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發布會前夕
“蘇橙,你怎麽還跟那位霍大少爺糾纏不清?”
溫秀一把將在路邊大口喘氣的蘇橙扯進車裏,然後大力將門給關上了。
蘇橙透過車窗往外看,見霍北川沒有跟上來,才狠狠舒了一口氣道:“我沒有跟他糾纏。”
“還騙我呢?”溫秀扯了扯她肩頭披著的西裝外套,“不糾纏,他的外套能搭在你身上?別跟我說這不是霍大少爺的衣服,意大利手工西裝BRIONI,一件就價值三四十萬,除了霍大少爺,還有誰穿得起?”
蘇橙將那件還帶著男人體溫的西裝扯下來,秀眉皺的更緊。
那家夥的處境她很清楚,照理說他不該主動來招惹她,今天這一出究竟是為什麽?
“以霍大少爺這樣的身家背景,應該不會害怕網友的口誅筆伐啊,為什麽……”溫秀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網友讓他給你道歉,他就特意來找你道歉,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清楚嗎?”
蘇橙皺眉,連忙將手機拿了出來。
由於綁架事件,這些天她的熱度持續高漲,微博幾乎都爆掉了。
為了不影響開新歌發布會的心情,她幾乎不怎麽上微博了,網上又發生了什麽她確實不知道。
等她一打開手機,就看到她的名字掛在熱搜的第一名。
#霍家向蘇橙道歉#
話題瀏覽量和評論量已經過億。
難不成那家夥是因為輿論的壓力,所以才不顧及眾人的目光來找她道歉?
這麽一解釋,倒是說得通了。
她將西裝疊好,笑了笑道:“溫姐,霍大少爺主動找我,而我卻受到驚嚇逃離,這又會給我的新歌發布會增加不少熱度呢,是好事。”
“你呀,真是什麽機會都不放過。”溫秀笑了笑,“今天晚上九點新歌發布會正式開始,我現在過去布置會場,你回去和楊梅匯合,今晚八點提前過去,我讓造型師給你們做造型。”
“好。”
蘇橙連聲應下,她跟溫秀道了別,就往B大的公寓樓趕去。
楊梅正拿著手稿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背問題答案,眉毛皺的像兩條毛毛蟲。
一見蘇橙進來,她就連忙撲過去:“天哪,溫姐為什麽給我發這麽多問題?每個問題的答案又這麽長,根本就背不下來!而且明明有好多問題都是衝著你去的,憑什麽讓我代為回答啊,嗚嗚嗚,專門坑我!”
蘇橙頗有些好笑的將那份手稿接過來。
溫秀考慮的十分周全,幾乎將所有可能問到的問題都寫了進來。
這些針對楊梅的問題都很犀利,比如:你是不是走了後門才有機會參與演唱《寸縷》?你在《寸縷》中用男聲演唱會不會覺得不公平?你和蘇橙是一個女團,她卻比你火那麽多,你會覺得嫉妒嗎?蘇橙慘遭綁架被輪,你是同情她還是瞧不起她?會不會有點幸災樂禍?你會考慮解團單飛嗎……
難怪楊梅頭疼到了這個地步……
蘇橙同情的看著她:“我無能為力。”
“啊啊啊!”楊梅煩躁的揉著頭發,“你自己看看,哪個問題是跟我個人有關的,全都是問你的事情,我的腦袋都快炸了。”
蘇橙勾唇笑著,拿筆將幾個問題劃掉:“這些答案不用背了。”
“為什麽?”楊梅眨眨眼。
“我又沒有被糟蹋,這幾個問題毫無意義。”
蘇橙淡笑著又劃了幾筆,一瞬間紙上的問題就被劃掉了一大半。
楊梅托著下巴,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睜大眼睛道:“對了蘇橙,我當然是毫無疑問相信你的。但是——”
她將微博打開,隨便點開了幾條新聞。
楊梅無比正色的開口:“網友需要的是一個談資,他們同情可憐了你這麽多天,你現在卻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們會怎麽想?”
蘇橙緋色的薄唇彎起:“兩天前已經通過直播告訴了所有人,我隻是受到了驚嚇而已。今晚相信所有謠言都能不攻自破。”
“希望如此吧。”
楊梅拿起手稿背著僅剩的幾個問題的答案,總覺得心口惴得慌,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蘇橙的狀態卻比較輕鬆,不管今晚會發生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絲毫不懼。
她悠閑的哼著歌,給自己敷了一張麵膜。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敲響。
自從那天與丁舞大鬧一次之後,那夥人就再也沒有過來惹是生非。
蘇橙正好奇是誰呢,就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姐姐,是我,玉涵。”
楊梅一聽到這矯揉造作的女聲,眉頭就皺的緊緊的:“蘇玉涵?這朵白蓮花來幹嘛?”
“篤篤!”
蘇玉涵加大了敲門的力度:“姐姐,爸爸和二叔來京城了,要見你!”
蘇橙猛地將臉上的麵膜給扯下來,上前拉開門,一臉冷凝:“他們來京城幹什麽?!”
“新聞鬧得那麽大,寧城人盡皆知,爸爸也是沒辦法了,才親自來京城接姐姐回去。”蘇玉涵柔柔弱弱的開口,“這裏是女生公寓,爸爸和二叔不方便進來,特意要我帶你出去,走吧,別讓長輩們等久了。”
蘇橙雙手環胸,靠著門框,懶懶一笑:“我的新歌發布會馬上開始,你覺得這種時候我會回去嗎?”
“姐姐!”蘇玉涵使勁的跺了跺腳,“就是怕你在全國觀眾麵前丟臉,爸爸和二叔才急匆匆的過來帶你回寧城啊。爸爸也是為了你好,還請姐姐不要辜負爸爸的一片苦心,快跟我出去吧……”
蘇橙冷冷一笑:“蘇玉涵,你與其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還不如打電話問問你的阿紹……”
蘇玉涵的神色驀然一緊:“問他什麽?”
“問他是不是想跟你離婚啊。”蘇橙輕笑著,“你自己的婚姻問題都沒解決,還有時間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你現在出去告訴爸爸,我是不可能跟他回去的,因為——”
她冷漠的一笑:“我已經跟他斷絕父女關係了,他沒有資格管我。”
她說完,狠狠地就將房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