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越獄了
“少奶奶,霍祁越獄了,我得去幫霍隊處理,你在車裏好好躲著!”
蘭佩說完這番話後,從駕駛位下抽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槍,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她像一隻野貓,順著霍家的院牆爬上去,高高的躲在繁茂的枝葉之中,拿槍瞄準著某個方向。
蘇橙看著她的英姿,有些怔怔的。
前一刻她還覺得蘭佩不靠譜,可當蘭佩拿著那把槍躍上牆頭時,好像隻要那把槍在她的手上,就能橫掃一切。
霍北川那家夥的手下,果然個個都是能人。
蘇橙內心對蘭佩敬佩不已,同時,她也在腦中仔細搜尋著霍祁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她聽過,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聽過,隻覺得熟悉。
忽的,她腦中一道光閃過。
霍祁,不就是霍北川的二叔麽,據說被關進了監獄,等待被判決死刑。
至於為什麽會被關進監獄,全京城的人都說,是霍北川親自送進去的……
剛剛蘭佩說,霍祁越獄了,難道是為了報複霍北川?
蘇橙的眉頭擰緊,死死盯著霍宅大大門口。
雖然看不到宅子裏麵的情況,但她也能感覺到緊張肅穆的氣氛。
霍北川親手把霍祁送進了監獄,霍祁卻越獄逃回了霍宅,可想而知會有多危險……
難怪那家夥不準她來霍家,他是真的想要保護她。
蘇橙知道憑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現在出去隻會添亂,便好好的在車裏坐著等消息。
“篤篤!”
這時,車窗的門忽然被扣響。
蘇橙皺眉看去,就見霍西溪竟站在車子的前方,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直勾勾的看著她。
“蘇小姐,開一下車門好嗎?”
聽著霍西溪的話,蘇橙的眉頭皺的更緊,冷冷道:“有事嗎?”
“我,我想跟蘇小姐說一聲對不起,剛剛在宴廳中是我太莽撞了。”
霍西溪低著頭緩緩的道,“我準備了一個小禮物送給你,你開車門嗎?”
“對不起,你的禮物我可不敢要,霍小姐你請回吧。”
蘇橙靠在位置上,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個霍西溪,一看就是那種趾高氣揚的千金大小姐,她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蘇小姐,我真的喜歡你的歌,也很希望你能當我的大嫂。剛剛真是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霍西溪站在外麵直跺腳,似乎十分焦急,“你就讓我當麵跟你親自道歉好不好,蘇小姐求求你了。”
十八歲的少女,趴著車窗門求著,看起來十分可憐。
此時,霍宅門口又出來了好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似乎在搜尋著什麽。
這位霍小姐的父親現在越獄正在被搜捕,估計她自己還不知道,也挺可憐的。
她沒有功夫跟一個小姑娘較勁,於是將車門開鎖,淡淡的道:“有什麽話,你就說……”
她剛開口,車子邊上突然就湧來了一大群穿著黑衣服的男人,一個個凶神惡煞。
蘇橙還來不及呼救,她的嘴巴就被一塊白布被捂住。
“唔!唔!”
她努力發出呼救聲,可霍宅門口巡邏的保鏢已經走遠,誰都沒看到她被一群人給挾製帶走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直接從霍家後門進去!”
霍西溪在前麵領路,後麵的蘇橙被兩個黑衣大漢架著,他們一行五六個人繞過霍宅的圍牆。上了別墅的二樓後,蘇橙直接被扔進了一間被裝點的像公主的臥室一樣的房間。
床頭的牆上,掛著一張照片,正是霍西溪的藝術照。
這是霍西溪的房間。
“霍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蘇橙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被按的有些酸痛的臉頰,冷冷道,“你強行帶我來這裏,已經構成了綁架罪,你是想坐牢麽?”
“別用坐牢來嚇唬我!”霍西溪咬牙切齒,“倘若不是你還有一點點用,我肯定會讓剛剛那幾個大漢把你給輪了,不過……嗬嗬!”
她冷笑了兩聲。
大伯母給她安排好了一切,甚至那幾個大漢,也是大伯母找來助她一臂之力的。
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大伯母的用意,無非是想借她的手,鏟除掉這個糾纏大哥的女人。
可大伯母敢當眾甩她一耳光,肯定就能幹出卸磨殺驢的事情來。
她要是真動了大哥在乎的女人,日後她的下場,隻怕比爸爸更慘。
還不如捏著蘇橙這張王牌,去威脅大哥放她爸爸一馬。
如果大哥不在意蘇橙這個女人,她再順從大伯母的吩咐也不遲……
這麽想著,霍西溪心裏愈發有譜,冷冷道:“你先老實待在這裏,別妄想能跑出去。外麵可是有好幾個男人守著門口,你要是想跑,就別怪他們不憐香惜玉了!”
霍西溪說完,提著蓬蓬的公主裙就走出了房間。
蘇橙坐在軟軟的大床上,眸子緊緊的眯起。
霍西溪竟然要找人輪她……這是該有多大仇多大恨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來?
才剛滿十八歲的霍家大小姐,就可以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那霍西溪的父親呢,又會有多可怕?
從監獄逃出,看不到希望,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反擊……
蘇橙愈發的不安起來。
忽然,砰的一聲槍響,在霍宅外麵炸開。
即便是被關在房間裏,依然能無比清晰的聽到那槍聲。
心瞬間就被提了起來。
她衝到房間門口將門給拉開。
“蘇小姐,好好在裏頭待著,否則我們很容易控製不住自己啊!”
四五個大漢淫笑著看著她,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掃著。
“你們沒聽到槍聲嗎?”蘇橙厲聲道,“外麵出事了!”
“不管出什麽事都跟我們沒關係!”
黑衣大漢抬起手狠狠一推,將蘇橙推進了臥室。
蘇橙踉蹌著摔到地上,手腕甚至還哢嚓響了一下,她顧不上這些,連忙環顧這個房間。
霍西溪的閨房很大,隻有一扇窗戶對著後院,什麽情況都看不到。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砸窗從二樓跳下去之時,一大群人突然湧到了後院之中,將院子圍堵的水泄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