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兄弟失蹤了
“咱們霍隊的體力真牛逼,真勇猛!”
“霍隊這麽多年沒女人在身邊,終於有了大嫂,可不就像是和尚開葷麽?”
“要不是大嫂累癱了,我們這會還在操練場上訓練呢。”
“霍隊怕我們吼幾嗓子吵醒大嫂,這是心疼媳婦,你們幾個小子得多學習學習。”
“嘿嘿,跟你們說啊,昨天晚上我住在下麵,聽到樓上的動靜可大了,不愧是霍隊啊!”
“你居然聽到動靜了!也不說喊兄弟幾個一起來聽,不夠意思啊你!”
“快點跟我們說說細節,越詳細越好!”
“要是被霍隊知道你們背後說他,能把你罰的脫一層皮!”
“你不說,我不說,霍隊又怎麽會知道我們在說他?”
二樓蘇橙把著窗戶的手,死死地僵住,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我跟你們說啊,大嫂的嗓音可好聽了,她喊霍隊老公,唉喲我去,叫的可真特麽嬌滴滴……”
聽著那群大老爺們把她昨夜和霍北川的那點事拿出來說,蘇橙臉色越來越繃不住。
如果她不出聲阻止,那麽昨夜她嬌滴滴喊霍北川老公的事,不出一個小時就會傳遍整個軍營。
可如果她出聲打斷,那不就表示她聽到了那群人議論她麽?
這叫她再怎麽坦然的去見那幫人……
蘇橙愁的額角青筋直跳。
耳聽著樓下那群人聊天的尺度越來越大,她握住那扇窗子的手勁也越來越大。
“哐啷——”
那老舊破敗的窗戶不受力,突然垮了,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從二樓直直的砸了下去。
“臥槽!”
樓下的人一片驚呼,許是意識到了什麽,剛剛還咋咋呼呼的一群人,卻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蘇橙冷哼一聲,拉上窗簾,優哉遊哉的洗起澡來。
她剛洗完穿衣服時,就聽到鑰匙落鎖的聲音,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霍北川回來了……
她的心又莫名緊張起來,穿衣服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好幾倍,慢吞吞的收拾著。
門外,霍北川看著桌子上冷掉的早餐,淡淡的撥出了一個電話:“再讓食堂送一份早餐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不可置信的聲音:“霍隊,現在都下午了,食堂哪裏還有早餐?”
霍北川看了看衛生間毛玻璃上印出來的身影,聲音不由柔和了許多:“稀粥或者麵條,都可以。”
掛了電話,他的目光就掃向那張狹窄的床。
不足一米二寬的單人床,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和蘇橙是怎麽在上麵完成那許多高難度的動作的。
他嘴角勾著笑,上前整理著床鋪。
衛生間的蘇橙還沒出來,宿舍門口突然就來了一個人。
“老大!”夜痕站在門口,臉色嚴肅,聲音被壓得低低的,“出事了!”
霍北川收拾被子的手一頓,抬步走向門口,將門給虛掩住,低聲道:“什麽事?”
“你幾年前不是派了人去W國盯著叔叔麽?”夜痕開口道,“昨天上午那邊給我傳來消息,說叔叔準備近日回國,具體要幹什麽還不知道。但今天早上我聯係他們的時候,那幾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蹤跡。”
霍北川眉目不由一冷。
他的父親霍桓,從他懂事開始,就去了W國定居。
母親說父親是為了一個女人,才去的W國。
但據他調查,那個叫慕青檸的女人早就死了,父親的身邊根本沒有出現過別的女人。
而且他派去的人回報,父親在W國,經常接觸一個暗黑組織……
至於接觸到了哪個程度,他還在調查,可如今,調查的人卻不見了。
他看向夜痕:“你再派幾個人親自去W國調查,國內霍桓的產業全都盯緊,不管他有什麽舉動,都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夜痕領命退下。
霍北川蹙著眉思量了片刻,這才推門走進了宿舍。
蘇橙早就換好了衣服,雖然門外的聲音很低,但她也聽到了隻言片語。
她心中的那點拘謹和緊張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擔憂道:“你父親要回國了,事情應該不會那麽嚴重吧?”
“沒事。”霍北川輕描淡寫的道,“你不用擔心。”
這種事蘇橙也不好多問,她輕鬆地笑道:“我失蹤快兩天,估計他們都急壞了,我先走了。”
“先吃了再走。”
霍北川正說著,食堂那邊的人就把下好的麵條送了進來。
送麵來的是一個小夥子,蘇橙本來好好坐著,卻感覺那個小夥子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她仔細看去,就見那目光帶著探究、曖昧、促狹、揶揄……
她的腦袋瞬間就炸了!
尼瑪,她昨天晚上跟霍北川滾床單的事情,不會已經傳到食堂去了吧!
那小夥子放下麵條,恭敬的道:“霍隊,食堂今天采買了牛鞭,晚上我給您留著。”
牛鞭……
蘇橙感覺自己頭頂上一排烏鴉飛過。
她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麵條,然後猛地抬頭:“我今天能坐飛機走麽?”
霍北川擰眉:“怎麽了?”
蘇橙捂住臉:“我沒臉見人了,他們所有人都會笑話我!”
“我看誰敢笑你!”
霍北川看著她羞憤欲死的樣子,不由失笑。
“如果你實在不想看到那群混小子,那我讓他們消失。”
蘇橙瞪大眼:“你想幹什麽?”
十分鍾之後。
軍營的後山上,幾百號人背著巨大的背包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特娘的,霍隊不是說今天休息嗎,為什麽突然召集我們千裏負重野行?”
“還不是你們這群人昨天鬧得太過頭了,霍隊這是秋後算賬!”
“特麽的,秋後算賬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翟醫生氣的怒吼,“我一個軍醫,為什麽也要負重行?”
一旁食堂的小兵更是鬱悶:“我們後勤連昨天的事都不知道,還連夜做了夜宵犒勞你們。霍隊還不是說罰就罰,連一個理由都沒有!”
夜痕冷冷的撇嘴:“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唄,多簡單的道理!”
山上的眾人深以為然,滿腹怨念的背負重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