嗤——”
是銳器刺入血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