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個霍家
這次去京城,景天集團安排溫秀一個經紀人帶著一行新人一齊去B大接受進修。
公司給他們一行人安排的宿舍在B大學生公寓的附近,一棟三層別墅,兩人一間,還算寬敞。
一群人剛放下行李物件,連歇氣的機會都沒有,就跟著溫秀一起趕到了開課典禮上。
井大師是景天集團花巨資從國外請回來的,他的國籍是M國,但卻是土生土長的本國人,對華國有著極深的民族情感。
“……我的夢想就是讓華語音樂走向全世界,可當我走進世界後才發現,華語音樂其實在國土上就沒得到過本國人的承認,又何談走向全世界……我們每一個從事音樂事業的人,都有責任有義務讓每一位華國人都體會到華語音樂的美妙,並為之自豪……”
年過半百的井大師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講著,每個字似乎都帶著音符,說到了人的心間。
堂上坐著接近三十名學生,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崇拜。
蘇玉涵麵色認真的聽著課,卻在看到一個人影後,驀然變了臉色。
蘇玉涵?她怎麽也來了?
蘇玉涵這時候看到了蘇橙,眸子瞬間就淬上了劇毒。
她昨天就來了京城,景天集團發生的事情她並不知道。
猛然在千裏之外的京城看到蘇橙,她總感覺有一絲寒涼爬上了自己的背脊,就好像……她計劃要做的事情,被蘇橙知道了一樣。
蘇橙感受到了蘇玉涵陰毒的目光絲毫不懼,而是彎唇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這是我第一次公開授課,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我會盡心盡力的去栽培你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為華語音樂界出一份力……授課的第一周,我主要考察大家的音樂資質,資質天賦高的人,過陣子,我會帶你們這些人前去由霍家舉辦的酒會演奏,這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
霍家?
聽到想要的信息,蘇橙的眸子猛然發出了光亮。
她想都沒想,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井大師,請問您說的霍家是哪個霍家?”
她一出聲,整個課堂上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楊梅在旁邊咳了咳,低聲喝道:“蘇橙,你幹什麽呢,坐下!”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行為極為不妥,井大師在授課她卻貿然打斷……
她連忙鞠躬九十度:“抱歉,是我太激動了,井大師您繼續。”
“什麽人啊,居然敢在井大師的課堂上找存在感?”
“井大師最討厭上課的時候被人打斷,這個女人的音樂生涯估計完了。”
“別討論了,小心等會被井大師攆出去……”
課堂上一下子鬧哄哄的,但過了一會兒,又奇異的安靜下來。
蘇橙知道是自己捅了簍子,幹巴巴的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
井大師不滿的看了蘇橙一眼,冷冷的道:“我們隻是去表演而已,你打聽霍家是哪個霍家,與表演這件事相幹嗎?音樂人最需要的是什麽,是一個幹淨純粹的靈魂!對於那種愛慕虛榮,爬高踩低的人,我認為,她根本就沒有資格稱自己是音樂人,而我的課堂,也絕不歡迎這樣心思不正的人,下課!”
井大師一說完,就收拾好教案就離開了教室。
“井大師,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蘇橙想追上去解釋,卻被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居然問霍家是哪個霍家,看來不是京城的人啊,說說,你是哪個旮旯角來的鄉巴佬?”
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攔在蘇橙的麵前,一腳踩在旁側的凳子上,渾身都透著找茬二字。
蘇橙眯著眼看著她:“你是誰?”
“連我都不知道,果然是個鄉巴佬!”女人輕蔑的道。
“恕我寡聞,還真不知道。”蘇橙露出完美的淡笑,“麻煩讓一讓,我還有事情要請教井大師。”
“我呸,你不就是想打聽霍家麽,不如我來告訴你好了!”丁舞冷哼道,“霍家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高門大戶,能為霍家的宴會演唱一曲,那是莫大的榮幸。不過,你已經被井大師給厭棄了,演唱的機會肯定不會屬於你。”
蘇橙沒在意丁舞話語裏的譏諷,忙問道:“那,霍家是不是有一個人,叫霍北川?”
轟——
教室裏瞬間就沸騰起來。
“這個女人,竟然敢直呼霍少爺的名字,她哪來的膽子?”
“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敢打斷井大師上課,又敢直呼霍少爺大名,顯然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鄉巴佬又怎麽會知道霍少爺叫什麽,我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衝著霍少爺來的。”
“哈哈哈,不要笑死人了,她這副德行居然還敢妄想霍少爺?”
“……”
蘇橙聽著教室裏的議論聲,耳邊傳來嗡嗡嗡的響聲。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京城裏人人都認識霍北川的感覺?
而且聽這些人說話的架勢,好像直呼霍北川的大名,會有什麽滅頂之災一樣。
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看在咱們是一個公司的人,好心提醒你一句。”於倩倩扭著腰肢走過來,幸災樂禍的說道,“京城可不比寧城,這裏的每個人的家世背景可都不是咱們能比的,你要動手打人的話,記得好好掂量一下後果,祝你好運。”
說完,於倩倩就帶著她的那幫跟班走出了教室。
丁舞卻按了按手指,饒有興味道:“怎麽,你這個鄉巴佬還會打架?不如這樣,你要是打贏了我,我就告訴你霍家的事情,這筆交易劃算吧?”
她前幾年學過跆拳道,好久沒跟人打過架了,正好練練手……
蘇橙雖然想知道霍家的情況,但卻沒有蠢到用打架的方法來探知。
她可不想來京城的第一天就因打架而聞名B大。
她沒接丁舞的話,側過身就往外走去。
“你別臨陣脫逃啊,過兩招再走!”
丁舞不滿的去拉她,蘇橙躲沒躲開,正麵就看到一個拳頭衝自己錘過來。
就在這時,教室門口傳來一聲輕斥。